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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般教你的?”可這話,他還真不敢說出來。
想拂袖而去,可一想到今兒來的目的,就只能深吸了兩口氣,強逼著自己嚥下這羞辱,擠出笑臉來,道:“今兒你皓族叔我過來,卻也不光是為了探望五族叔,還有件事兒,想求朝兒你。你雲高哥昨兒也被教訓了,你便別和那臭小子一般見識了。叔也曉得是他的不是,回頭叔也饒不了他,只是你雲高哥昨兒傷著了,這疼了一天一夜,請了郎中也沒辦法,你們到底是族兄妹,你雲高哥受這罪,你這做妹妹的也不落忍不是?你雲高哥是脫了臼,請了幾位郎中,都說手法特別,實在治不了,叔就想著,朝丫頭你是個本事的,興許能有辦法。你便看在叔的面子上,幫你雲高哥一回成不?你嬸子昨兒也被我罵了,回頭我讓她親自給你陪不是。再有蔚兒夕兒和言外甥的傷,醫藥銀子,也由叔來承擔,務必請朝兒你去幫你雲高哥瞧一眼,這麼疼下去,實在不是個事兒。”
雲朝做出驚訝的樣子:“皓老爺這是說的什麼話?誠然昨兒雲高少爺著實是我打傷的,但我一個丫頭,也只是氣急了失了手。哪裡曉得雲高少爺的傷是怎麼回事?有病就得治,皓老爺還是請正經郎中才是正道。我一個丫頭,哪裡敢給雲高少爺治病?皓老爺這可就是強求了。我才多大人?哪裡懂什麼醫藥之道?別回頭雲高少爺的病沒叫我治好,反治的更重了,我如何和皓老爺崔太太交待?雲朝可擔不起這責任。”
“剛才皓老爺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怎麼說雲高少爺也是我打傷的,雖情有可源,可我們也不是那不講道理的人家。剛皓老爺不是說,我家弟弟妹妹的傷,皓老爺承擔醫藥銀子麼?這一說,倒顯得我們不講道理的似的。皓老爺既然發了話,雲高少爺治病的銀子,須得我們家出才是。可我家的情況,皓老爺想必也是知道的,這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拿不出銀子來。但我家可不是那不要臉面的,該拿的就得拿,這麼著吧,我剛好打算出去打獵,弄點獵物去換些銀子呢,等回頭我獵了東西,換了銀子,一定要皓第爺家送去。甭管多少銀子,皓老爺放心,我們必定認的。”
這話說的燕展皓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這賤丫頭,竟是諷刺他連臉都不要了呢。
難道他是為了銀子來的?
可再氣,想到兒子在床上叫喚了一夜,此刻也不得不壓著心中的怒火,先把兒子治好要緊,至於這丫頭,總有收拾她的一天,他還不信,他治了一個賤丫頭了。
這歹毒的丫頭,若不是昨天請了幾個郎中,都說那扭脫關節的手法太特別,解鈴還需繫鈴人,若不想往後留下後遺症,還得需要換扭脫關節的人來接上,他也腆不下這臉來求她。他是真是想不到,一個才十一歲的丫頭,竟然能這樣惡毒。
燕展皓知道這會兒他必須得好好哄著這丫頭,只得忍著恨不得立刻打死這丫頭的怒氣,擠出笑來:“叔這也實在是沒辦法了,無論如何,朝兒你也得去幫你雲高哥看看。那死小子縱有千錯萬錯,也不能真叫他活受罪不是?你就體諒體諒我和你嬸嬸這一片為人父母的心意吧。你雲高哥他是真知道錯了。就當叔求你了!”
聽到這裡,雲朝也知道自己不能太過了,狗被逼急了還會跳牆呢。再說她又不是真的想趕盡殺絕,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記住疼,同時也讓族裡的其它人看看,即便祖父老了,哥哥們還未成年,可他們一家,也不是別人想欺負就能欺負的,這才是她的目的。
“皓老爺即這麼說了,我若不去幫雲高少爺看看,倒真不安心了。不過,”說到這裡,雲朝看了燕平一眼,“有些話,還是要同皓老爺說清楚的好。”
這便是她要說的話,燕平一個下人不適合聽的意思了,燕平是個機靈人,忙後退了十多步。
雲朝這才道:“這裡也沒別人,咱們就開啟窗戶說亮話。皓老爺也別表現的太無辜,燕雲高能對我弟弟妹妹罵出那樣的話,下那樣的狠手,別說你這個當爹的有多無辜,沒你們教著,他也不會這樣行事。我們兩家的恩怨,我們家還沒說什麼呢,你們倒還真放在心上了。難不成皓老爺是覺得,這先下手,就為強了?”
“我今兒就把話和皓老爺說明白了,我們兄妹都不是軟柿子,皓老爺若真想尋我們兄妹的晦氣,只管放馬過來,我們接著就是。哥哥們是男子,還講究個君子之道,我卻是小女子,行事不管手段,只看結果。比陰毒,誰還陰毒不過誰?只看要不要臉。皓老爺一家都不要臉了,我一個小姑娘家的,還要什麼臉?我便弄不死你,還弄不死你兩個兒子?皓老爺若不信,只管試試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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