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1/4 頁)
使般的女孩,我該如何使她感到快樂,該如何精心呵護我們的感情,又該如何把她緊緊擁抱在自己身邊,讓她感覺安全?
我也不知道。
有一度,我和周舟為如何稱呼對方而大傷腦筋。我們覺得以姓名相稱顯得過於嚴肅,無法顯示出我們的天真活潑與生氣勃勃。
周舟起初稱呼我“老公”,可我覺得這個稱呼有礙於我的男子漢形象的樹立,總給人一種類似於李蓮英的感覺。周舟又改口稱我“掌櫃的”,但是我既不開茶館、賣大碗茶又不給人家釘馬掌、打洋鐵壺,我只是一名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大學生,這個稱呼與我的身份極不相符,所以周舟又改口叫我“爺們兒”,我對這個稱呼很滿意,可是沒過幾天,周舟便不再如此稱呼我,我問原因何在,她說這個稱呼太粗俗,沒有文化,她還說她不是虎妞那樣的人,她是淑女。
我開始管周舟叫“孩兒她媽”,但是我覺得這種叫法太不吉利,萬一哪天周舟真成了孩兒他媽的話,那就為時晚矣。我又叫周舟“母兒”,可是周舟不喜歡我這樣稱呼她,她說我們是直立行走的人類,不要與飛禽走獸混為一談。我又改口叫周舟“內人”,可她總以為我在說別人,每當我親切地稱呼她:“內人”的時候,她便疑惑地問我“哪個人?”
所以,我們放棄了一切與人物身份糾纏不清的叫法,我叫周舟“嘿”,周舟叫我“A”。倒是我的同學為周舟起了一些好聽的稱呼,譬如他們想對我說周舟怎麼怎麼樣的時候就會說:“你媳婦怎麼怎麼……”或者是“你老婆,你婆姨怎麼怎麼……”如果他們在校園中遇到周舟單獨一人的時候,就會嘻皮笑臉地叫道:“邱夫人好。”周舟嫣然一笑,道:“討厭!”
22。生氣
那天,我和周舟在食堂吃午飯,周舟說想去看電影,當時我正被一種不快樂的莫名情緒籠罩,沒有一點兒娛樂的心情,就隨口說了一句:“不去。”
可能是我的態度過於強硬,也可能是我的回答與周舟的期望形成巨大落差,她撅起嘴,顯出悶悶不樂的樣子,吃了兩口飯便放下勺子。
我問:“怎麼不吃了?”
周舟極生氣地說:“飽了!”
我知道周舟並沒有吃飽,她只是賭氣。我開始主動同她聊天,試圖驅散我們之間的不快,但她卻始終低著頭,不冷不熱的態度使得我本來就煩躁不安的心情變得暴躁,我語氣堅決地說:“我已經說過不去了,你既然吃飽了就先回去吧,別耽誤你看電影。”
周舟抬起頭,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想說什麼,但我卻低下頭吃飯,裝出感覺不到她的存在,並且陶醉於食物中的樣子。我用餘光看到周舟仇恨的眼光正盯在我面前的這碗餛飩上。
周舟始終盯著我,我故意不去迎合她的目光,不知此時她心中在想些什麼,有一點可以肯定,她非常氣憤。我顛起腿來,顯示出毫不在乎的樣子。
這頓飯我吃了很多食物,把屬於周舟的那份也一掃而盡,儘管在吃到一半的時候我已經感覺胃部飽脹,但我還是堅持吃到盤幹碗淨。
此時周舟的臉上不見了平日的甜美柔情,取而代之的是眉頭緊鎖和由於憤怒導致的肌肉微微抽搐,而我居然有些幸災樂禍。
出了食堂,我和周舟保持著一段距離,這讓我很不自然,甚至感覺自己走路的姿勢有些僵硬。
我們誰也沒有說話,只是一直向前走。氣氛讓我很不舒服,但我不想主動討好周舟,我說:“我去圖書館借書。”
我希望得到的回答是:“我也去。”可是周舟只說了一句:“去吧。”
我聽了扭頭便走,直奔圖書館,不知道周舟是否會跟在後面,我希望如此。
我放慢腳步,以為如果周舟在我身後的話,定會跟上來,但是沒有。我又仔細聆聽身後是否有周舟的腳步聲,可傳來的卻是一片錯綜複雜的皮鞋、旅遊鞋、腳踏車和鳥叫的聲音。
我走到路口,企圖藉助那面為汽車設定的反光鏡來觀察身後的情況,可尚未找對方向,就從鏡前匆匆走過。
我來到圖書館,茫無目的地進了一間閱覽室,將架上的新書胡亂翻來翻去。
忽然有人拍我一下,我心中頓時湧出一股甜蜜,但在我轉過頭後消失了,剛才拍我的人是陳銘,她問我:“幹什麼來了?”
“給女朋友借本書。”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回答。
陳銘嘲諷地說:“你對她還挺關心。”
我苦笑了一下,想叫她滾蛋,卻沒有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