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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也不錯,可惜腦袋有點呆,你倒是說說,你怎麼就偏偏纏上我了?」
葉昕安有些不自在,身體微微顫抖著,青澀又生嫩,小聲說:「我也不知道為
什麼……我…看到你就覺得……心跳得很快……經常會夢到你……我覺得我是
愛上你了,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的眼睛閃閃發亮,羞澀又堅定地看著他,蕭震恆不禁有些呆怔,似乎有那麼一個瞬間,他竟然沉溺在那似水的柔情中。
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手掌摩挲著他的後背,葉昕安眼中明顯的期盼讓他一時間手足無措,黑著臉推開對方,說:「無聊!滾回去,老子沒工夫陪你玩這種八點檔!」
葉昕安頗受打擊。錯愕地看著他。蕭震恆懶得再理會他,轉身就走,拐過街角的時候,眼角餘光瞥到他仍站在原地,夕陽拖出長長的影子,看起來孤伶伶地有些可憐。
蕭震恆啞然失笑,暗暗告誡自己不要一對心軟,被這個頭腦發熱的小笨蛋纏上,絕對後患無窮。
不幸的是,他還是被纏上了,不知道這算不算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他終於沒把持住,接受了葉昕安的感情,而且像導火線被點燃一樣,引爆了他更加濃烈、完全無法自拔的愛意。
即使明知道玩火者必自焚,還是執迷不悟地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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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雪交加。
回憶是不受歡迎的訪客,總在寂寞的時候悄然到來,總在痛苦的時候分外清晰。
菸灰缸裡的菸頭已經滿了,他不知道抽了多少,一室煙塵繚繞,刺得他眼睛乾澀脹痛,卻流不出一滴眼淚。
手指微顫,輕撫過骨灰盒上的遺照,黑白照片中,笑容依舊靦腆溫和,指端的溫度卻是一片冰冷。
蕭震恆眼中盡是苦澀,高大的身影有些頹喪,他依依不捨地凝視著那張照片,腦中閃過兩個人的點點滴滴。
是不是沒有堅持推開他,才鑄成了今天的慘劇?兩年多的甜蜜卻換來一場死別,留下半生的悔恨,情何以堪?
一閉上眼睛就會出現昕安渾身是血死在他懷中的場面,本來以為幹百次的回憶折磨,胸口已經麻木,沒想到還是會痛,像是一把細小的刀刀不斷地切削,每一次,把已經支離破碎的心割裂成更小的碎塊。
陳鏞已經進來兩次,又默默無語地退了出去,最後終於忍不住,小聲提醒:「大哥,該出發了,再晚怕會耽誤了下葬的時辰。」
蕭震恆掐掉煙,從上衣口袋中掏出葉昕安的戒指,輕輕放進骨灰盒中,而另一枚,正套在他的左手無名指上。
他像對待情人一般,溫柔而小心地把骨灰盒抱在胸前,神情冷峻,把他心愛的人帶往這段旅途的最後一站。
陳鏞原本為葉昕安買下一處昂貴陰宅,被蕭震恆否決掉了,沒什麼猶豫,他選擇把聽安葬在葉家父母墓側。
下葬的過程無異於一場凌遲,蕭震恆堅持不讓任何人插手,一鏟一鏟地挖開墓坑,把葉昕安的骨灰放進去,填土。
洪遠幫的組員們都穿著黑色西裝,垂首肅立,圍在葉家墳墓四周,誰也不敢說話,陳鏞背過臉去,不著痕跡地拭去眼角的淚光。
墓碑早立了起來,葉昕安這三個字再一次刺痛他的眼,離開之後,這裡不會留下他的任何痕跡,連在墓碑上刻上自己名字的權利都沒有。
朝來暮往的過路者,沒人知道他們相愛。
一臉溼意,不知道是雨還是淚,他曾經發誓永遠不會放開葉昕安,卻在如此境地被迫放手,兵敗如山倒。
沒有一種力量比死亡更強大,它帶走了昕安,而他,別無選擇。
回程中,蕭震恆一言不發,陳鏞坐在他身邊,猶豫了許久,開口打破沉默:「大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
蕭震恆抬手打斷他,面無表情地問:「馭風堂近況如何?」
陳鏞愣了一下,趕忙彙報:「樓展戎還躺在醫院裡,據說撿回一條命,不過仍然昏迷不醒,沒有脫離危險期,兄弟們已經拿下了馭風堂在連州灣的貨倉,他們損失不小,再加上現在群龍無首,幾個元老各有派系,鬧得很厲害。」
蕭震恆的眼神冷厲逼人,又問:「樓幸堂呢?」
「他搞不定那些人,乾脆做了縮頭烏龜,一直在醫院陪著他侄子。」陳鏞察言觀色,終於把憋了好久的念頭說出來:「幹嘛不趁此機會把姓樓的送上西天?」
「那樣就大便宜他了。」蕭震恆冷笑,下了命令:「繼續盯著他們,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