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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終於第一次出現了萬卷以上的藏書家,譬如《貞觀政要》的作者吳兢藏書凡一萬三千四百餘卷,此外唐初著名學者顏師古藏書亦達萬卷。
由以上可知,古人藏書不易,即便到了唐代能達萬卷者即可謂大藏書家。而這陳一哲私人藏書卻達兩萬三千卷之多,這個數量在當世真是驚世駭俗了,即便終有唐一朝三百年也可穩居第二,僅次於中唐李泌的三萬餘卷。
然則那李泌卻是做過宰相併被封侯的,陳一哲一介商賈能矢志藏書達到這等規模,實在讓人驚歎,實堪為當世最大的藏書家。
感嘆之餘唐松也不免好奇,“兩萬三千餘卷居然僅為江南第一?”
“少兄是自北地而來,竟是忘了崔盧李鄭四家?此四家傳承多年,皆富藏書,只是誰也不知道他們藏書多少罷了”與剛才說及天水閣藏書數目時的激昂相比,張旭提到四世家的藏書時明顯冷淡了很多。
儘管唐松很想入內一觀,但此時卻不是時候,跟著張旭繞過天水閣一側的副樓,就到了一處更為幽靜的院落。
方入此院已隱隱可聞江流之聲,除此之外一股淡淡的水氣也撲面而來。院中除花草魚池外就只有一棟簇新的四層樓閣。
此間地勢極低,愈發將這四層樓宇襯的高大巍峨。樓外並不見雕樑畫棟,純以本色示人,遠遠看去,自有一股樸拙開闊氣象。;
恰在這時,忽有禪唱聲起,樓後繞出了七七四十九個各捧法器的僧人,緩步之間唱經不絕。
唐松抬頭看看天時,正是日行中天的正午時分。
前方,那日陸府偶遇的陳一哲與葉夢甫、袁三山三人已迎上前來,“伯高,現在已經什麼時辰了?如此姍姍來遲,想及昨日之豪言,寧不羞愧乎?不過念在你是攜上官小友同來,可將功折罪矣”
張旭粗豪而笑,唐松則上前向三人見禮。陳一哲手撫白髯,“那日偶遇,上官小友多有妙語,言談甚歡,惜哉被伯高這憊賴貨給攪了,此後尋你不遇,老夫心甚掛念,便是葉袁二友亦覺憾甚,今日來的正是時候”
老人言語赤誠,唐松心下感動,謝過之後一番寒暄,張旭便急著要入樓一觀。
見他如此,葉夢甫上前一步執住了他的臂膀,“那日上官小友說的明白,入此讀當以夜中最佳,可得月之清享有六,你現在急甚麼?待月出之後再入不遲,放心,酒已備好,必能讓你盡興,只是為此樓題名的事可也一併著落在你身上了”
張旭點頭答應。僧人們在此法事,短時間內斷難結束,陳一哲便引著幾人往天水閣的藏而去,此舉倒是正合了唐松的心意。
天水閣主樓邊有兩座副樓,先入左副樓見有六個士子模樣的人正在校訂書卷。
葉夢甫向六個士子壓了壓手示意他們繼續校訂後側身過來向唐松道:“校書如掃塵,隨掃隨有”
唐松後世裡工作的四年就是跟古籍打交道,這道理真是再明白不過了,正點頭時見前方有一本書極是熟悉,遂取了一邊的布墊鋪好後,將那書取來放在布墊上輕輕翻閱起來。
見他如此,陳一哲與葉袁三人相視之間微微點頭,張旭則上前一步,“莫非上官少兄此前來過水天閣?”
“這還是第一次到揚州”唐松搖頭,“張兄何出此言?”
張旭手指布墊,“既是第一次來,你怎麼知道水天閣中取書的規矩?”
聽他此言唐松笑了笑,“聚書藏書良非易事。善觀書者,澄神端慮,淨幾焚香,勿卷腦,勿折角,勿以手侵字,勿以唾揭幅,勿以作枕,勿以夾刺,當隨損隨修,隨開隨掩。今書側既備有布墊,自是為防手之汗漬侵書,焉能視而不用”
唐松說完,那六個校訂書計程車子皆訝然看來,陳一哲撫須而笑,大有知音之感,負責此間的葉夢甫則就近取了紙筆將他這段話書錄了下來,“此誠為愛書者之言,可為本閣之山規也”
唐松笑笑,手指著取來的書卷道:“列位皆是方家,不知如何品評此書?”
書卷翻開,他手指虛指處的正是一首《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原來這本等待校訂入閣的新書恰是前些日子在神都所出的詩詞集。
張旭探頭一看,回頭向陳一哲三人笑道:“上官少兄好眼力,選中的恰是我等此前曾有熱議的《珠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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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一章 印社
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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