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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這出戏要唱好了。”姜尚堯坐進沙發,斂息靜思。“急紅了眼,天王老子地王爺,誰也沒法管。嚴關,你挑的人怎麼樣?”
“都是平常會來事,嘴巴也利索的。”
劉大磊搓搓手,“王八龍怎麼還不到?黑子哥怎麼也不在?娘唉,老子緊張得胃直抽筋。”
“黑子和同事吃午飯,直接在那候著,不過來了。霸龍倒是耽擱了有一會。”姜尚堯看看腕錶,接著笑罵:“虧你還是見過大場面的!”
“姜哥,我哪能跟你比。跺跺腳全省地震的人物,你坑起來眼皮不帶眨一下……”
說笑間,房間門鈴叮咚作響,劉大磊急不可待跳起來,貓眼裡一瞧,隨即開門大喝:“王八龍,老小子你總算來了。我草,好戲就等你到了開演。”
王霸龍進門就捱了劉大磊一拳,揉揉胸口,呵呵一笑說:“姜哥,十二輛車,貨廂和出租都有,怕追不上奧迪A8,額外加了兩輛三菱改裝的小跑。從鐵路小區上高速,就算五分鐘換一輛也足夠用,絕對隱秘安全。”
第八十六章
契闊三十許,行邁靡靡之年,終於有幸得見他臉上全然的羞慚。姜鳳英緩緩走近前,甩不開那不堪而沉重的往昔,她腳步萬分遲滯。
“思勤巴勒,很久不見了。”
巴思勤佇立在門口,遙遙注視她,嘴角微微顫動著,像是天與地同的久遠時光過去後,他開口:“你好,鳳英。”
家裡阿姨明顯感到氣氛壓抑,“鍋上還有菜,我去看看。”說完急忙轉身進了廚房。
被她一言提醒,姜鳳英回過神,想起陽臺的母親,請了巴思勤進來。
老太太單臂無力,卻已自行將身下輪椅從陽臺推進了客廳。目光越過嘴巴緊抿成一條線的女兒,停在其後的巴思勤身上。
“媽,這是——”姜鳳英尚未介紹完,老母親已經激動地撐著扶手,作勢欲起身,眼中恨意像是準備撲上去撕咬仇敵的護崽母獸。
“媽!”姜鳳英連忙上前攔阻,“媽,你小心身體。”
兩顆白色的頭顱述說的是三十年無法言盡的艱辛,巴思勤緊咬牙根,上前半步欠身行禮說:“伯母……”
老太太壓根不理他,只是用健康的那隻手抓住女兒上臂,眼裡無盡哀痛,“英子。”她小聲喊。
姜鳳英摸著老母親皴皺的手背,“我們出去說會話,別擔心。”對視間,母女已經明白彼此眼中隱憂。
她安撫了母親,轉身向巴思勤,說:“家裡不方便招待你,出去說話吧。”
巴思勤訥訥點頭,等姜鳳英洗了手拿了件外套出來,他深深地向老太太鞠了個躬,說:“伯母,對不起。”
“我還沒死。”老太太話語艱難,但一字一頓,反而更增力量。“受不起八府巡按大人的大禮!”
即使巴思勤老於世故,此時也尷尬得不知該如何應對,只得愧疚地望向姜鳳英。
震驚過後,她臉上只餘令人心悸的平靜。“出去吧。有話外面說。”
下了樓,巴思勤的警衛員身穿便服候在車前,看見首長便欲開車門。
姜鳳英視若無睹地徑直直行,巴思勤對警衛員揮揮手,示意他無需跟來,那警衛員不做半分猶豫,仍然緊隨在他們身後。
巴思勤落後半步,悄眼看去,只見姜鳳英齊耳短髮已白了大半,眼角與頸間皺紋深長,但衣飾簡單清爽,腳步輕快,仍是年輕時的幹練模樣。
出門左轉上了大馬路,臨街商鋪的二樓就是一間連鎖的西餐館。年前姜尚堯曾推了他姥姥,和她一起來吃過晚飯。姜鳳英在上回的臨窗卡座前坐下,“坐。”她對巴思勤示意對面的位置。
要了兩杯紅茶,姜鳳英率先開口說:“我也不問你怎麼知道的。第一次在新聞上看見,你還是省長,到如今將近十年時間,有心查訪,不會拖到十年後,一定是因為見到了堯堯。我只有一句話,兒子是我養大的,他壞毛病再多,也絕不會和他父親一樣,見利忘義。不信,你只管和他說明真相,試一試。”
薑桂之性老而彌辣。姜鳳英開門見山,毫不委婉的態度,既出乎巴思勤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你還是以前的脾氣,爽朗勁俠。”
再次聽見這個考語,姜鳳英只覺諷刺。若不是她心懷俠義,當初又如何會委屈自己,置心中真情而不顧,容忍烏雲格日勒的步步欺近,又怎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為他的不義不忠找藉口,縱容他百般欺辱?
“說這個沒意思,直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