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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瑾允帶了祝家丫環回去,見了祝伯昆,對著祝家族長行禮過後就問道,“我兄長走前下令我大嫂不得出魏家營地,祝族長這請了又請,是要置我等於何地?”
魏瑾允素來刻板冷硬,只有見著了魏瑾泓這個族長,才不擺別人欠他三百萬兩的臉色,就連見著賴氏這個族母,他都不喜多看一眼,多說一字,現下祝伯昆再三犯了魏瑾泓臨走前對他的吩咐,那說話的口氣簡直就像是前來打架的。
便是見著賴氏,祝伯昆也能拿話把賴氏治得死死的,可魏瑾允這一言不合就要動刀動劍的人祝伯昆反倒沒什麼話了,腦中飛快尋思了半晌,最後也冷了臉,臉色難看地讓人請了魏瑾允出去。
魏瑾允走前還不痛快地皺眉看了祝伯昆一眼。
他走後,祝伯昆與啞口無言的師爺相視半晌,師爺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主意把賴氏那頭縮頭烏龜激出來,只得乾笑道,“魏大人可真會用人。”
說來,都是魏瑾泓的錯。
怪到魏瑾泓身上,祝伯昆也就有了與魏瑾泓遊刃的理由,臉色也就稍好了一點,他心中想著等人回來要討什麼好處,還有信中與皇帝委婉透出魏瑾泓縱容賴氏的說辭,想了半晌,也就不覺得夷薩人有什麼難對付的了。
畢竟兵部的人在,那是以一敵百的精兵,夷薩太小,非要與宣國打仗,那先前討去的好處也就煙飛雲散了。
打仗誰都打不起,那就只能一直耍嘴皮子,他們在山月也呆不到太長時間,到時一進烏山,就與夷薩沒什麼干係了。
這還不如就此拿捏魏瑾泓,賴氏背後的任家這些年不知派了多少人深入前方,便是西海都進去了人,一路無人比她更知避凶趨吉,就連一路接應之人也要比朝廷中人多,偏偏她不歸順,為他們所用,在有人取代她之前,他現在只能透過魏瑾泓利用她。
夷薩來使與祝家那邊吵了起來,夷薩人吵不過心思頗多的宣國人,打也打不過,但仗著是本土作戰,就地住下,說是要等魏瑾泓回來再行算帳。
魏瑾泓帶人九死一生回來,還沒把氣喘順,就被人請出去了。
走之前賴雲煙給他換了一身暖身的襖衣,外披了一襲紫金長袍,還灌了他一碗薑湯,怕他半路被氣得發抖有失君子之風,還塞了個暖爐在他衣袖中。
所以魏大人頂著一張因寒氣入身有些發青的臉,穿著一身彰顯殃殃大國富貴大氣的衣裳,手包著精緻的暖爐,臉上掛著溫文爾雅,讓人倍感舒心的笑,以垂死中人迴光返照的風姿被魏瑾允領著去見客了。
賴雲煙送他出門,對著他的背影看了又看,人走得看不見影了,對著身邊人真心感慨,“帶出去見客,還是挺長臉的。”
魏瑾榮病得更重,在雨林中泡了幾天雨,在荊叢中滾來滾去,撐著一口氣才回來的榮老爺聽到長嫂的話,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緩了好一陣才勉強回道,“長兄怕你出事,日夜兼程才趕回來。”
一回來,就被她打扮好了推了出去,她還要說風涼話。
長兄有病在身,以她的嘴舌,找個說法推遲個一兩天不是什麼難事。
魏瑾榮話說得勉強,這時丫環端藥過來與他喝,賴雲煙看他喝下,見他臉色烏黑還勉強對她維持好臉色,口氣也就好了,嘆了口氣與他道,“你懂什麼,就是得讓人看看你兄長要死不活的樣子,才能讓人知道他的難處,要不,什麼事都他做了,還得不了好。”
他回來就算寫記冊寫得吐血獻給皇上,但皇上回頭一看他活得好好的,他那點功勞也就不是功勞了,只會記著他護著她的那點過,心安理得地用著他。
“你等會也去,”賴雲煙也沒打算放過魏瑾榮,“到了時辰就說要找他回來寫信入京,要不耽誤了時辰,信就不能及時送給皇上了。”
說罷,看著魏瑾榮那病得只剩一口氣的難看臉色,點頭深深感慨道,“你們也真真是忠臣。”
祝家老爺在營地吃好喝好還找茬,他們出生入死只剩一口氣還記掛著寫信上京,在營中的欽差大人與兵部再偏心,想來也是定會為他們美言半句的。
“嫂嫂。”魏瑾榮被她感慨得腳都軟了,被人下扶著坐在了凳子上。
賴雲煙上下掃視他,看著他剛換好的乾淨的衣袍又道,“等會換上你的髒袍去,有人要是問起,就實話實話,說你兄長一回來就被我換了衣去見客了。”
魏瑾榮連勉強笑的情緒都沒有了,無奈地看著他這位長嫂。
“接下來知道怎麼說吧?”賴雲煙循循善誘。
“您說。”魏瑾榮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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