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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武維這才寬顏讚道:“師兄功力深湛真是遠超儕輩,換是小弟受了這麼重的傷定然必死無疑,怎能恢復得這樣快!”
石天行面上一紅,說道:“雪原上雖然罕有人來,也須預防萬一。我還要等你護送我回天山呢,別多說了,快快解穴。”
他們以為沒有人會在這寒冬臘月出來,那知話猶未了,就聽見了來得有如暴風驟雨的馬蹄踐地聲音。甘武維吃了一驚,說道:“來的共有四人之多,卻不知是什麼人?”
石天行想起了一夥人來,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
他是想起了辣手觀音楊大姑和她那兩個師侄,心裡想道:“莫非是楊炎這小畜生已經和他的姑母會合,辣手觀音老於世故,她聽了楊炎所說的剛才之事,縱然楊炎不想殺我,她為了保護她的侄兒,也要楊炎陪她再來,以免留下後患!”如何才能免除後患,當然是要殺人滅口,斬草除根的了!
他身受重傷,甘武維又未曾解開穴道,要逃也逃不了!
說時遲,那時快,四騎快馬已是跑到雪山腳下,相互看見了。甘武維又喜又驚,啊呀起來道:“丁師兄,原來是你!”
丁兆鳴更為驚詫,說道:“躺在你身邊的是不是石師兄,這,這是怎麼回事?”他騎在馬上還沒看得十分清楚,但也看得出這個躺在地上的人,是受了重傷。
他是個武學大行家,在和甘武維相認之後,見他仍然坐著不動,立即也就看出了甘武維是給人點了穴道。他連忙跳下馬來,待要先替師弟解穴,那年輕人卻比他更快,搶在前頭,一下子就給甘武維解了。丁兆鳴一見他的手法,不禁暗暗慚愧,想道:“倘若換了是我,恐怕最少也得一盞茶時刻才能給他解開。”
甘武維剛才只是注視師兄,沒有怎樣留意這個少年,此時方始知道他是誰,不禁面色大變,登時呆了。
這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楊炎的哥哥孟華!
原來丁兆鳴是奉了掌門師弟之命,到柴達木報喪,此時方始和孟華以及兩位義軍頭目一起回來的。天山派四大弟子之中,丁兆鳴和義軍的關係最深,且是孟元超的好朋友,故此唐嘉源選中了他。
孟華早就想來回疆找尋弟弟,只因這幾年來他已逐漸成為冷鐵樵最得力的助手之一,軍務繁忙,冷鐵樵輕易不能讓他離開,是以遲遲未能成行。但這一次卻是冷鐵樵要他來的。
盂華在內功心法上曾得天山派前怔掌門唐經天的指點。他雖然不是唐經天的正式弟開,卻是天山派的記名弟子。(一派的記名弟子和只屬於該派某一個人的記名弟子身份不同,他沒有固定的輩份,可以和派中長老平起平坐,也可以和最低一輩的弟子平等論交。一般而言,地位甚高,有點半主半客的身份。)是以冷鐵樵要找一個適當的人,代表他和義軍到天山弔喪,孟華自是當然的人選了。這次冷鐵樵給他一年假期,讓他在弔喪之後,可以去找尋他那失蹤已達七年的弟弟。
另外兩個陪同孟華前往天山弔喪的人,也都是義軍的重要人物,一個名叫邵鶴年,一個名叫劉抗。
說起來這兩個人也是多少和楊炎有點關係的。邵鶴年的妻子是楊炎之母雲紫蘿的表妹,劉抗的妻子則是楊炎義父繆長風的師侄。他們雖然從未見過揚炎,對楊炎也是頗為關心的。
邵劉二人除了弔喪之外,還有一個任務是代表義軍和回疆十八個部落聯絡。義軍曾與回疆各族有過聯盟抗清的往事,這次是要他們重申前盟,哈薩克族的“格老”羅海,就是他們所要聯絡的首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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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孟華與羅海父女的交情最深,但因為這次他必須多花精神找尋弟弟,因此在這項任務上,他只能是處於協助邵劉二人的性質。
楊炎失蹤已達七年,孟華本來只是抱著“盡人事而聽天命”的念頭來找弟弟,以為希望甚屬渺茫的。
想不到他們未到天山,就碰上了與丁兆鳴並列“天山四大弟子”的另外兩人。更想不到的是在這兩個人的口中,聽到了弟弟的訊息。
而且是這樣令他痛心的訊息!
盂華給甘維武解開穴道,甘維武一見是他,面色立變,開口便道:“孟大俠,你來得好!”
孟華因為了兆鳴是父親的好朋友,他自是不敢和天山派四大弟子平輩論交,一向都是自抑身份,稱呼他們做師叔的。如今甘維武一開口!就稱他為“孟大俠”,聽來可是十分礙耳了!
“礙耳”事小,甘維武那冷澀的語調,激憤的神清,更是把孟華嚇了一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