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3/4 頁)
性慾越加強烈。
光陰荏苒。一幌就半年了。
在這半年之中,花雷可說歷盡風流,飽嘗異味。但是元精日削,一副尊容已經如古墓行屍了,挺嚇人的。
有天晚上,花雷睡到三更半夜,突然覺得口鼻被人按住,一股異香侵入腦門,當堂暈了過去。
他暈去後,仍和來時一樣,覺得自己彷彿被人放在一架藤榻內,飄飄幌幌。
不知走了多久,驀地全身一震,身子離藤楊飛起,彷彿跌入山谷裡,一聲“轟”的大晌,當堂暈死過去。
過了不知有多少時候,才漸漸醒來,睜眼一看,見自己趴在峰麓下面。
原來是個深谷,幸好谷頂不高,谷底又積滿了野草落葉,因此,花雷落下時,只是震暈而已。
花雷急忙一骨碌爬了起來,手足並用,攀上谷頂,定睛一看。說也湊巧,這山就是紅燕山。花雷看清目標,再也不敢逗留,連滾帶爬,離開山區。
路上,花雷千艱萬苦,遇到有人煙的地方,伸手乞些食物,若是沒人跡的荒山野嶺,便拔野草樹葉來吃,權充飢渴。
一連奔跑了十多天,方才返回自宅門前,心中一喜,半年來的傷乏、疲倦,一齊發作,當堂支援不住,暈倒門前。
花雷有氣無力地說完半年來遭遇經過,便死在妻兒跟前。陳氏哭得死去活來,暈迷幾次,直到聲嘶力歇,方才把花雷草草殮莽。
從此母子兩人相依為命,陳氏時常到附近城市中去,接些生計回來,彌補度日。花蜂一幌也有十歲了,上山撿柴割草,幫助母親維持家計。
有天,結果陳氏傷心勞瘁太甚,一病身故,臨終之前把花蜂叫到跟前,將父親慘死的經過,一一說了。
並且勉勵他要發奮向上,好替父親報仇雪恨,說完才氣絕。花蜂還未成年,一連遭了兩大變故,自然受不了這種刺激。
但他個性很奇怪,並不哭泣,也不流淚,就在屋中挖個大坑,把母親埋了,然後放火燃燒:不到片刻工夫,兩間茅舍化成一片灰燼,夷為平地。花蜂則帶了一個小包袱,一把柴刀,便朝貴州省去了。
他本來是個小孩子,既設有武功,只是記得紅燕山野雞英名字,便要替父報仇,實在可愛又可笑。
這天。花蜂來到安良縣,天色已晚,他國沒銀子住店,依著往例,蹲在人家屋簷下面席地而坐,度過一宵。
他走到一條冷靜街道上,揀了一棟高大瓦房,便把包袱當做枕頭,兩眼一閉,就要睡去。
“砰!”一聲。忽然屋門開啟,出來一個滿臉橫肉大漢,一腳踢在花蜂的身上,踢得他跳了起來。
大漢破口大罵道:“他媽的,那裡來的小乞丐小叫化子,睡髒門口,快滾!”
花蜂瞪了他一眼,把包袱拾起,正要離去,屋內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接著,一個面容清癯老者,由裡面走出來問道:“阿水,你在門口大呼小叫,究竟幹什麼?難道又有叫化子上門討剩飯嗎?”
大漢慌忙答說:“當家的,你不知道,這小乞丐別處不睡,偏要睡在我家門前,你說氣不氣人?要不是看他年紀輕,我旱揍他一頓了!”老者向花蜂看了一眼,忽然點了一點頭,上前柔聲道:“小兄弟,看你年紀輕輕,什麼事不好做,偏要討飯的叫化,真是可惜,你家中可還有父母?”
花蜂囁嚅說:“老伯,我不是討飯的乞丐,不過路經這裡,沒銀子住店,才暫借你家門前,住一宿而已!”
老者見他小小年紀,雖在窮困之中,仍然不亢不卑,不免生了憐憫之心。但又由憐憫中生出一個主意。
“哦!原來你沒地方過夜嗎?四海之內皆兄弟也,我這人一生沒別的,就最有愛心,請過來,我有地方給你過夜!”大漢一聽,當堂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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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蜂估不到老頭如此慷慨,不覺大喜,便問:“老伯貴姓?”
老者笑著答道:“好說好說,老夫姓‘焦’,單名一個‘林’,本地人士,在這裡居住了十多年,這裡不是說話地方,請進來坐廠”多謝老伯。“
花峰謝了一聲,隨著焦林進入大門。哇塞!
好大的房子,迎面三間大廳,一明兩暗,廳前是用細砂鋪成的空地,像是演武揚子。花蜂進門時,恰好有兩個紅色衣褲,年紀在十五、六歲少女,正在那裡練武。那兩個少女一見焦林領著花蜂進來,立即退去。
花蜂看在眼裡,心中不由一動。焦林請花蜂到廳上坐,寒喧幾句,便問來歷。花蜂年紀雖小,卻也懂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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