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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讓我想聽聽林對此的解釋。
她說:“往往許多的契約,都是在一種承諾的時候開始的。所以,我向來不敢輕易的,對一個人有什麼承諾。因為任何的承諾,都是一種心靈的契約。而這種契約是心地善良人,對於生活的態度。社會、世界的契約則是法律的、有效的、多如牛毛的條約。商人,管它叫合同。人生來就有喜歡撕毀它的天性。通常說,這個人說不算數,講的是一個人的背信棄義。有時,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做出承諾的時候,又不去履行它。也許,對你來說是無所謂的事情,是一個輕易的放棄。然而,這對善良的人來說,就是一種傷害。這種傷害,會伴隨她的一生。同時也會改變她的一生。如果是社會的、世界的可能會改變歷史的程序。”
我知道,她在這些話裡,對我有著雙重的含義。她在病後這些天裡,當我和她單獨在一起時。她就把自己對人生的感受,講給我聽。想是她對我有著期望。這時,也是我心裡,最酸楚的時候。
人是要講點良心的。我沒有對她付出什麼。是緣分嗎?心裡說不清楚。我朦朧的感到。她對我所說的話,彷彿是從天國裡發出來的聲音。沒有世俗和個人偏見,近乎是些有哲理的東西。是我在多年和她在一起,很少聽到的。想聽,但又怕聽。
因為,每當她講的時候都很投入感情。她講的我當然明白。也知道,所有這一切都是由人的意識和情感所決定的。記得,一個偉人曾經說過“天要下雨,娘要改嫁……”也許其中包含了許多的無奈。想來想去,最後歸結了一句話。做人可真難。
我回到胡玉家,時間也還不晚。我剛一進屋,胡玉就象我們剛認識的時,她很客氣的給我沏了杯濃咖啡,還特意的加了些奶。我笑著對她說:“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胡玉說:“怎麼,我這是才上了幾天的班就抱怨了?”我接過咖啡,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說:“我那敢那。”胡玉開著玩笑說:“我說也是呢。”
我見電視關著。我想胡玉一個人在家,她肯定是在上網。其實,對於上網也好,和別人在網上聊天也罷。我和胡玉都是很開明的。這是基於彼此的信任。
我開著玩笑問胡玉說:“在和誰聊天呢?趕快交代。”胡玉說:“哪裡象你見了美美就下不了網。我剛才在網上,找到了肖主任的網頁。我在讀她的文章。她的許多文章都很怪異的。總的說來還不錯。我喜歡。”
我說:“她不就是想變成只狼嗎?”胡玉說:“你別說,倒是寫的滿有靈氣的。”
我說:“像那樣的文章,我能信手寫來。”胡玉說:“你來寫嗎。我到要看看。”
我和胡玉進了書房,胡玉找到了肖主任的那篇文章《心靈的對話…我想變只狼》的文章以後。我快讀了兩遍。於是,我開啟我的資料夾。我匆匆寫下了《心靈的對話…我變成了狼》。胡玉在一邊指責我說:“你這是抄襲。”我說:“你別管,我寫完你就知道。我還要發到她的留言裡面去。”
胡玉說“這我倒要看了。”我開始不再理她。我埋頭開始敲打起鍵盤。我寫下了,自以為得意的一篇散文。
千萬不要認為我是一個妄想狂。
晚上,我讀著書睡著了。在睡夢裡,我終於變成了一隻狼!誰能阻止我?在沒有獵手的山岡上,自由的狂奔;在奔跑中有了羊時的飢餓。於是,我四處尋找著食物。荒野裡沒有人煙,只有冷颼颼的北風在刮。感到的不僅是難忍的飢餓,更可怕是一中從未有過的孤獨。一隻孤獨、寂寞的狼!
我在這孤獨與寂寞中流浪。從深秋天空的暖陽下,走到暮藹風列的傍晚。我依然在流浪………沒有了同伴那咩咩的叫聲,沒有了期待的榮耀。拖著疲憊的身軀,在落日裡拉長了身影。我跑向山岡,用一種絕望眼神,向著遠方張望。在日落的弧光中,張開血口,朝著曠野、朝著黑暗、朝著無法掙脫的夜,發出我的嚎聲!嚎聲在黑暗中,久久的迴盪著……
驟然間,我愕然回首。既然是狼,那麼就要有一顆狼心。天性就不需要什麼光明。一生的追求就是追殺獵物,在自己的足跡下留下血腥。在我還是羊的時候,聽牧人讀過許多的書,那裡是講的人的故事。說是幾千年了,人類的歷史就是一部戰爭史。那人與人之間的戰爭,可遠比狼吃羊的過程殘酷。可人非要說狼最兇狠。我想呢?起碼,狼是不會吃狼的。
在我的生命得到了自由。我不需面對未來充滿的恐懼。不需用虛偽,在世界中懺悔。因為,我是狼。我勇敢,不像羊就連叫聲都像蒼白無力的哭泣!
我就是至高無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