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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轉身向二馬行去。朱蕾在後跟進,再看二馬之一,正是自己剛才乘騎的那匹小川馬,只以為它跑失了,卻不知對方這個姓燕的心思夠細,竟然早就注意及此,倒是難得。
白衣人一面解韁,一面笑道:“你與我走在一起,方便不少,回頭你就知道了。”
朱蕾憂懼稍去,又恢復了昔日的天真無邪。聆聽之下一面翻身上馬,在馬上含笑問道,“為什麼?”
白衣人緩緩策馬,卻是含笑不語。
朱蕾不免對他的顧忌,又自減輕了不少。
她常見的惡人,大都是有一張令人生厭的臉,觀諸眼前這個姓燕的,雖然諱莫如深,卻也舉止中肯,並不討人厭。眼下人生地陌,四面險象環生,正需要一個得力人在身側效力,白衣人的適時出現,應是再好不過,且先隨他一程,靜觀後效如何,再定取捨。
心裡有了主意,朱蕾更加篤定,當下一言不發,催動坐騎,緊緊隨在對方身後。
白衣人舉止從容,並不輕浮。
“你一個單身少女,竟敢四下裡胡闖亂走,若是有了失閃,如何得了?”白衣人邊行邊說,似乎早已把對方身分瞧了個透。
倒是朱蕾乍聽之下,吃了一驚,倏地勒住了馬,想了一下,繼續前行。
微微一笑,她說:“你原來也瞧出來了?”
姓燕的哧地一笑:“那還用說,早在你看捏泥人的時候,我就發現你了,後來姓盛的綴上了你,我卻綴上了他,你只當天下有這麼湊巧的事麼?”
朱蕾沒有說話,心裡大生感激。
白衣人道:“吳三桂的五華山宮,防範極嚴,卻是怎麼會被你溜了出來?”
朱蕾暗忖著,此人果然對我知悉甚清,就連我被擒在五華山宮的事情他也知道了,原想實話實說,轉念再想,顧忌風聲外洩,害了陳圓圓。
“反正我溜出來了,你又何必多問?”
白衣人碰了一個軟釘子,沒有出聲。
朱蕾忽然勒住了馬,前面白衣人忙也停住,回身察看道:“怎……”
“說了半天,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你卻對我知道得清清楚楚,這太不公平了。”
朱蕾滿臉稚氣地向他望著,卻又迸出一句,“也許你也是個壞人吧!”
白衣人哈哈一笑:“你看呢?”
朱蕾一雙眼睛在他身上轉了一轉,搖搖頭說:“看起來倒是不像,可是誰知道呢,這個年頭,人心都變了,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那個吳三桂,豈不是相貌堂堂的一表人材,誰又知道竟會做出這種貽笑祖宗、喪心病狂的事呢!”
白衣人微微頷首道:“說得有理,最起碼有一點可以向你保證,我絕不是吳三桂!”
“廢話!”
“我的意思是絕不會像吳三桂那樣,做出出賣祖宗的事!”
“這樣還不夠!”朱蕾在馬上坐正了身子,“你得說清楚了,你叫什麼名字,到底是幹什麼的?”
白衣人哼了一聲:“什麼時候了,還端著公主的架子,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說罷掉頭就走。
“慢著……”朱蕾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嘆了口氣,“是我錯了,不該懷疑你,當你是壞人……”
白衣人挑動了一下長眉,笑道:“殿下這個壞人的論調,大有語病,有修正一下的必要!”
“怎麼說?”
“舉個例子說吧!”姓燕的侃侃而論,“就拿這個吳三桂來說吧,我們當然當他是十足的壞人,人人得而誅之,可是清朝的皇室,卻當他開國的功臣,了不得的好人,這還是大而言之,如果談到個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可就更扯不清了,所以這好人壞人的論調,最是斷言不得!”
朱蕾怔了一怔,生氣地道:“照你這麼說,這個天底下豈不是沒有善惡之分了?”
“卻也不能這麼說……”姓燕的說,“這件事說來話長,總之,人的善惡,決定於他與生俱來的天性,既是生性如此,則為善為惡也就由不得自己做主,命中早已註定,這可就又牽扯到了佛家的因果報應之說了……”
朱蕾搖搖頭說:“你這個說法太武斷、霸道,完全否定了一個人的後天努力,置道德學問於無地……”
“請問讀聖賢書,行孔孟之道又為什麼?一個人如果連善惡黑白都分不清楚,真正是空來人世一場了。”
“哈哈……”姓燕的白衣人發出了嘹亮的一聲狂笑,氣勢昂揚地道,“收起來你那一套道德學問吧!這只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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