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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子道:“上面有他的出生時辰,你自己看吧!”
洗心子應了一聲,雙手接過來,細細端詳,方將雕刻其上的八個字看在眼裡,卻在這時,門簾掀起,探進來前見小廝模樣之人的半邊身子。
“小相公,咱們得快走,曹師傅他說……”想是礙著生人在座,下面話不好出口。
少年早已會意,一把由洗心子手裡拿過玉環,站起來就往外走。
洗心子心裡一驚,正不知發生何故,少年已將步出,又停住腳,在身上摸出了半錠銀子,置向桌上,看了洗心子一眼,點點頭說:“我走了,以後如有機會,再來請教!”
說完,轉身而出。
洗心子欠身道:“怠慢,怠慢……”
彎腰送客的當兒,才自發覺敢情外面堂屋,竟又多了一位身著黃衣的客人。
這人看來年歲不大,不過二十來歲,高高的個頭兒,頗是氣宇不凡。
此時此刻,這人揹著雙手,正向側面窗外打量著。
蟬聲噪耳,一片暮色籠罩著眼前大地,馬鳴聲中,先時少年一馬而前,身後三騎快馬簇擁著,一徑向左側邊驛道上賓士而去,揚起漫天黃塵,像是曠野裡燃燒牧草那般飄起的嫋嫋黃煙……
洗心子目注著少年騎馬而去,才回過念來,轉向窗前黃衣人道:“天晚了,老夫要歇著了,客人請明天再來吧!”
那人轉過臉來,對他微微一笑,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道:“我不是來算命的!”
洗心子怔了一怔:“噢噢……那麼是……”
“我是等人的!”
“等……”洗心子才似明白過來,含笑道,“原來是這樣,老夫方才已說過,今日晚了……不會見客人……”說話時,巧兒已自外面進來,手裡拿著長長的門板,待將向門上安裝,忽然發覺到黃衣人在座,大是吃了一驚。
“咦!”
洗心子生怕他口出不遜,忙自分說道:“這位客人來這裡是等朋友來的。”
“對了!”黃衣人說一句,轉向一旁緩緩坐下。
洗心子點頭道:“今天老夫累了,貴友如果來了,就請轉告他一聲,明天清早吧!”
黃衣人微微一笑,並不言語。
這裡來客複雜,日客齋做的是開口生意,廣結八方之緣,對於上門的客人自是不便得罪,對方既有朋友約見於此,也不能趕他走開。只得吩咐巧兒為來客打上一杯清茶,自個兒轉向裡間,想著方才少年的來去匆匆,不免蹊蹺,忽然記起方才少年出示的皤龍玉佩,為其兄算命的生辰八字,倒還清晰在腦,不由得閉起眸子,運神細細推敲起來。
卻不知,這八字大非凡俗,竟是貴不可言。不由啊呀叫了一聲。
巧兒方為來客黃衣人倒了一碗清茶,聆聽之下,由不住吃了一驚,急忙跑了進來。
洗心子望著他悵悵地道:“方才來的那個小哥兒……他走遠了麼?”
巧兒點頭道:“早就沒影兒了,老先生……您怎麼了?”
洗心子望著他搖搖頭,卻是不言。
原來那個雕刻在玉佩上的八字,經他細心推算之下,非僅應是九五之尊的一個貴造,主要的乃在於眼前的一步大難,待將有所指引,略示玄機,對方竟是迫不及待地走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來?再想方才少年臨走匆匆的樣子,就像是有人追來或是逢著什麼緊急事故模樣,誠然令人不解。
方念及此,卻聽得室外腳步聲急。
緊跟著房門砰然作響地被推開來。兩名漢子霍地閃身眼前。
一式的黃巾扎頭,月白褲褂,兩個人形容剽悍,端的不是好相與。
二人望之中年,一高一矮,俱是目露兇光,高的一個背插長刀面目猙獰,矮的一個,手裡提著個灰布長形包裹,裡面亦像是藏著傢伙,短眉塌額。
好生生的闖進來如此一雙凶神惡煞,洗心子師徒乍睹之下,俱不禁嚇了一跳。
“咦,你們是哪裡來的?”一面說,巧兒待將趨前阻攔,卻為矮的當胸一掌推了出去。隨著他嘴裡一聲喝叱道:“去!”
巧兒的樂子可就大了,活似個大元寶樣地一個軲轆向外滾出,一下子撞著了高出的門檻,砰!直撞得頭昏眼花,差一點昏了過去。
高個子踏上一步,向洗心子大聲叱道:“剛才來算命的那個小子到哪裡去了?”
洗心子訥訥道:“走了……”
“走了?”矮個子冷笑道,“不可能,剛才我明明見他進來,不過是一轉眼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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