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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慶娣媽本是家庭婦女,最怕穿制服的人,又記起愛娣搬離家門那天曾喊了這個警察上來幫忙,那天孩子她爸耍無賴時醜態畢露的樣子全被人看見,想到這些,她立刻有些訕訕的。
哪知黑子畢恭畢敬地欠身,張嘴閉嘴喊阿姨,慶娣媽這才放鬆了些,將將挨著椅子邊坐了。
慶娣明白姜尚堯意思,循正道幫愛娣順利離婚順利把錢討回來,少不得要勞煩黑子,當下客客氣氣地先給黑子斟上酒。黑子雙手捧杯,開懷而笑說:“慶娣,這杯酒我可是等了好幾年啊。”
姜尚堯正暗自擔心著,怕黑子一個說話不小心破壞了眼下他和慶娣脆弱的感情,想不到黑子粗中有細,硬生生地吞下那聲“弟妹”換了個詞。讓他更意外的是,慶娣笑意嫣然說:“黑子哥,對不起了,是我不懂事,早該敬你的。黑子哥你是耿直的人,以後幫我看著他,該狠狠教訓他的時候你這當哥的千萬不能心慈手軟。”
如果此際四下無人,姜尚堯一定會湊近她瞟來的細眼下保證書說“我會乖乖的”,可惜眾目睽睽,他唯有尷尬地咧咧嘴。黑子瞅瞅他難為情的樣子,眉飛色舞地點頭說:“這把尚方寶劍我要了。”
礙於媽媽在場,不好討論怎麼解決愛娣離婚的事,慶娣找話題問起黑子近況,這一聊自然聊到聶二身上。
聶二一案案情錯綜複雜,牽延頗廣,這一個多月來,審訊工作進展緩慢。就目前證供分析,不僅僅是暴力壟斷運輸行業瘋狂斂財的罪行,他名下數間夜場還有容留組織賣淫的嫌疑,最近又有證供涉及四年多前發生在聞山某鄉的一起宗族械鬥大事件,聶二與其有莫大關聯,如果證據確鑿,數罪並舉,聶二這一回難逃一死。
黑子限於組織紀律不能洩露案情,但花邊新聞經過他誇張的藝術加工後足以令愛娣抹去愁容,滿心鼓舞。
飯後慶娣媽尋思要回家看看,黑子和姜尚堯同時站起來,異口同聲說:“阿姨,我送您回去。”接著兩人互望一眼,姜尚堯微笑著先行讓步,“等黑子送也好,他回去上班剛巧經過物資局宿舍。”
飯桌上兩人已經無比殷勤,這一下慶娣媽媽更加不好意思,推辭不過後,幾人將她送到門口。黑子的警車方一離開視線,慶娣立即望向姜尚堯,眼裡滿是問號。姜尚堯連忙舉手鄭重宣告:“我什麼想法也沒有,這種事得靠自己,別人幫不了忙。”
慶娣瞪他一眼這才作罷,身邊的愛娣猶自不明所以地問:“姐,什麼事?”
這笨丫頭。慶娣嘆氣,“說你離婚的事呢,得靠你自己想清楚了。我是被媽勸得現在不敢幫你拿主意。”
“我已經想好了,向雷這輩子改不了軟骨頭,我要是繼續和他過,一輩子跟著受氣。媽媽忍辱負重養我這麼大,憑什麼我要貼上去他家找罪受?”
回到包房,慶娣去了洗手間。愛娣和姜尚堯對坐在圓桌兩側,沉默中愛娣忽然開口說:“姜大哥,我知道你心裡還有生氣,我向你道歉。你們婚紗照是我拿主意剪的,紙條也是我抄了姐姐電話裡順口一提的話,和我姐沒一點關係。你也知道我這人脾氣又急又衝,經常不顧後果的,自己吃了無數虧還是改不掉。你大人大量,原諒我吧。”
愛娣是死鴨子嘴硬,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性格,姜尚堯明白她姿態擺這麼低純粹是為了她姐姐。當初分手因為什麼暫且不論,但收到那一疊牛皮紙包裹的碎片時,挫敗,憤怒,直至再看見那張小紙條,他像被關回看守所小號,滯重得讓人呼吸困難的黑暗似乎永無盡頭。
說不生氣太過虛偽。但是……
“姐妹情深,我理解。”
“我當時真不該怪你,現在我才體會到我姐說完全不恨你,不生你的氣是什麼意思。期待人對我好,達不成願望自然而然會失望,會生氣。其實何必捨近求遠,把自己的快樂和幸福寄託給別人的恩賜?人只要能對自己負責就好。即使這樣,也不是容易的事。”
不知這是愛娣的感悟之言,還是慶娣對她妹妹常說的話。如果是後者……姜尚堯苦笑,慶娣不愧是慶娣。他笑完又嘆,深愛她的聰慧理智,可又身受她聰慧理智之苦,這種複雜的滋味著實不好受。
“怎麼不說話呢?”慶娣出來在姜尚堯身旁坐下後奇怪地問。
“說完了。”愛娣朝她笑。
慶娣給姜尚堯夾了滿碗的菜,“先吃點東西墊墊,等會黑子回來還要喝。”
“黑子哥還回來?”愛娣疑惑,“不是上班去了嗎?”
“正事還沒談,他回去先點個卯。”姜尚堯解釋完連忙低頭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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