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而且他改變的不只是口味,好像連性格也和原來天差地遠,樓幸堂原本以為這是老虎變了病貓,暫時發不了威而己,結果相處的時間越長,他對這個「樓展戎」的疑惑就越深。
就像換了個魂一樣,他的氣質變得非常柔和親切,平易近人,還會對護士小姐微笑道謝。也沒有施出鹹豬手輕薄過她們,一些以前常見的粗俗口頭禪絕了種,又臭又硬的石頭性格竟然越來越向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靠攏,讓他這個馭風堂軍師屢屢暗捶心肝。
搞什麼?你是胸口中槍又不是腦袋被打壞,為什麼從一隻張狂不羈的銀鷹變成溫柔憂鬱的小天鵝?
葉昕安食不知味地扒完一小碗米飯,放下碗筷,淺笑著點點頭,示意護士可以把餐點撤走。
「要好好吃藥哦!」冰山美人的護士姐姐對他也很親切,兩個人的溫暖互動讓樓幸堂渾身不自在,等護士離開後,他一臉嚴肅地問:「展戎,你要不要做個MRI檢查一下腦袋有沒有問題?」
「我沒事。」葉昕安垂下眼簾,借吃藥的動作掩飾內心的不安。
()
他可沒忘了自己當時被綁架,樓幸堂也是要置他於死地的元兇之一。
然而諷刺的是,被害者不僅沒死,反而佔據了加害者的身體,還被其同謀衣不解帶地照顧了許多天。
該不該告訴樓幸堂?再隱瞞下去他部有些良心不安了。
葉昕安有些左右為難,看看門外鐵塔一般的保鏢,再看看身邊寸步不離的樓幸堂,就覺得自己想去找蕭震恆這件事實在是難上加難。
「展戎,你到底在擔心什麼?」樓幸堂嘆了口氣,安撫道:「醫生說你康復得很好,組裡的情況雖然不樂觀,但是隻要你把身體養好了。蕭震恆的死期就到了。」
葉昕安聽得眼皮直跳,露出幾分驚惱之色,樓幸堂以為他被這一槍打怕了,還拍著他的肩膀給他鼓勁:「沒問題的,無論如何我都會站在你這邊,這次你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葉昕安臉色青白交錯,十分尷尬,沉默了半晌,擠出一句:「承你吉言。」
知道真相的話,他一定會很受打擊,葉昕安想了又想,決定還是把這個猛料留給蕭震恆,免得節外生枝。
這天夜裡,月黑風高,適合遁逃,他的傷口雖然沒有痊癒,但是已經基本上不會影響行動。
在護士離開之後,樓幸堂把大燈關掉準備睡覺,睡前照例過來給他掖好被角,葉昕安看準時機,一掌朝他腹部揮去。
「唔!」樓幸堂低哼一聲,栽倒在床上,葉昕安難以置信地看看自己的拳頭,把樓幸堂放到自己床上,輕輕拍打他的臉頰,小聲問:「喂,喂,你沒事吧?」
他沒想到一出拳竟然會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葉昕安有點害怕對方會不會被自己打死,畢竟這具身體比他以前的要強健許多,以前打一隻兔子的力量現在足以打飛一頭牛。
樓幸堂窒息了幾秒,眼前的黑霧才漸漸散去,他咳了幾聲,驚疑交加地瞪著對方,怒問:「你這是幹什麼?」
臭小子,竟然對自己的叔叔動手!
「噓——」葉昕安示意他噤聲,又緊張又興奮,哆哆嗦嗦地捆住他的手腳,樓幸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瞪著眼問:「你這是搞什麼?想發洩打電話叫女人來,兔子不吃窩邊草!」
「你誤會了,我沒這個意思。」葉昕安有點臉紅,低聲說:「對不起,委屈一下吧。」
樓幸堂更驚了,正要破口大罵,一團毛巾塞住了他的嘴,葉昕安連聲道歉,甚至雙手合十在他面前肅拜一下,氣得樓幸堂直翻白眼,鼻腔裡逸出一連串不滿的哼哼。
更讓他抓狂的還在後頭,「他侄子」滿臉愧色地掏出他的皮夾,只拿了幾張零鈔,然後把皮夾奉還給他,還體貼地給他蓋上棉被,說:「我只要車錢就夠了,以後會還你的,這些天來謝謝你的照顧。」
混籃!你小子到底想幹什麼?
他像條蟲子似地在床上蠕動著,眼睜睜地看著那小子跑到陽臺上,然後身體往外一探,估計是抓住了排水管,憲憲宰宰地爬了下去。
「唔唔!」樓幸堂心急如焚,心想這混蛋是不是被鬼附身了,怎麼腦筋變得這麼不正常,蕭震恆已經放出話來要把他千刀萬剮,那笨蛋傷還沒好,就這麼跑出去找死嗎?
而且塞毛巾的手法一點也不專業,真是讓他這個軍師覺得丟人,樓幸堂火大得要命,用舌頭一點一點地毛巾頂出來,呸了一口,正想叫人進來,門外突然傳來幾聲沉悶的槍響,門被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