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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的手帕去給黛卿捂傷口。

等了不過幾分鐘，外面就鬧哄哄的過來了一群人。林蘇納悶，怎麼請個大夫動靜這麼大。等人全部走進來，林蘇左看右看，愣是沒發現誰比較像大夫之後，才後知後覺，那丫頭哪有去請什麼大夫，她是請嶽塵去了。

林蘇那個火大，瞪著那叫人的小丫頭道：“不是讓你請大夫嗎？你把老爺叫來做什麼？難不成老爺還會治病！”

小丫頭怯怯的往嶽塵身後躲，一副很怕林蘇的樣子。

雖然知道她這會兒是在做戲，但是林蘇也沒時間同她計較。手中的帕子已經被血染透，黛卿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林蘇偏頭對嶽塵道：“你快些讓人叫個大夫過來，我這丫頭怕是要不行了。”

嶽塵也注意到了林蘇滿手的血，忙叫他身旁長跟著的，名喚小風的小廝去把府裡的大夫帶過來。

祁紅見嶽塵進了門，一眼都沒瞧自己，不由發了狠，趁眾人不注意悄悄捏了一塊碎瓷片在手裡，不怕疼似的攥緊。

不消片刻，她手裡便有血順著流出。離秋是最先看到的，她一驚一乍道：“祁紅姐姐，你怎麼了？”

這一聲喊，倒是吸引了嶽塵的注意力。

“這是怎麼回事？”嶽塵皺眉。

祁紅咬著下唇，身子搖搖欲墜，但是，就是沒有倒下去。

林蘇看著，倒是有些佩服她，這功力，非一早一夕可以練成的吧。

為了耍心機，也是蠻拼的嘛。

“夫人看不慣我，摔了老爺您送我的茶具。我一時心疼，沒顧上向夫人請罪，忙著去收撿碎片。夫人許是氣大了，踩了我一腳，我手被瓷片割破了一道口子。”

祁紅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反覆一眨眼就可以流出淚來，“還請老爺不要責怪夫人，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惹了夫人生氣，也不會有這麼多事兒了。黛卿妹妹也不會……”

祁紅哽咽起來，哭得那叫一個哀傷，彷彿黛卿馬上就要嗝屁了。

林蘇被她哭得心煩，正要叫她“要哭滾出去哭”時，留著一把長鬍須的大夫跟在小風身後走了進來。

林蘇小心翼翼地託著黛卿的腦袋讓大夫檢查。

王大夫仔細看了一下，又號了脈，手腳利落地替黛卿包紮好腦袋，又取了一根銀針在黛卿頭上的某個穴位紮了一下，疼暈過去的黛卿這才幽幽醒來。

王大夫又囑咐了幾句靜養的事宜，便走到一旁去開藥方子。

離秋看著祁紅手中的血，心疼不已，抖著膽子對嶽塵道：“老爺，祁紅姐姐也傷了手，可否讓王大夫替祁紅姐姐也看看？”

林蘇冷哼一聲：“有什麼好看的，她皮糙肉厚，隨便抹點金瘡藥就好了。”

祁紅眼巴巴看著嶽塵，等著嶽塵最後的定奪。

嶽塵瞟了一眼祁紅手上的傷，點了點頭道：“待會兒自己去領藥抹上。”

說完，他看了看一屋子的丫鬟，很是不悅道：“我許久沒過來衣香院，怎麼不知衣香院的下人都變得這般張狂起來？連主母的話都不放在眼裡了嗎？”

“奴婢不敢！”整齊劃一的聲音。只是這裡面有多少是出自真心的就不得而知了。

嶽塵的目光在屋子裡的人臉上逐一掃過，最後停留在跑去他院子裡報信的丫鬟身上。

“你叫什麼名字？”嶽塵盯著丫鬟問道。

那丫鬟平日裡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老想著爬上嶽塵的床。這會兒聽見嶽塵頭一個問的是自己而不是祁紅，心下一喜，還以為是報信一事兒在嶽塵面前露了臉讓他另眼相看，忙喜滋滋答：“回老爺，奴婢春霞。”

“春霞。”嶽塵唸了一聲，那丫鬟還沒來得及應聲，嶽塵又道：“好蠢的名字。不過配你的人還真是合適。”

春霞白了臉，心裡又羞又氣。她素來心氣兒高，這會兒被嶽塵這麼撂面子，心裡還不知怎麼個怨恨法。

嶽塵側頭對一旁的小風吩咐道：“待會兒給這丫鬟點銀子打發她出去把，我們嶽府裡不留這麼沒規矩的人。”

春霞著了慌，“撲通”跪下抱住嶽塵的大腿拼命求情，見嶽塵無動於衷後，又看向祁紅，讓她幫自己求情。

林蘇冷眼看著，突然開口對嶽塵道：“反正都要攆，不如連祁紅一起攆了。我屋子裡可留下不這尊大佛。”

祁紅倒是沒多大反應，她篤定了嶽塵不會攆自己出去。就算自己在嶽塵心裡沒有多大分量，但是她當初可以嶽塵髮妻身邊的紅人。嶽塵就算是看在逝去髮妻的份上，也不會將自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