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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的廂房。
“公子,請浸手。”玄武上了樓,接過小二端進來的熱水,伺候著白衣男人清洗滿身的風塵,一旁的魁梧大漢白虎佇立在一旁,即使沒有任何的危險,卻依舊保持著警備的狀態。
“你們都出去吧。”將毛巾遞了回去,白衣男人靜靜的走到了視窗,西邊落日漸漸的沉下,金色的光芒鍍在他的周身,帶來一片耀眼的明亮,似乎整個人都籠罩在金色的陽光下,奪目的讓人不敢直視。
他還是來遲了,眉宇輕輕的攏起一抹哀傷,深沉的讓一雙眼裡也在瞬間失去了光彩,只餘下濃濃的悲痛。
往事如風,在眼前一一的浮現,當年他若是想的周全一些,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別十多年了,他從沒有放棄過找尋她的下落,出動了所有人,窮其一生,他也要找到她。
可最後,十三年了,他終於找到了她的蹤影,可僅僅是半個月的時間,在他處理好一切事宜,滿心激動的來接她時,卻是面對著她跳涯的噩耗。
南亦風,薄唇輕輕的吐出三個字,修長而尊貴的手在瞬間握緊,他要顛覆他的一切,既然為了司徒家而傷害了她,他就讓整個司徒家為她陪葬。
痛苦浮現在俊美如斯的臉上,是後悔,是歉意,是濃的化不開的傷,直到房門輕輕的被敲響,一瞬間,剛剛的情緒收斂下,白衣男人淡漠的開口:“進來。”
“公子,朱雀回來覆命。”黑色衣裳的冰冷女子快步的走了進來,對著站在視窗的白衣男子恭敬的單膝跪下,絕美的臉上有著同玄武一樣的尊敬和忠誠。
“說。”簡單的吐出一個字,白衣男人修長的身影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依舊背對著身後的人,西邊落日漸漸的隱沒下,暗影投射在他的臉上,帶來一種屬於陰暗的森冷氣息,即使黑暗卻依舊尊貴無比。
“是,朱雀快馬加鞭趕去了紫莨山,保護顏小姐的人因為追蹤不到小姐的身影而在城裡找了一夜,第二天,在紫莨山的懸崖下發現了顏小姐,從高涯墜落,一旁的樹枝上掛著一件雪緞縫好的衣裳,疑是自盡。”
朱雀將手中的雪緞遞了過來,“公子,衣服在這裡,保護顏小姐的人自知愧對公子,悉數自盡了。”
“厚葬了他們。”緩緩的轉過身,接過朱雀手中的雪緞,白衣男子尊貴的面容上有著掩飾不了的悲痛,壓抑的嗓音微微的顫抖著,“下去吧。”
“是公子。”朱雀應下聲,黑色身影隨即向外走去,跟隨公子這麼多年,第一次,她看到了公子睿智的眼中是支離破碎的痛。
十三年了,公子從沒有放棄過,即使是一絲渺茫的希望也不曾放過,終於在上個月找到了小姐的蹤跡,派人秘密的保護著小姐,而公子也等處理著手中的事情就會趕過來,可誰曾想遲了半個月的時間,卻是天人永隔。
[正文 棄愛:第二十六章 驀然心悸]
寂靜的客棧。
廂房裡安靜的能聽見血液的流動聲,白衣男子靜靜的撫摩著手中白的雪緞,扭曲的針線,是她一貫的手法。
白衣男子面色一沉,緩緩的掏出胸口的一個荷包,年歲久遠的關係,布料已經褪了色,修長的手指慢慢的撫摩著荷包上的蹩腳針線,同這雪緞卻是如出一轍的彎曲,十三年了,她依舊不擅長女紅。
撫摩著,當視線落在雪白中那一點一點乾涸的血滴上,白衣男人神色一怔,哀傷似乎再也壓抑不住,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握住,顫抖著那奔瀉而出的悲痛,十三年了,他找了她十三年,可離別後第一次見到,卻是面對著她的冰冷屍體。
“公子,晚飯準備好了。”玄武低沉的嗓音在門口響了起來,看到朱雀的臉色,他就知道公子此刻勢必在悲痛顏小姐的離世。
“你們用膳吧,明日一早,先去紅葉山莊,然後去紫莨山。”白衣男人靜靜的開口,如水波般平靜的語氣裡聽不出其中的感情。
紅葉山莊,一個沒落的武林世家,憑藉著祖上的店鋪和產業,一代一代的敗盡家財,終於在一個月前將山莊,連同餘下的幾間要倒閉的店鋪都賣了出去,得了錢的後人們又開始過著揮霍的享樂生活。
而江湖傳言,紅葉山莊後後山深處,曾有一個千年的寒洞,洞裡有一張寒玉床,如果把死去的人放在這寒玉床上,可保百年之內屍體不會腐爛、面容如昔,那屍體如同活著一般的鮮活,只是沒有了心跳而已。
冷王府。
第二日,休息了一整天,沐顏背後的傷口也收斂了許多,不太痛,再一次證明軒轅琅月的金瘡藥是珍品,看來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