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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分佈,長者也未搬回府時,府中也空蕩得很,後族人回來,府中才漸有了生氣,這堂中來往的族人,客人便也多了起來。”
“大族之威。”江鎮遠點頭道。
祖宅像魏家這般巍峨浩然的不多,還尤勝宮中的一些宮殿幾分,他來過魏府的次數不多,但每來一次都知魏家確不是一般的家族,這個自宣朝建立就存在的家族龐大無比,其中族人的齊心力更不是別的家族所能相及的。
江家也是大族之家,而遠離塵世的江家族人雖多數豁達大度,但也因這種通豁,欲要齊心時,卻是各有各的主意。
個個都是王,個個都想成王,不能領頭就憤然抽袖而去,看似逍遙,但在非常時刻卻是四分五裂,劣勢盡露無遺。
不過這世上的事,逃得開的就逃,逃不開的就陷入泥沼,這何嘗不是因果。
於他,不就是如此。
“先生過贊。”魏世朝恭敬回道。
“茶我喝完,你我也見過了,我這就回書院了。”江鎮遠這時淡道,得來了學生的恭敬起身。
魏府前來弔唁的客人甚多,他在今日來祭拜恰到好處,雖說晚了書院其他的儒者一天,但此時晚了一天,才盡了他的敬意。
對老學士的,對魏家老爺,魏家夫人的,都如是。
他不會做於魏家名聲有扣,於她名聲有損的事。
此生他已猖狂過一回了,從那之後,他就只想隔著岸看著這府,這天下的榮辱興衰了。
江鎮遠在魏世朝的相送下出了大門,上了馬車就閉目聽著路人的交談聲,吆喝聲,他們的腳步聲,還有來往之間的雞叫狗吠聲,當他的心靜到極點時,他就似還能聽到人的心跳聲,那路邊相鬥的公雞那脫落的羽毛在空中輕揚的飄動聲……
他聽著這萬物發出的聲響,放在腿上的手微微一拔動,在這一刻,他就似聽到了弦落琴止發出的低鳴聲,震得他的耳朵嗡嗡作響,至此,在這一刻什麼都再也聽不到的他不由微笑了起來。
有道一葉障目,他何嘗不是因一眼盲弊了自己此生。
☆、133
這一年京都的冬天因下多了雨陰冷無比;外面賣的柴火因此都漲了兩文錢一擔,那銀炭更是洛陽紙貴,被削減了封地的王公貴族沒幾家能有餘炭,家家都緊巴得很。
賴雲煙這日與魏瑾泓早膳時笑談道,“你出門拜訪,此時可不帶書畫筆硯了;從府中拿上幾斤銀炭過去就是;我敢說那府裡的人肯定你人還沒出現,就大老遠的來迎你了。”
她說著頑笑;魏瑾泓笑笑搖搖頭;又點了下頭。
冬雨跪在一側候令,這時輕言道;“清早大老爺那邊又運了三車來,忘了跟您報了。”
“三車?”
“是,是舅老太爺家從南邊運過來的。”
“知道了。”賴雲煙想了想,與魏瑾泓說,“過兩日我想請嫂子過來說說話。”
“好。”魏瑾泓點頭。
見他想也沒想就點了頭,賴雲煙頓了一下,還是解釋了她叫人過來的意圖,“想跟嫂子問問南邊和孃家的事,這些時日都荒了問了。”
舅家還好,現在賴府卻是不平靜,兄長領了皇上的旨意,與祝家在削蕭家的威風,這事她是管不得,但內情還是要知道的好。
這不知道,心裡還是不安生。
“嗯,”魏瑾泓拿了冰水喝了兩口,止了胸口因嚥下魚湯的噁心,道,“問吧,有不解的回頭問我。”
說著就要把一杯冰水都要喝下去,但被對面的婦人伸手拿了過去。
“喝兩口就夠了。”賴雲煙搖了一下頭。
這水太冰,本是一口都喝不得,喝兩口止了犯惡就好了,再多喝就要出事了。
魏瑾泓聞言垂下眼,拿起碗喝起了青菜粥。
賴雲煙看著一桌的三個素菜,一個湯,輕輕地嘆了口氣。
兩個人都混到如此境地,怎是一個慘字了得。
“您也快喝吧,再不喝就涼了,到時就腥了。”冬雨這時在旁催促了她家主子一聲。
老爺都喝完了,該她了。
好不容易捱過了這頭一個月,也能稍微吃點葷的了,再不多吃點,這身子怎麼撐得下去。
“難不難喝?”賴雲煙看著冬雨捧起的湯碗炸舌,問魏瑾泓道。
魏瑾泓看著她炸舌的模樣微愣了一下,隨即道,“不難喝。”
“不信你。”賴雲煙搖頭晃腦,但之後就拿起了冬雨手中的碗一口氣把湯全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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