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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轉過頭去,她看***長蘭伽佑站在旁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你將他……帶去了哪裡……”林曉白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現在真的弄不懂這個人了,她一點也弄不懂他。之前說……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殺害長蘭伽羅,但是每一次與他的對話,她都可以感受到他恨他,他嫉妒他……他真的是想要殺死他的!
長蘭伽佑沒有說話,他只是轉過身,帶著一群侍衛離開了寢宮的門口。
林曉白焦急的跟了上去,她跌跌撞撞的一路走著,好幾次都差點摔到了地面。走在前頭的長蘭伽佑想要轉過身去扶她,但是他忍住了……現在的林曉白有多對他排斥,他是知道。
沿著漫長的路走,穿過竹林,穿過迴廊,穿過湖泊,穿過紅亭,他終於來到了一個煥然一新的宮殿門口,那個宮殿上懸掛的木牌寫著這麼幾個字“柔香殿”。
是後宮裡某一個妃子的宮殿。林曉白知道這裡,以前小時候那些妃子們經常用糕點像引誘小狗一樣引誘她。因為皇帝總是跟在她的身後,只要她去了哪裡皇帝就會到哪裡。妃子們為了留下皇帝在自己的宮殿,總是使出這樣活著那樣的花招。林曉白沒那麼傻,她不會輕易上妃子們的當,那些糕點她要吃多少隻要揮一揮手就可以了,哪裡用這麼可憐兮兮的趴在地上吃。所以她很少進後宮的,只是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
現在長蘭伽佑帶她來這裡,難道伽羅哥哥在這個裡面?
可是他在後宮做什麼?享受這些美人兒的懷抱?伽羅哥哥不會是這種人的,就算是,那一定也是長蘭伽佑強迫他的!
林曉白這麼想著,然後飛快的推開宮門跨了進去。
瀰漫的紫色燻煙,在一張偌大的金色玉榻上,一個身著白衣的美麗的男子正抱著一個*****著上身的女人。那個女人有一張非常漂亮的臉,青色的發線散落在肩頭上,嬌豔欲滴。那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長蘭伽羅。
他抱著那個女人,薄如蟬翼的嘴唇親吻在她的肩膀上,讓整個房間的曖昧都升騰了起來。
林曉白就如此站在門口,她臉上沒有難受、沒有絕望、沒有痛苦、沒有悲傷。反而是一種憐惜,一種好像沉浸入深海,看不***天空的悲傷:“伽羅哥哥……你不用那樣辛苦。你的手在顫抖……”
白衣男子猛地一震,他呵出一口氣,以非常平靜的姿態對林曉白道:“音音……你若懂,便離開這裡。”
“怎麼離開,伽羅哥哥在這裡。”林曉白倔強的看著裡面的人:“我是伽羅哥哥的娘子。”
“那是父皇下的命令,兒時我們都不懂事。”長蘭伽羅從床榻上站起來,他伸出纖纖玉手,上面的傷痕依稀可***。然後走到了檀紫的書桌前,執起筆,一封休書就這樣從他的筆下誕生:“拿著這個,從此以後……你便***。”
林曉白看著上面刺眼的字,臉上挽起一個冰冰涼涼的微笑:“休書?請問我的夫君,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嗎?我違反了七出的哪一個條例,讓你寫下這份東西。”
長蘭伽羅側著頭,他已經無力看她了:“你做的很好,是我不夠資格。”
林曉白忽然懂了,她真的懂了。長蘭伽羅非要如此的寫,非要如此的將她驅趕走,並不是因為他厭倦了,也不是因為他累了,而是因為他依然是想保護她,想保住她。
透過這種方式作為交換,那樣她就不會受到傷害了。
“好……”淡淡的揚起一個微笑,林曉白邁開腳步走過去。她伸出手,接過長蘭伽羅手裡的休書……時間就在這一瞬間定格,彷彿回到了過去的時光,她還是一個小娃娃,還爬在地上,而長蘭伽羅則站在院子的另一頭,看著她。
她撞上了他的腳,他輕輕將她從地面抱起來。
——你就是我那個逃婚的新娘嗎?
——還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忽然想起一個曲兒,忽然想起一個調兒,林曉白的耳邊飄過那淡淡的……好似歡悅,卻夾雜著悲傷惆悵的歌……是誰的三寸金蓮,等他的富貴無邊,是誰的胭脂扣兒,染紅扇面的風月;他隨手寫下的字,碎在你冰涼枕邊,他笑把新人酒對,你凌亂在花間……給我一封休書,我搬到了東街,忘了洪同縣,我在紅塵外面……給我一封休書,我開個茶店,掙一枚一枚銅錢,攢下來世的嫁奩……
張揚著臉上的微笑,林曉白輕輕的拂下了手來,指尖的斑白,正好遮擋了上面的字。她緩緩的轉身,緩緩的跨出宮殿,緩緩的踩在一排一排潔白的石階之上。
一陣風從屋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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