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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怎麼了?”
她媽一直不停流眼淚,哪顧得上回話。
慶娣冷著臉,“你老實和我說,你是不是……是不是和向雷、那個了?”
愛娣頓時紅雲罩面,囁嚅著說:“那個,也正常啊。”
慶娣呼一聲站起來,“你真懷孕了?!”
這話唬得她媽即時止了淚,看看大閨女又轉向小閨女,“老二,不是吧?和媽說說,幾個月了?天唉,你小心著,這麼大的事……”
愛娣氣得跺腳,“我說姐,你就這麼想我懷孕啊?不懷孕還不能結婚是不是?我沒有沒有沒有!”
見她姐舒口長氣,軟了似的坐回床腳,愛娣難忍心中姐妹深情,也放軟了語聲央求:“姐,蕾蕾真挺好的,我也是真想嫁。他天沒亮去拿菜,凌晨那麼冷,騎摩托回來手凍得冰冰的,揣懷裡捂熱乎了才敢摸摸我的臉,喊我起床。下午沒生意的時候,他坐攤子後面點頭打瞌睡,也情願我在家多睡一小會。姐,你不是說,只要人品好就行了嗎?”
慶娣回憶幾次見面向雷的舉止,思忖許久,猶自有些不甘心:“人品還好,就是耳朵軟,老是他媽媽說什麼、他姐姐說什麼的,沒一點主心骨。”
愛娣立刻就笑了,“我不也老是說我姐怎麼的,他沒主心骨最好,以後我拿主意。”
媽媽也是喜逐顏開,連連點頭說:“這樣也好,老二在家裡能拿住事就行。”
見兩人鐵了心,慶娣惆悵滿懷,“以前是誰在桌子上貼了張白婚紗畫片,說將來也要那樣的?”
愛娣扯扯嘴角,眼中銀光忽閃,無奈地回望姐姐,“那時,我不還小嗎?”說著又興奮起來,“婚紗租用也便宜,我租一套過過癮就是了。我不管,姐,你答應送我婚紗的。我現在要求沒那麼高,就送我一套紅裙子吧。”
十一那天,愛娣穿著姐姐送的紅套裙去拿證,回來後循慣例走了一套接親儀式。她媽拿出偷偷攢的私房買了一套金飾,加上大姑子送的,更兼她貌美如花、眼裡全然的幸福喜氣,稍作打扮,愛娣看起來毫不遜色其他趕在十一結婚的新娘。
姜尚堯事先通知了光耀和黑子來幫忙,八臺進口車的車隊接送,十多二十個來回奔走的青壯漢子,一個簡陋的婚禮居然操辦得頗有氣氛。
慶娣媽頭一次見姜尚堯是在自己家裡,這個愛娣常掛在嘴邊的老大男朋友,那一腳飛踹,把她男人踢開數尺的氣勢著實嚇著了她。這一次,慶娣媽又有些疑惑,斯斯文文坐在酒席旁,見誰都笑容可掬的姜尚堯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若說個頭長相,那是遠勝二女婿了,慶娣媽對此暗地裡非常的滿意。有心坐下來好好詢問一下對方家裡情況,可又忙著招呼客人,加上上一回的驚嚇,再四顧喜宴一週,他手下那滿場打轉幫忙的五大三粗、江湖氣十足的小年輕們,慶娣媽既喜且驚,一顆心七上八落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敢時不時偷眼瞄瞄,看看那孩子對老大是個什麼態度。
“阿姨又在偷瞧我了,你說,這是不是就叫做丈母孃看女婿?”姜尚堯端重自持的外表和眼中竊喜完全是兩個對比。
慶娣剛幫妹妹換完衣服,並立於門口延客的妹妹妹夫儼然一對璧人,她看得捂著半邊面孔,熱淚盈眶中突然聽見他這一說,滿胸臆複雜的感觸立刻化為烏有,順手就拿手肘往後一撞。
姜尚堯反應神速,稍一彎腰化了來勢,手腕一翻就拖住她的手,將她往懷裡一帶,哄說:“怎麼哭起來了?”說著另一隻大掌魚際抹上她的眼角,“這還只是愛娣的婚禮,要是我們的,你得哭成什麼樣?”
慶娣破涕而笑,羞惱之下就想捶他,又想起是公眾場所,只能瞪他一眼放下手。
他拖她往宴席邊走,“好在事先招呼過多留幾桌,沒錯吧?不然哪夠坐?”
“我怎麼知道你會喊這麼多朋友來捧場?”事實上,這些“朋友”慶娣大多數不認識。這些人,有的如大磊一般帶著些痞氣和油滑,有的又像光耀哥那樣標準生意人的面孔,有的又似黑子哥,眉目含威,一看就是吃官家飯的。上午接親的隊伍來時,慶娣還在默默驚疑,既怕搞砸了妹妹的婚禮,又納悶姜尚堯出獄僅僅一年,如何認識的這些三山五嶽、背景各自不同的人物。好在到目前為止,一切井井有條中規中矩。
坐下來時,姜尚堯和席上眾人打了一圈招呼,接著就微微皺眉,“怎麼現在就喝上了。”
慶娣認識的那個梁隊臉上略現窘態,“區隊說,先潤潤喉嚨。”
黑子揚揚眉,“先把氣氛搞起來。來來來,服務員,上大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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