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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置全安裝完,還得除錯完,按照常規工作量肯定是不成的。人手就這麼幾個,而且熟練工只有一個,其他兩個人只能算是半個電工,接個線焊個頭成,其它都要有人指導。更麻煩的是燈光、音響並不是裝在平地上,大部分都要固定在離地六米多高的移動燈架上,而且在燈架沒配平之前是不能升降的,也就是說還得高空作業。
洪濤也覺得時間有點緊,不過他腦子裡已經有了正常營業後的效果,那個夢真是起了大作用,裡面不光是彩色的,還帶著聲音效果,就像身臨其境一般。有了這種先知先覺,洪濤基本就可以不太考慮除錯階段所耽誤的時間了,把這段時間省出來,差不多夠用。
整個十一假期,除了上衛星站值了三天班之外,洪濤都是在工地上度過的。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情要做,一會兒線管裡的線多了一根找不到接哪兒了,一會兒牆上預留的線管被堵死了,一會兒包間功放的保險管燒了無法開機……反正是沒有一刻閒工夫,別看總共沒幾個人幹活兒,但是事兒一點都不少。
好在這裡的環境還算不錯,冬暖夏涼、風吹不到雨淋不著,孫麗麗負責的後勤保障也給力,想吃啥就去廚房和廚師說,想喝啥直接去庫房領,雖然忙了一天,卻是自己喜歡的東西,累但是挺快樂。實在身心俱疲的時候,洪濤還能去二樓包房裡觀摩孫麗麗是怎麼培訓那些新來的小姐的,有時候再扮演一下客人,按照孫麗麗的導演,把有可能發生的所有情況都演一遍,和一大群女孩子樂呵個把小時,啥疲勞都沒了。
不過這樣做也有副作用,主要是在名聲上的。由於自己老演那些素質不咋高的客人,有時候還得無理取鬧,又演得非常像,所以經常把這些初來乍到的小姐搞得非常狼狽。於是在她們眼裡自己就成了一個大壞蛋,用她們的話講,如果未來這裡來的客人都像洪濤這樣,那現在就可以考慮辭職回家了,這個日子沒法熬。
國慶節剛過,汪建新和吳逸夫也露面了,隨著他們而來的不是慰勞,而是更多的活兒。大廳的裝置開始入場,一箱又一箱、一件又一件兒,塞滿了足足兩個包房,樓道里還放著一大堆。
“基本都在這兒了,音箱太佔地方就沒送來,等你都裝的差不多了,我們倆過來和你一起弄,死沉死沉的!”合算這些還不是全部,最大最佔地兒的音箱還不在其中,汪建新一邊抹汗一邊補充了一句。
“你們倆這些天都不露面兒,真打算當甩手大爺啦?我可是第一次獨立弄這麼大的工程,就不怕我給弄毀了?”洪濤覺得汪建新和吳逸夫有點不對勁兒,就算再放心自己也不能七八天不露面吧。
“嘿嘿嘿,實話和你說,我和老吳這幾天也沒閒著,平安里那邊有個中直機關的飯店,他們要改造一個多功能廳,加裝一部分會議系統,再弄一套簡單的音響燈光,沒事兒的時候可以唱唱歌、跳跳舞啥的。那種活兒你也不願意幹,乾脆就我和老吳自己幹得了。我們倆可一點兒沒偷懶,連小工都沒用,不是都給你弄過來了,那邊就耍我們老哥倆,可苦了!”汪建新一見洪濤問起來了,也沒刻意瞞著,原來他們倆又找到一個活兒。
“我說老吳啊,你都五十出頭了吧,幹嘛這麼玩命啊!錢這個玩意掙不完,什麼時候算個頭兒啊,你要是把身體弄壞了,有多少錢也是白搭。”汪建新說的估計是實話,一看吳逸夫那個蔫頭耷拉腦袋的德性,就知道累的不善。
“嗨,你是沒家沒孩子,不知道這裡面的苦啊。我兒子明年就該高中畢業了,老汪的兒子正好初中畢業,他們小哥倆老汪都給辦好手續了,一起去美國留學。老汪家的親戚也不是資本家,人家幫咱辦手續總不能還負擔孩子的學費和生活費吧?我這不是想給孩子多掙點嘛!你說咱在國內還不覺得窮,怎麼一花起美元來,就總覺的自己是個窮光蛋呢!”吳逸夫一咧嘴,笑的比哭還難看,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
“廢話!花美元你得把錢除以八,你要是花英鎊更貴了,多新鮮啊。我說你們倆也是,幹嘛非黑了心的把孩子送出去?在國內待著不是挺好的嘛。現在掙錢的路子那麼多,你們倆的家底兒又不薄,這是圖什麼呢?”洪濤都快把眼珠兒翻出來了,他實在是搞不明白,這兩個人幹嘛非要拼了老命把孩子送出去,為此不惜把這點家當全押上。
他自己生於七十年代初期,但真正懂事兒的時候已經是中後期了,那時候生活已經不像老輩人說得那麼艱苦,真正吃苦的日子自己沒趕上。尤其是改革開放這幾年,很多人都是眼睜睜看著富了起來,就和吹氣泡一樣快,連自己那個非常不靠譜的小舅舅都成了老闆,只要稍微有點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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