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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每一個歷史人物都知之甚清,但高祖李淵弟弟這個牌子著實夠大,有這樣的出身,那眼前的李思訓還就是再正宗不過的宗室子弟了。
唐松正自思索時,李思訓開口問道:“某曾聞小友于神都凝碧池畔文會中大放異彩,神龍天后遂以展子虞《春遊赤壁圖》為賜,此圖可還在你手中?”
說到展子虞的《春遊赤壁圖》時,這李思訓眼中光彩閃動,面帶緊張。
“如此重寶豈能輕易賜人,不過是準賞玩十日罷了,傳言不足信“說到這裡,看著李思訓極度失望的表情,唐松靈光一閃,腦海中關於李思訓的記憶頓時被鉤沉起來。
這人確實是李唐皇室宗親,貌似曾任過什麼大將軍之職。對他的官職唐松其寒記不住,之所以能想起“大將軍”實是因為李思訓有一個外號一大李將軍。
將軍不將軍的無關緊要,唐朝的將軍多了去。唐松能記住他,全是因為他的畫藝。李思訓摜畫,其再藝之精被公認為“國朝山水第一”,聲名之高足可比肩於後出的畫聖吳道子,兩人一摜山水,一摜人物,並稱雙絕。
此外,李思訓的兒子李昭道亦以畫藝名世,開元時習慣將其父子並稱,一個是大李將軍,一個是中李將軍。
這李蹂訓不僅是人才,簡直就是天才。但問題是這新學堂要他這個天才畫家又有何用?更別說他的身份還如此敏感,李唐宗室,這可仍是武則天大力打壓的物件。
李思訓擅畫青綠山水,畫風受前隋展子虞影響極大,而今卻不能見到《春遊赤壁圖》心中遺憾可想而知。唐松也自想著心事,一時房間裡的氣氛有些沉悶。
過了一會兒唐鬆起身告辭,李思訓將他送到門口時忽又想起一事,遂伸手招來了一個十歲上下的瘦弱少年,“小友,這是本宗後進哥奴,其父早死,某現在自身難保也無力顧他再全,索性帶來此地入學通科,他這出身就不做科舉之念了,只盼他能學得一技之長以為異日安身立命之根本……”
皇室血脈,宗室子弟淪落到這等地步,李思訓說話間神情慘然。
此前這少年一直侍立在李思訓房中,只是他靜默無聲是以唐松也沒有注意到他。此時細看,便見這喚為哥奴的少年雖然年少且瘦,但相貌卻是不俗,尤其是那雙眼睛粲然靈動,望之便是心竅多開之輩。
哥奴顯然不是正規的名字,唐松將他打量一番後和煦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這少年向唐松恭敬一禮後清聲道:“小子名喚李林甫小字哥奴……”
這名字可比李思訓震撼多了,以至於唐松居然微微有些失態,“李林甫!”
十歲的李林甫躬身而答,“是”;
“好,好,好”唐松將李林甫又一番仔細打量後,抬起頭來向李思訓道:“既然來了就留下吧……”
說完,唐松便辭別李思訓出房而去,路上邊走邊道:“東軍這個李林甫你多留心些……”
於東軍以為唐松在意的是李林甫宗室的身份,聞言也並不意外,點頭應下了。
“昨晚那事是你安排的吧?”
於東軍做不解之狀,“什麼?”
“若無人安排,昨夜大宴中通科士子怎會聯袖而拜?就是他們有此心,也斷不會那麼整齊,這安排之人除了你還能是誰?”
於東軍停住了腳步,“昨夜之拜禮是眾人皆有此心,我不過是提了提罷了。若非他們心甘情願,我還能強按著他們拜齊環成?不過這樣也好,公子為通科之創設付出無數心血,經昨夜之拜禮後總算實至名歸這對新學堂今後的發展也將大有稗益……”
“忙你的事情去吧”對於東軍的說法唐松未置一詞,邁步向前走去。
此後幾天唐松就留在了新學堂中,其間先是譴上官黎持他的信箋去了一趟楚州司馬府,張柬之一次薦來十三人,這些人究竟都是些什麼出身不能不搞清楚,尤其是宗室子弟到底有多少更要心中有數。
時令正好,楚州距安宜也不遠,上官黎法得快回來的也快,讓唐鬆鬆了一口氣的是,那十三人中的宗室子弟還就是僅有李思訓一人,他原是江都令,前幾年隨著武則天登基稱帝,“宗室多見構陷重臣多遭殺戮……”有鑑於此,李思訓為避禍患而棄官潛匿。
張束之在回書中也明言,李思訓此來不為教諭,只是為他安置一個合適的容身之地罷了。
至於其他十二人身份上雖不及李思訓顯貴,但若論治政之才則遠甚之,這些人在前高宗朝都是地方幹員,也都有多年治政一方的經驗,可謂李黨之人才後備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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