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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餘名悍匪撤出淮陽老店,分三路向城南撤走。
五名悍匪沿一條小巷急竄,風雪交加.連大街也罕見行人,小巷更是沉寂如死。
走在最後面的人腳下沉重些,肩上扛了一個魁梧的張天齊,腳下沉重是意料中事。
“三當家。”走在第二的悍匪向領先走的同伴說,”沒捉住陰陽雙煞,無法獲得解藥,把這個姓張的小子帶上,等於是死人一個,大當家會責怪的,怎麼辦?”
“突襲失敗,不能全怪我們。”三當家口氣不怎麼愉快,“近身相搏,咱們誰也不是那兩個女煞星的敵手,要咱們的弟兄在房舍裡與他們拼命,你知道要斷送多少弟兄?划得來嗎?”
“可是……”
“沒有可是。”三當家堅決地說,“反正人已弄到手,是死是活不是一樣的?我所擔心的是女煞們追來,趕快脫離才是上策……咦!羅兄弟呢?他……怎麼沒跟來?” ‘羅兄弟,就是扛著張天齊的匪徒,身後,只跟來了三個人,就少了扛著張天齊的羅兄弟。
“哎呀!”三個同伴同時驚叫。
“快回頭找。”三當家焦燥地發令。
“三當家,恐怕不對。”先前與三當家說話的人,有點毛骨悚然的說。
“什麼不對?”三當家惑然問。
“恐怕……恐怕真被三當家料中了。”
“我料中什麼?”
“陰陽雙煞追來奪人。”
“這……”
“咱們的人已經分散……”
“不好,女煞們……”
後面不遠處,兩個人影依稀可辨,來勢奇快,已可看到披風飄揚的形狀。
“你們走得了嗎?”女性的刺耳嗓音傳到,“老孃要見你們那條死龍,他竟然敢向老孃下毒手……”
三當家心膽懼寒,一聽便知是阻陽雙煞追來了,立即斷然發出散分隱身的訊號,往防火巷中一站,消失在黑暗的房舍角落裡。
三更天,高踞城頭的鎮淮樓屹立在風雪中,死一般的沉寂,沒有人蹤,沒有獸跡.揚州城在沉睡中真像一座死城。
附近危機四伏,城頭、城根、民舍的屋上屋下、街巷暗影中,樓內樓處……共有卅餘名高手佈下重重埋伏,耐心地待候來應約的張三。
期限是三天,今天是第一天。
假使張三夠警覺,今晚大概不會前來,很可能事先加以採探,證實沒有危險,著不到凶兆,才會前來找神偷應約。 向城外的樓上外欄柱角,站著一個人,這個人應該是神偷。
現在當然不是神偷李祿,只是穿了神偷衣褲的人而已。
鉤魚,鉤上必須有餌。誘鳥入籠,籠內必須有誘鳥的鳥媒。
樓東西的一段城牆,外城根的城壕已經結了冰,城頭積雪兩尺餘,雉堞也積雪甚厚,根本不可能藏人,一覽無遺無處可隱。
兩個反穿羔底外襖.頭罩白衣褲的人,卻挖開積雪蹲在雪坑中,全身與雪同色,如不接近至丈內,不可能發現他們的形影。
埋伏距樓不足五十步,從樓上逃至城頭的人,一衝之下,恰好受到他們猛烈的猝起襲擊。
這正是埋伏的最佳位置,可以安全監視樓附近的動靜。
這是第二道埋伏,位置十分理想。
可是。他們的注意力全放在樓附近,面向著高聳入雲的淮陽樓,一無遮掩,是最顯著的通道。所以埋伏的人,僅估計逃出的人可能從城頭快速脫身,並沒估計有人從城頭接近,也就忽略了身後。
偏偏就有人從城頭接近,從最顯著的方位接近。
接近的人也是一身白,俯伏貼雪滑行,耐心與體力皆是超人的,逐漸接近兩個埋伏的人。
打擊之快,有如迅雷疾風,人影撲出便已近身,一掌拍中一名誓哨,乘勢斜飛滾滑,貼地勒住另一名誓哨的脖子,再向下壓入坑內。
剎那間重歸靜寂,似乎剛才井未發生任何事故。
埋伏在樓下外圍的兩上警哨,相距不足卅步,居然不曾聽到任何聲息,也許是風聲影響了聽覺吧!而且在雪地上行走活動,是不會有多少聲息發出的。
拎著兩個警哨的背領,身軀不徐不疾地沿城頭拖了百十步,兩警哨昏迷不醒像是死人。
遠出埋伏區,這人攔腰挾了兩名警哨,像是攜走兩根無重量的鴻毛,掠走如飛,消失在城東的鳳雪中,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五更初,全城仍在風雪中沉睡。
陰陽雙煞兩人住的上房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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