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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宮撥給花家班的小院兒裡,有一間單獨的房給她用。當然,花夷、唐虞、塞雁兒、子紓、止卿這幾人也是每人單獨一間房,其餘人等,比如青歌兒和紅衫兒則兩人共用一間,小弟子們也兩三個擠在一間屋裡。這次阿滿因為要忙自己出嫁的事兒,沒能跟來伺候,是茗月代替她幫塞雁兒和花子妤打理戲服等事宜。
本來子妤想讓茗月和她同屋住,花夷卻不允,說這次演出比不得平時。單獨一間屋子是為了讓他們休息的更好,上臺才有精神。多一個人住,總會打擾,耽誤休息。無法,子妤只好滅了這個心思,安安穩穩地享受這“特殊”的待遇。
茗月羨慕歸羨慕,卻絲毫沒有怨言。畢竟能跟進宮來見見世面已是不易,哪裡還會在乎睡什麼地方。就算是讓她三天三夜不睡覺,想來也是願意的。要知道如此機會,戲班裡搶著要來的弟子都數不過來呢!
進宮這三日,子妤除了練功就是睡覺,倒也過的緊張又有規律。小弟子們見了她都尊稱一聲“師姐”,看向她的眼神也是帶著濃濃的羨慕,甚至還有崇拜。
是啊,能進宮獻演的,這麼長時間以來,花家班除了四大戲伶還真沒有過其他弟子。花家姐弟和止卿的好運氣,卻也是基於實力得來的,除了青歌兒和紅衫兒,其他人還真是隻有一個“服”字。
在貴妃壽辰夜宴之上,花家班的正式演出其實只有《木蘭從軍》,塞雁兒帶來的一段《紫釵記》卻是為太后專門準備的,在宴席最開始出來,權作暖場。所以她也樂得輕鬆,每日只練上一小會兒,其餘時間連話也少說,好保著嗓子的最好狀態。
唐虞一邊要處理許多登臺的事宜,同時又要督促花家姐弟和止卿練習,青歌兒見了主動拉起紅衫兒。說要幫忙做些事兒。花夷自然沒有異議,只安排了她們管好戲服即可,也沒安排什麼累人的活計。
雖然對青歌兒有些防備,但花夷已經開口,唐虞也不好拒絕,叮囑了隨行管理戲服的婆子看好東西,有什麼事情都來向他彙報。子妤也留了個心眼兒,吩咐茗月把自己的戲服看好,儘量別讓青歌兒和紅衫兒沾手。
起初茗月還有些不明白,子妤只說不勞煩兩位師姐做事兒,才把她的疑問給打發了。
眼看不到兩個時辰就要登臺,姓馮的內侍已經派人來催了,讓三個戲班趕緊收拾好,準備去夜宴大殿候場。
花夷、佘大貴,還有陳家班的陳蘭生都忙著和內侍們勾兌,和京中前來參加壽宴的達官貴人們通關係,自然無暇顧及登臺唱戲這等瑣事兒。
於是花家班由唐虞帶隊,除了登臺的塞雁兒、花家姐弟和止卿,樂師,化妝師父,青歌兒和紅衫兒因為幫忙料理戲服也一併跟去了,還有茗月和兩個打下手的婆子,前前後後加起來怕有近十人。
陳家班在花家班之後登臺。人數也不少,同樣浩浩蕩蕩十來人的隊伍。
與兩家戲班截然不同的是,這次被安排唱壓軸的佘家班,卻僅有四人從院子裡出來。
打前頭的是戲班二掌櫃,名叫佘大福,聽名字就知道是佘大貴的兄弟。生的倒是矮胖敦厚,和哥哥佘大貴的精明樣兒很是不同。他身後立著一個年輕女子,看身量樣貌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明眼人一瞧便知,這肯定是佘家班新晉的臺柱子,小桃梨無疑了。
此女隨著佘大福出得門來。一直背對著花家班眾人,子妤雖然好奇,卻沒能看清楚她的長相。不過從背影看去,那盈盈不足一握的纖腰倒是極為顯眼,配上一頭簡單如瀑般直垂到腰際的黑亮長髮,已然勾勒出了一個絕代佳人的輪廓。
僅僅十四五歲的年紀,就能獨當一面坐鎮佘家班,不但擠開了成名已久的水仙兒,更是挑了大梁這次做貴妃壽宴演出的壓軸。這小桃梨的突然崛起還真帶了幾分神秘色彩!
聽說她極對皇后的胃口,時常被召入宮中獻演。也不知一心禮佛,不問世事的皇后娘娘怎麼就看上了這個小戲娘,倒讓京中一時傳出不少的流言。
有人說皇后想借這朵兒鮮花挽回皇帝的心,又有人說皇后看準了太子的喜好,想把這小桃梨收為義女然後送給太子,也好等太子繼位之後有個替自己說話的人!
如此大膽的流言傳到子妤的耳朵裡,只覺得荒唐無比。
皇帝雖然不至於垂老,但四十多歲的人怎麼也不會看上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再說太子殿下,聽說不過才十三歲的年紀,斯文有禮,勤學好敏,將來堪當大位,是要登基為帝的人,又如何敢於戲伶有染,著實可笑。
想來只是因為這小桃梨勾起了幾分皇后娘娘的思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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