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還守規矩、還有堅持的老人,才更加安全了。尤其是二環內的這些衚衕區,有了她們在,來個外人立馬就會成為監視物件,不搞清楚你的來龍去脈決不罷休。
雖然她們年老體衰,不能登高爬低、不能勇抓歹徒,但她們無時無刻不盤桓在家附近,誰想躲過她們的眼睛基本是不可能的。最主要的是她們不拿政府一分錢工資,完全是義務的,過節過年的時候街道能派人來開個表彰會,就會讓她們鬥志昂揚,繼續守衛著自己的家園,直到生命的最後一息,真可謂是生命不息戰鬥不止。
可惜這種優良傳統隨著城區改造,衚衕pf區越來越少而漸漸消亡了。人們都搬到了樓房裡去住,誰家也不知道誰家到底有幾個人、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到底姓字名誰。把家門一閉各自過各自的,別人家就算被滅了門也沒自己啥事兒,除了出門買菜碰面點個頭之外,老死不相往來。
社群治安全靠警察和保安來維持,結果呢,警察和保安還真比不上這些老頭老太太。這倒不是說警察和保安工作不認真,主要是他們沒有切身的需求,和自己無關的事情,誰能盡心盡力的和這些老頭老太太一樣上心啊。他們應付是工作,老頭老太太是為了兒孫,出發點不同,勁兒頭肯定不一樣,效果自然也就不同了。
“就這兒?真有鱖魚?”洪濤提著桶在銀錠橋上合會了瞎子叔,兩個人一起走到後hn岸的西端,這裡白天是個小公園,人來人往的,怎麼看也不像是個能存住魚的地方,更別說機敏異常的鱖魚了。
“我還能瞎說?這些日子我上中班,下班之後就從這裡回家,幾乎每天晚上路過的時都能聽到水裡有追小魚的動靜。你等著啊,我找找記號,具體在什麼位置我都給記下來了。”瞎子叔是個公交司機,他開的公交車總站就在德勝門城樓子下面,每天上下班根本不騎車,沿著後海走一段,再順著積水潭岸邊往北就到了。而他又喜歡釣魚,所以上下班的路上對水邊的釣魚人、魚情都會格外關注,誰今天釣上來大魚了、哪兒出魚最多他都門清,釣不了多看幾眼也過癮啊。
“這不,我做的記號就在這兩根柱子前面,十多米遠吧,沒錯!”藉著手電光,瞎子叔很快就在圍欄的石柱上找到了他事先畫好的記號,還真不是瞎說,真有。
“嘿,真是什麼人養什麼鳥啊,您畫的記號都與眾不同,怎麼和小王八似的……”洪濤低頭看了看,放下手裡的水桶,開始往外拿釣具,同時嘴裡也不閒著,找不到釣點要擠兌,找到了還得擠兌。
“別廢話,我先去弄根兒竹子,你麻利點啊,要是被人看見咱倆下鉤,明天這裡就得一堆人。”瞎子叔也不和洪濤鬥嘴,自顧自的向公園裡走去,那裡有個小竹林。
釣鱖魚最簡單的方法不用釣竿,而是用手把線。就是把一段幾十米長的魚線繞在易拉罐上,沒有魚漂,只需要一個帶著鉛墜的鉤子。使用的時候把魚鉤從麥穗魚的脊背穿過去,但不能弄傷它的脊椎骨,這樣小魚就還活著。扔下水之後它身上帶著魚鉤疼啊,就會使勁兒折騰,再加上傷口流血,掙扎的動靜和血腥味兒會把附近肉食性魚類給招過來。肉食性魚類吃東西都狼虎,看著差不多就一口囫圇吞下,誰把小魚吃了,就等於連著鉤子一起吞了,也就被鉤中了。
一般下這種手把線都是一排十幾個,為了偷懶不盯著,釣魚人又想出一個招兒,就是弄幾根筷子長短的竹條,把魚線夾在竹條的裂縫裡,竹條頂上再夾一個小鈴鐺,把竹條往地上一插。哪根線上中魚了,就會被拉動,連帶著竹條也一起動,鈴鐺一響,趕緊去收線就成。
洪濤和瞎子叔兩個人都是熟練工,不到二十分鐘就把一排小竹條插在了岸邊,再把易拉罐往柵欄上繞幾圈,防止來了大魚給拉跑,這就算大功告成了。然後呢,就是等!釣魚這個活動比的就是心態和耐力,你越著急越釣不上來,更沒聽說過誰釣魚就釣半個小時的,除非是人工飼養的池塘。
按說這種釣魚方式不用等,直接回家睡覺去,第二天早上再來轉一圈,上魚了基本也跑不掉,不上魚就把線收起來,晚上再來下。因為鱖魚屬於晝伏夜出的魚類,晚上正是它的攝氏高峰,容易上鉤。
016章 正義行徑(求推薦)
洪濤小時候也沒少在後海里釣鱖魚,那時候沒這麼複雜,就在銀錠橋洞裡下鉤就成,當時的人也講究,你下鉤了人家就不下,誰先來算誰的,即使你人不在,也沒人會去動你的魚線。但現在不成了,只要你敢離開,魚線分分鐘沒影兒,就算你不離開,別人看到你下鉤也會跑過來摻合。你還別試圖阻攔人家,人家說的也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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