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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七十七章
“小吟……?”李殷面色凝重地看看床上昏迷不醒的九皇子李奕,又看看床邊為李奕把脈卻許久未曾開口葉思吟,心中有些擔憂。十幾日的相處,這個孩子早已不是當初想要利用來推上皇位的棋子了,而是真正的手足。每次聽這孩子以那稚嫩的嗓音喚著自己“六皇兄”的時候,李殷都忍不住要將那從未有過的“兄弟之情”全數給予這個可愛的孩子。而現在,他竟在他眼皮子底下突然暈倒,昏迷不醒!
清澈的紫眸中有幾分疑惑,更多的則是擔憂,嘆了口氣,起身望向李殷與在一旁暗自心焦的雲妃到:“九皇子並非病了,而是中了毒。”
“中了毒?!”李殷與雲妃均大驚,臉一旁的葉天寒亦有些驚訝——這親王府如同銅牆鐵壁,皇帝的人根本無從進入,而府中那些侍女侍從,亦均無法同外界接觸,這毒從何而來?!
李殷握緊了雙拳,—— 一想到這孩子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如此毫無生氣地躺在此處,他便暗中恨自己,為何將弟弟帶出了宮,卻無力保護他:“小吟,這毒可有解?”
“有解。”兩個字令一屋子的人都鬆了口氣,然接下來的話卻再度令眾人的心提了起來,“這毒名為'十日醉',顧名思義,便是中毒後十日……便可奪人性命。且此毒為慢性之毒,九皇子今日才出現症狀,便表示,今日已是第八日了……”
雲妃早已按耐不住心痛,對自己唯一的兒子的擔憂令她再也無法保持優雅的姿態,上前一步急切道:“那還有兩日,葉少主說了有解,可是真?!”
“雲妃莫急,且聽我說完。”葉思吟一個眼神,一旁的戰銘便請雲妃在床邊坐下,這才道:“有解是有解。然九皇子尚且年幼,且中毒已深,解毒之後,怕是毀了一身的好筋骨,以後便再也無法習武了……”
這一席話猶如棒子重重敲擊在李殷與雲妃的心上——無法習武……無法習武?!他可是未來的皇帝啊!怎麼能夠無法習武?!自古中原歷史上唯有兩位皇帝不習武,而這兩位皇帝最後駕崩的緣由,均是死於刺殺……
雲妃癱坐在椅上,只一瞬,已是淚流滿面。
李殷亦有些雙眼發紅,剛想開口說話,卻冷不防倒吸了口冷氣,狠狠咳嗽起來。精緻清秀的臉漸漸緋紅,狂咳不止的模樣令葉思吟皺起眉毛:“太子殿下好似……亦中了十日醉……?”
“什麼?……”眾人均呆住了。若說九皇子李奕尚且年幼還有可能為敵方所毒害,然太子李殷又豈是如此輕易便能陷害的人!
深邃的紫眸掃過去:“銘,讓霄辰排查府中所有人。”
“是。”戰銘領命,剛想退下,又突然道,“主人,可要增加苗疆藩王暫居處的人馬?”
葉天寒道:“你做主便是。”
戰銘又恭敬一揖,遂悄無聲息地退下。
葉思吟看著在床邊看著李奕默默流淚的雲妃,低聲道:“寒,陪我去藥房可好?”
葉天寒自然點頭,兩人相攜離去。這十日醉來的兇狠,竟一下子令兩位皇子中了毒。親王府中頓時一片人心惶惶……
深夜的親王府書房,因為暗衛的一通稟報再度燈火通明。
“皇兄,看來父皇並不如你我所想象的那般昏庸無能呵。這回可是失算了。”李殷坐於榻上笑著道,眸中卻是一片陰霾。
葉天寒冷冷瞟了眼坐沒坐相依靠於榻上的“太子殿下”,冷聲道:“你的氣色倒是不錯。”
李殷笑了笑:“小吟的醫術果真是天下無雙。有他在,本宮如何敢氣色不好。”
葉天寒不置可否,只問道:“你打算如何?”此事可管可不管。右相一脈,兵符已然在手,紀司堂與紀景秋的死活,本就不關他的事。然紀家卻是李殷母后的孃家,便不得不考慮李殷的想法。
果不其然,李殷眯起眸子:“多年前眼睜睜看著母后慘死冷宮,是因為本宮沒有能耐與他鬥;如今又豈能眼看著母后一家慘遭滅門呢……”
方才暗衛稟報,李弦與其幕僚深夜協商,竟將貪汙受賄賣官鬻爵的罪名扣予右相紀司堂頭上,連夜派兵包圍了丞相府;且連大將軍紀景秋也遭牽連,被要求立即回京接受刑部調查——入了刑部,即使是官居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將軍也別想自己走出來。而紀家上下,連同與紀司堂關係甚密的官員均被連夜抄家看押,打入天牢候審。而李殷的言下之意,便是不會眼看著李弦如此將紀家趕盡殺絕。既如此,他們便必須在李絃動手之前將此事徹底解決。
“'尹樓'潛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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