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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說說這一次刺殺案,幾乎每個人也都從別人嘴裡聽過不止一次的刺殺案講述。聽著說著,這一天辛苦勞作的疲累似乎不知不覺的就消散下去,晚上倒頭的那一覺就睡的格外舒坦。
也就是在這一次次的說與被別人說中,真有不少人由衷的感嘆,老天保佑唐松遇難呈祥,沒有他的日子,神都真是寂寞如雪啊!
這個勁爆刺殺案掀起的市井熱潮還不曾完全消退,刺殺案發之日早朝上發生的事情也隨之流傳開去。這兩件事一旦勾連到一起,其引發的效果絕對是彗星撞地球般的絢爛。
市井間八卦的結果很符合常識,儘管行兇者的身份對唐松來說都還是迷霧一團,儘管京兆衙門仍在盡力追查中,但市井間卻先一步就將兇乎鎖定在了崔元綜身上,就此四世家也不可避免的成了兇犯之家。
唐松與四世家的歷次衝突都被一樁樁一件件的翻出來作為證據,又因為這事牽扯到當朝宰輔,憑空為八卦的傳播益增熱度,歷朝歷代,只要是跟政治鬥爭掛上鉤,尤其是還涉及到崔元綜這等宰相人物時,都會是市井熱議的好題材。更別說這還是帝都,天子腳下的百姓總是對議論這樣的事情情有獨鍾的。
再後來,相繼又有一些從京兆尹衙門傳出的訊息,譬如說案犯一個也沒抓住,主辦此案的公差和刑部調來支援的辦案高乎認為兇犯當已離開洛陽;再譬如說案發當天,城門處負責對進城人員查驗登記的城門監也離奇身死,兇手不明……這每一個流出的訊息也都被市井百姓們拿來作為了佐證。
看看,看看!兇手從白馬寺逃脫還能說是趁亂,畢竟那天實在是人多。但洛陽城防檢查的如此嚴密,若非有權勢的大人物庇護,這些個兇手怎麼可能悄無聲息的逃出洛陽城?更別說還敢殺城門監了,且不管人家幾品,那可實打實是流內的品秩官哪……黑,這世道真他孃的黑!…;
哎!枉那唐松恁有才華,但得罪了這樣得罪不起的人,還往哪兒說理去?該忍的就忍了吧,這次是命大,下次呢?官官相衛,惹不起啊!
不管議論的腔調有什麼不同,但有一點是實實在在的,四世家的聲名繼在北地士林一落千丈的同時,因這次轟動的刺殺案,其在民間的口碑也是遭遇重創。
聽聽百姓們現在對四世家的議論,再想想去年八老重車進京時的盛況,真讓人噓唏不已啊。
洛陽市井的議論如火如荼,與此同時皇城宮城裡也是半點都不輕鬆。
上午是早朝事件,下半又發生了刺殺,這兩件無論那一件都稱得上是最近的大事了,面對這樣的亂象,滿皇城的官吏們嘴上不說,心裡都在焦急等待著矢子的表態,等著這事塵埃落定的結果。
但等來等去等到的卻是一場空,事發後一連數日,天子雖日日常朝不輟,諸項政務正常料理,但就是不對這兩件事發表任何看法,即便有臣子追問,也只是淡淡的“容朕再思之”這一個回答,說話的腔調和臉上的表情都讓人無從琢磨。
此事天子不表態,下面的人就不好弄了,這麼大的事情至少三品以上的朝官是該發表下意見的,但這個意見怎麼發表?天心難測呀!
因著這個緣故,皇城裡,早朝上都對此事保持了兩天絕對的沉默,這兩天裡似乎那兩件事根本就沒發生過,似乎鄭治禮的被看管和崔元綜主動的閉門自省都是假的。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兩天後沉默被打破,先是有御史臺的言官拜表彈劾在京中做官的四世家子弟,言辭甚為激烈,頗有逾格之處。
接到這份彈章後,天子留中不發。既沒有再當殿宣讀,也沒有申斥那拜表的官員。
就此,官員裡心思靈動的人終於看出了一些端倪,僅僅過了一天,針對四世家子弟的彈章就激增到十餘份之多。
對這十多份彈章,天子依舊是留中不發,亦無一句表態的話。
有這兩遭下來,就是那些心思不靈動的官員們也看明白了。
以前因為選材制度的弊端和四世家同氣連枝相互援引的結果,經多年積累,四世家在京中任官的子弟著實不少,為官多年要說一點毛病沒有那是不可能的,加之很多四世家出身子弟素來也好以門第自矜不大看得起人,早已讓人膩味。這番風潮一起,那就真是了不得了。
從第三天起,針對四世家子弟的彈章已成雪片之勢,彈劾者的身份也早已超越了御史臺言官的範圍,超越了武李兩黨,除了那些生性正直,或是自命清高不屑落井下石的之外,但凡有資格拜表的幾乎人人都上了章奏。
官場之上捧紅踩黑本就是常態,更何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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