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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芙也是遇過進來跟賴雲煙打聲招呼,沒多時就要走。
賴雲煙知道她是要回孃家,等她走後,也想了想蘇家的事。
她嫂子底下沒有親弟弟,繼母生的也與她不親,想來,蘇家以後的路也是蘇大人的事,她這嫂子頂多到時幫一把手,多是肯定是沒的。
比起她這個優柔寡斷的,她嫂子對她的孃家人那是真的狠得下心的,如此一想,賴雲煙也就釋然。
之後,她又為自己的多想自嘲了起來。
都這麼老的老婆娘了,操的心啊,這可是一日比一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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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國上下這麼多人是撤不走的,按善悟之意,把一些人撤到到時會受災難較小的地方,到時生死天論,而魏瑾泓是頭一批走的人,前為皇帝領路,他之後就是皇帝帶人撤,太子是最後一批撤的人。
而這其中,註定有一批是要隨著這個地動山搖的劫難而死的人。
善悟是和尚,跟皇帝要來了一道提前三年告知民眾詳情的旨令,到時這些人可以往西逃,逃到了地方就收救,到不了,只能說時也命也。
可魏瑾泓看善悟也是活不了幾年的人了,他現在已經是每日靠飲幾碗水為生,命不久矣,也不知能不能活到他能昭告天下那日。
善悟日漸體衰,這廂元辰帝終於大令土改,令各地王候貴族上交土地,土地再由皇帝按人丁分發下去,到時稅糧直接送進國庫。
元辰帝此舉引發各地王候的抗議,這廂他們商量著定要不接來旨,那廂到了京的岑南王領旨率領著眾將領割王殺候。
凡不接帝旨的,當場割殺勿論。
在岑南王十日奔波兩省割了兩個候爺的腦袋後,各地其它的諸候也在殺將的劍下掉了幾顆腦袋,最終,所有異議在皇帝下令的血腥殺戮中戛然而止。
這廂,上任戶部尚書的司仁上臺收回土地,再按人丁把土地分發下去,耗時僅只兩月,此次土改,堪稱速戰速決。
諸候這邊只存無用的嗚咽,那邊百姓卻是歡雀不已,高呼萬歲,雖說他們每年要向官府交五成的稅糧也堪稱重稅,但比起當佃農,每年只得幾石糧食的光景來說,每人且能得五畝田,這點重稅對他們來說也不是重稅了,因為一年做得好下來,刨去吃的,家裡還能有一點剩餘。
細算下來,他們的光景也只比以往好上一點,但這對一點對只想吃飽飯的平民百姓來說卻是好上太多了,併為此滿足不已,為著朝廷歌功頌德。
前世魏瑾泓為首的土改,這世他未出一頭就得已成行。
這一次,皇帝以及他的力量已豐,用著他們創造的天時地利人和,終於踏出了前世未成行的最重要的一步:斂財儲糧。
土改令一成行,賴雲煙就知很多事如大江流去,再也不是區區一個人就可改變的了了。
在這其間,皇帝要他的國家,魏瑾泓要忠他的君,要帶領他的族人,她兄長也要帶著自家族人走出一條生路,而她有兄長,有兒子,還有身邊些許幾個僕人還要顧上一顧。
這世道,為論何時都變不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自求多福,王公貴族也好,平民百姓也好,要命要過好日子,都只能靠自己。
老天爺大多時候都是不長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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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事大局只有最終塵埃落定時才能被有心之人覷出一點真相出來,賴雲煙估計這次的土改,上至皇帝岑南王,下至司仁帶領的一幫以寒士子弟為基礎的地方官員早就為這次土改演練過無數次了,岑南王與兵部的絕對武力保證了這次新法的實施,司仁及其底下官員的行動力則讓這次土改完全得一氣呵成,中間沒有任何斷點,銜接得天衣無縫,這種效率,如果不是這些人早商量過無數遍,哪會有這種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從發生到結束,根本沒給時間讓那些封地主有反手之力。
這時,各地諸候只有派族中老人上京哭訴這一法子了。
京中百姓這時雖有飽腹之憂,但對這些來京哭訴的王候家眷卻是一個都不可憐的,便是聽到哪處傳來哭聲,且只會搖搖頭,狠狠吐一口口水,罵道一聲活該,再抱著肚子急慌慌地去找吃食去。
這時京中的六月炎熱不已,已有幾省上報摺子說土地今年是出不了多少糧了,地方有饑荒,但所幸這還不是大範圍的,而能幹的皇帝這時又從王候那“借”出了不少糧出來賑災,民心這時更是大向所歸。
在賴雲煙的眼裡,這時的元辰帝風光得無與倫比,想來此次後,民間都不知要為他建多少廟。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