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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還是主要是家裡太窮沒有錢,現在要找個工作,沒有上萬元的錢那是根本就不行的。也有的說,是我那為局長爺爺不管,要不然分就是看你屁股後面有人沒有,只要有人,那麼大的一個官,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總之說什麼的人都有。開始的時候面對著這些閒言碎語,聽起來很刺耳,可是時間長了,好象也就習慣了,因為畢竟和我一樣的人太多太多了。當我兩次考試失利之後,爸爸很少出去到村口走一走,每天都是在忙著家務,即使就是沒有活他要忙個不停,似乎只有這樣才可以解脫他內心的痛苦。每天看到父親這樣,我越來越不想在家裡呆下去了。可是去那裡呢?
有一天的晚上,我們吃完飯,突然來一個婦女,從大門進來的那一刻,奶奶看了看那婦女,就說是要煤錢的人來了。原來我們家三四年前的欠別人的一噸煤錢還沒有給,這幾年由於我上學就耽擱下來了,現在我畢業了,所以人家就來要了。不僅這樣,隔幾天都有好些人來我們家要帳,都說現在我不讀書了,應該還錢了。
春耕的時間早就過去了,現在村裡的年輕人都開始背上行囊外出打工了。每天看到村口都有外出打工的人,我再也坐不住了。就在我徘徊不定的時候,我們村的李國勝找到我說,去不去青藏鐵路線,那裡可以掙個好錢,活不累,全部都是自動化的施工,一天可以有八十到一百多塊錢。我們村的年輕人去年的時候就都到青藏鐵路上去打工的,到過年的時候每個人都掙到了二三萬塊錢。特別是我初中時期的同學沈全旺,連續二年都在青藏鐵路上,現在都蓋了房子,買了摩托車,家裡用的拖拉機也買了,他成了全村人教育年輕人的教材和榜樣了。回去之後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家裡人。可是奶奶和媽媽不同意,他們怕我身體吃消,因為那裡缺氧很嚴重,也擔心我吃了那個苦。爸爸沒有說什麼,只是在那裡喝著茶。
“我還是去吧,家裡現在缺錢!”我慢慢地說,我害怕爸爸那巨的手掌又要想三年前一樣落在我的臉上,可是這回沒有。他很長時間都沒有說一句話。
“那就去吧,明天準備一下,出去鍛鍊一下也好,過年的時候就回來,去了來電話。”就這麼五句話,爸爸一句一句地說,每說出來一句都要停頓好大一會兒。說完他就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的時候,帶上了必要行李,奶奶把李國勝叫到我們家千囑託,萬囑託,最後奶奶要我帶上了她為我縫製的新的羊毛被子,本來是我工作的時候她給我縫製的,現在雖然沒有找到工作,但是她還是讓我帶上了,青藏鐵路畢竟還是高海拔的地方。
我走的時候父親沒有來送我,他到地裡去擺弄莊稼去了,昨天不是剛去過嗎?這幾天他怎麼天天去弄莊稼?當我上車的時候,我發現我隨身的小包沉甸甸的,我拉開一看,原來是四本書,兩本是我考試看得最多的《教育學》和《心理學》,一本是《白鹿原》,這是我新買的,一本是我最喜歡的看的,也是我經常看的《莊子》。包裡還放了一張紙,是從報紙空白的地方撕下來的,上面歪歪斜斜得寫著一行字:
書不能丟。
丟還少寫了一橫。看到這裡我全明白了,我的眼淚簌簌地下來了。
第三百零一章“格爾木就在腳下”
在青藏鐵路我一共待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在海拔五六千米的高原上我留下了我稚嫩的足跡;那一年;我還掉了家裡將近一半欠的錢。當然也付出了我巨大的努力,我從一個個子瘦小的書生變成了一個體格強壯的青年人。去了後,我專門在枕木車間上班,每天八個小時的班上得很輕鬆。從吊車上剛剛芳下那混泥土的枕木時,完全還沒有幹投,於是我就在那些枕木上寫上“大海”或“芳”或寫上我的名字,從格爾木到唐古拉山口的那些枕木上都留下了我的筆跡。閒暇的時間就是休息,有一天,我利用放假的時間專門去了一躺在格爾木很有名氣的將軍樓。
將軍樓坐落的格爾木城西的荒郊野外,殘垣斷壁之處,是被稱為“格爾木之父”的慕生忠將軍的故居。說是樓,只不過是一個磚瓦結構的二層房子,歲月滄桑,雖然有點破舊,但是依然保持著當年的雄姿。門上的“將軍樓”三個大字遒勁有力,第二層樓上護欄是磚砌的鏤空圖案,給這座樸實、底矮的樓房增加了一點浪漫的氣息。看著眼前的這座樓房讓人的思緒不覺回到了那個激|情燃燒的年代。
五十年代在黨中央和彭德懷元帥的支援之下,慕生忠將軍和他的駱駝隊經過5天的跋涉來到這裡。格爾木處在柴達木的腹地,當時還是荒草叢生的隔壁和河灘,解放之初人口不到一千。當慕生忠將軍到達格爾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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