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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關於周村礦場的流言太多,那年利潤據舅舅的保守估計,數字已經龐大到慶娣難以想象的地步。木秀於林,難免會有人因羨生妒。慶娣雖則隱約意識到姜尚堯此時儼然已經建立起一個關係網,但聶二給她的陰影實在太大。有那麼多人命在前,她萬分恐懼自己的心愛成為下一個犧牲品。“所以,你在外面做事千萬要當心,不要被人抓住把柄。”
慶娣不多過問他的事,姜尚堯也甚少談起工作。周村煤礦每月的盈利數額只有姜尚堯和老凌清楚,旁人只能依靠他每月發出的車皮和來往的大卡粗略計算。饒是如此,鄉政府已經多次要求年後提高管理費用。
以他此時財力,真要狠下心來,拿出部分買兇,應號的人不知凡幾。但他不能這樣做。
他不僅是忌憚會被追究刑事責任,也不能容忍自己這樣輕易了結聶二性命。更重要的是,他的仇人不止聶二一人,還有聶二背後的勢力。這種層面的鬥爭,已絕非莽漢之間的你死我活,甚至牽涉到上層,或者波延至原州也說不定。
他此時只算是薄有資財,體制內可依仗的資本太弱。一旦聶二背後的勢力驚覺反噬,他毫無招架之力。魏傑於冶南起家,直至今日坐擁聞山,關係盤根錯雜。魏周聯姻後,自上而下,更加穩固。姜尚堯此時此際最擔心的反而不是聶二,而是魏懷源。魏懷源如若有心想摧毀他辛苦建立的一切,那簡直是摧枯拉朽,他不堪一擊。
“慶娣。”他低低喚她一聲,俯身親吻在她指節上。
作者有話要說:6K大章,夠肥了不?
下次更新:星期六晚9點。
第 53 章
年底前,姜尚堯隨同德叔上原州。
在龍城國際的大堂前,德叔與原州鐵路局局長平心靜氣地等待著,偶爾低頭輕聲交談一二。稍退後半步的姜尚堯心中回味著之前德叔的那一番叮囑:“鐵道部自成一統,運輸局孟局長這次從部裡下原州視察工作,輕車簡從,難得抽時間來會晤。他在原州局時我們已經是老相識了,這麼多年交情,關係來之不易,等一會說話但求謹慎,不可冒進。”
比約定時間稍晚五分鐘,像掐準點似的,一部奧迪大黑殼不疾不徐滑進大堂車道。司機下車開了車門,德叔與袁局近前兩步,迎了孟局下車,雙方笑容如拂面春風,氣氛和諧。
孟時平和區德稍事寒暄,望向姜尚堯,問:“這就是你侄兒?不錯,小夥子一表人才。”說著摸摸腦袋,“我們老了。”
雖說兩人交情匪淺,說話不需拐彎抹角,可這種應酬技巧德叔早已嫻熟於心,不過是順勢溜兩尾“松柏常青”之類的須而已,當下言談甚歡地一起進了專用電梯。
在原州盤桓數日,各處照會應酬不休。德叔一是為了來年的車皮調控指標,二是將姜尚堯以他接班人身份介紹給一應關係。這一次宴請邀約,則主要是聯絡感情,另外請孟時平不吝法眼,幫忙鑑定他新獲的一幅蕭照真跡。
當然前兩個目的不須宣諸於口,最後一個酒酣情切時,又無外人在場,三個醉翁自然心照。
這等逢迎權貴的手段,姜尚堯幾年前是想也不曾想過的,與他的生活殊無關聯。此時敬陪於末座,他凝神細聽、暗自揣摩,偶爾見縫插針應對一二句,很是恰到好處。孟時平裝模作樣地大嘆“後生可畏吾衰矣”,而德叔的笑容更加愉悅快慰。
“孟局,今年你是長風破浪,更上青雲,看得我那叫一個眼饞豔羨,這第四杯更加要乾了賀一賀。”
孟時平掩住酒杯,似笑非笑望向區德,“老區,你這話我怎麼聽都不是那個味,話裡話外都在敲打我。怎麼,石原線,你也想分一杯羹?”
這一個單刀直入,座上人都笑起來。區德也不遮掩,嘆口氣說:“我也知道自己斤兩,沒那個實力。但是石原線是第一條高鐵,意味著什麼,大家心裡都明白。我吃不動,吞吞口水總成吧?”
孟時平指著區德連連搖頭,一掃眼瞥見姜尚堯臉上笑意,有心考較,問說:“小姜,你叔眼饞什麼,你肯定明白,說來聽聽。”
姜尚堯心中一動。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實際上下了個暗套。若說施工招標,這席面上的雖都不是外人,但行事直白是為官場大忌,擺明了車馬,大家都不好看;若說高鐵增加了外運能力,德叔做了這一行這麼多年,還計算著這個未免給人格局太小的感覺,又落了下乘。他繼而想起德叔之前的叮囑,拿眼望過去,德叔眉目舒展,揚揚下巴說:“你孟叔存心為難你,放膽子說,咱輸人不輸陣。”
孟局和袁局同時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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