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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沐浴的佛光應該也夠多的了,多去一次少去一次關係不大。倒是一想起嚴總和吳導贏錢之後的可憎面目,連眼前的包子吃的都不香了。
“濤賊哎……今兒咋吃包子了,烤肉季走著啊,你不是說那就是你們家後廚房之一嘛!”吃個包子都不踏實,一位穿著跨欄背心、趿拉著拖鞋的中年人從銀錠橋上走了過來,正好看到洪濤往嘴裡塞包子,立馬大吼了一聲,半里地之外都能聽見。過路的、吃飯的人全被他這一嗓子給驚動了,然後順著他的眼神齊刷刷的看向了嘴裡還塞著半個包子的洪濤。
“這都啥年月了,工廠機關都有大禮拜,我就不能給我們家廚子放個假!你這是幹嘛去?我可和你說啊,你要是敢佔我的窩子,咱倆沒完!你說你不在家門口釣幹嘛非上北岸來,這叫撈過界了知道不!老闆……結賬!錢明天再找……”洪濤根本沒在意那些射向自己的目光,把嘴裡的包子一伸脖嚥了,扔下一張五塊錢,抓起剩下的兩個包子慌慌張張的就往家裡跑,一邊跑還一邊衝那個男人喊。
“呸!你乾脆說整個後海都是你的得了,我愛在哪邊釣就在那邊釣,你管得著嘛。慢點跑,別得了闌尾炎……”中年男人也不示弱,加快了腳步,順著北岸的欄杆向西而去。
“你他孃的這是嘬死啊,還敢來佔我的窩子,我讓你知道知道撈過界的後果!釣魚?釣個毛!你能上魚我把鉤活吞嘍!”這個中年男人是洪濤的釣友,不對,說是釣友不太準確,應該說是洪濤的釣敵。
在後海邊上住的人,很多家裡都有魚竿,趕上閒著的時候搬個馬紮往岸邊的大樹下面一坐,面對一池碧水,鉤子放下去上不上魚另說,就是一種身心的放鬆。不過也有愛較勁兒的,你釣上來一條他就看著生氣,你再上一條他就恨不得把你推下去。
洪濤也是個釣魚迷,而且他對這個玩意還特別上心,沒事兒就鑽研鑽研各種魚餌,還在家裡弄了一個巨大的玻璃魚缸,裡面養的不是金魚也不是熱帶魚,而是鯽魚、草魚和鯉魚。目的也不是為了觀賞,是為了搞科研。經常透過玻璃缸觀察各種魚吃餌時的狀態,再把他配置的各種餌料挨個試驗,看看到底什麼口味的餌料最被某種魚喜歡。
不光要看,還得用小本子記錄下來,加上氣溫、水溫、氣壓、季節等一大堆引數,弄得真和要去爭取諾貝爾釣魚獎一樣正規。怪不得他老爹一直想讓他去搞科研工作呢,他確實有這個天賦,只要碰上喜歡的東西,就能認真的、系統的去分析研究,不搞明白不罷休。
科學釣魚法!這是洪濤對自己研究成果的稱呼。每次去後海邊上釣魚,他的收穫都比別人多。別人上兩條,他就上四條,別人釣不上來,他就萬花叢中一點紅。再加上他那張破嘴,不釣魚的時候就圍著後海轉圈,看見誰在釣魚就上去指點指點,很是煩人。
不過時間長了,經常在後海釣魚的人裡就有眼睛賊、腦子快的,他們發現了一個規律,那就是洪濤上魚多的地方就有兩個,不管是手竿還是海竿,只要在這兩個地方,他就收穫頗豐,離開這兩個地方,他那個什麼科學釣魚法就基本等於扯淡了,該不上魚照樣不上魚。於是這兩個靠近他家門口的地方就成了兵家必爭之地,只要他不在家,這裡一定不空著,但是等他回來了,大多數釣魚人也懂事兒,人家做的窩子還是留給人家自己用,不招這份嫌棄。
但也有人不懂事,比如今天這位就屬於不懂事兒的那一類。而且這類人還不是一個兩個,洪濤拿他們還沒轍。因為這些人都是後海邊上的老住戶,甚至比洪濤家在這兒住的時間還長,說是看著洪濤長大的也不為過,洪濤就算再混蛋,也不能因為釣魚這種玩的事兒和人家急眼,更不能像對待同齡人一般依靠武力把人家轟走,唯一能做的事兒就是用嘴擠兌擠兌人家,或者把地方先佔上。畢竟這裡是自己家門口,近水樓臺先得月嘛。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靠著年輕腿腳快,洪濤呼哧帶喘的算是把自己的釣位守住了,比那位中年人快了五步,坐下之後還得哼哼著歌氣人。
“你竿呢?沒竿釣什麼魚啊?讓一邊去!”中年人還不太甘心,指出了洪濤違規之處。
“嘿嘿嘿……瞎子叔,您往這兒看,咱今天用手把線了,誰規定手把線不算釣魚的?”洪濤看見中年人氣急敗壞的摸樣,樂得都快把包子吐出來了,衝自己兩腿之間指了指。一根細細的魚線一頭系在他的馬紮上,另一頭順著岸邊沉入了水中。
“我說你能不能學點好啊,你說你爸那麼個好人,怎麼就養出你這麼個活土匪來啊?你們家馬紮上是不是都綁著一根魚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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