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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這是抹都抹不去的本能,無論你是否發覺它都始終存在著。
後世裡只是一個卑微的小人物,終日在古書堆裡尋章摘句,那裡做得出什麼大事?又哪裡有做大事的機會?
這次重開的科考只葬成功不許失敗,這本是極大的壓力但對於唐松這樣骨子裡剛強的人來說其實也是刺激的動力,恍然之間,他彷彿又恢復了後世“鐵人”的本色,瘋狂的投入一件事,專注一件事,並自己都不曾察覺的享受著做事的快樂!
一人一手,幾乎是單槍匹馬做著一件要讓夭下讀書人都遵從執行的事情。
光是說說,就覺得如……真是很了不起啊!
無論古今最能刺激一個男人的或許不是金錢,也不是美人,而是那種做大事、做成大事的成就感。
過得很苦,付出很多,成就感帶來的快感自然也就很多。
當然,回報也很豐厚!
由他提出,經蘇味道生花妙筆寫成的章奏送進宮城後幾乎是送一本準一本,並且毫不延壓送到即看看完即御筆硃批,隨即快馬回覆,照準執行。
在任何一個王朝時代,天子對待一個奏章的態度其實都能反應出他對奏事人的態度。
因為前次弊案而噤若寒蟬的貢院吏目們準確的看到了這一點這些個跟六部小吏沒什麼區別的吏目們同樣擅長觀望風色,捧紅踩黑。
於是唐松在貢院中的地位也是直線上升,吏目們對他從初來時的敬而遠之到漸漸主動湊上來說話雖然還沒到賣力巴結的地步,但對唐松的吩咐卻已是遵從不誤。
十多天的辛苦終於化為今天的這份章程張布出去,這對唐松來說不啻是個大解脫。傾盡全部心力做完一件事後再放鬆下來,那種感覺真是怎一個爽字了得啊!
時間是有些倉促唐松未嘗不想再多幾天的時間將章程更加的完善,奈何距離重開科考時間已近新章程總得有一個讓貢生們瞭解、熟悉的過程,所以就趕在了今天張布。
一牆之隔外的喧譁聲太大,反倒聽不清具體某個人的聲音,某個人的意見了。不過唐松也不著急,悠悠的躺在竹夫人上小口品呷著庵茶靜靜等候。;
大約個多時辰後,一個同樣穿著青衿儒服的吏目繞過照壁走到了竹夫人旁邊。
“如何?”
“新來計程車子初看榜文必定驚奇待細細揣摩後多會稱讚……”
聞言,唐松點點頭,士子們的這種反應早在他意料之中。
之前的科舉章程實在是太不正規了,行卷滿夭飛,關說人情的滿天飛,考試不糊名,幾乎全由主考一言而決!而主考決定的依據又很大程度上不是來源於考卷。
這裡面的弊端真是說多少就有多少。參加這樣的考試,若想考中怕是有一半的功夫都要花在考試之外。
那個寒窗苦讀十餘年的貢生能受得了這個,又有那個願意忍受這個?
除了權貴子弟外,越是關係到自己一輩子前程的考試,考生們就越希望有一個公平的考試環境。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這一點無論是一千三百年前還是一千三百年後都是同樣如此。
嚴格的進院檢查,抽籤安排考舍,相互監督的考卷發收制度,臨考時當眾公拆由天子親封用印的考題,判卷糊名,謄錄……等等等等,可以說唐松是在制度層面力圖使本次重開的科考體現出最大可能的公平。
面對這前所未見的率程,士子們豈能不驚奇?
面對這前所未見的公平考試環境,士子們豈能不稱讚?
那吏目見唐松神情輕鬆愜意,笑著續道:“士子們在外面感慨讚歎最多的便是說再也不用到處求人行卷了。但此一條兩位主考便是功德無量……”
這世上終究是沒人喜歡四處求人四處遭冷遇的!
唐松點點頭,那吏目轉身走出兩步後又迴轉身來,“今個兒送到貢院的那些行卷也如前些天一樣的處置,都是在大門口當眾火焚了其間不曾進過貢院的大門……”
“好”,唐松笑了笑,“今天這章程張布出去後只怕也就沒人再送行卷了……”
“說的是”,吏目笑著去了。
自重開科考的詔令一出,唐松住在貢院的訊息又傳出去後,短短几日間那行卷就如雪片一般投送進來。
但這些雪片一樣的行卷卻不曾有一份進過貢院的大門,俱都按照唐松的吩咐在大門外當眾焚燬。
而這過往十多天的時間裡,唐松更不曾出過貢院大門一步。
便是門房通報有外客請見,哪怕那人是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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