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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要不就窩在這裡,關上門,君聞書該不知道吧?書庫和居室隔著一間,誰也不會發現。我打定主意不出去,便悄悄關了門,貓在窗下聽動靜。
只聽楊騁風說:“聞書的這園子真不錯,既大又開闊,若我有這樣一個園子,定當每日流連其中。”——真能裝,好像沒來過似的。
君聞書淡淡的應道:“聽聞楊兄在揚州的園子小巧精緻,君家這園子,雖大卻土氣,讓您見笑了。”——楊騁風在揚州有園子?怪不得,時不時的來。
楊騁風又說:“聞書此言過獎,我那小園子,只是偶爾來落落腳,不值一提。咦,聞書,你這園裡沒下人?”——那個花花腸子,他又想幹什麼?
君聞書仍是平平淡淡:“幾個小廝在前面跑腿兒,園裡便空。楊兄突然要來,聞書也無法通知他們來。”——可千萬不要問到丫環。
果然,楊騁風笑道:“我只曾聽說,小姐的園子只有丫環的多,少爺的園子裡全是小廝的,還真沒聽說過,君家的規矩真奇怪呢。”——我在心裡大罵楊騁風,這君府裡你都不知來了多少回,還在這裡裝的一派純情笑話
人。
君聞書頓住了,又說:“侍槐,司杏呢?她今日原不在前面吧?”——這個笨君聞書,你上當了。
一會兒,腳步聲由遠及近,在門口站住了,有人推門,見推不動,便“噹噹”的敲了起來:“司杏,司杏!”我不情願的拉開門,一群笨伯,以為楊騁風是多麼好對付的,我在心裡暗暗準備對付楊騁風的詞兒。
我出去行了個禮,“見過少爺。”我感覺楊騁風的眼睛在我身上骨碌碌轉著。
“你方才在裡面做什麼?不見你來迎接客人?”君聞書言語似怪責,口氣卻沒有不滿。這是做給楊騁風看的?我心裡便有了底。
“回少爺,司杏以為今日大小姐大喜,不會有人來。剛在整理書,也不曾注意外邊。”君聞書點點頭,“這位是大理寺少卿的公子楊少爺。”我不情願的對他行了個禮,“見過楊少爺”。楊騁風卻是一幅初次相見的表情:“原來這便是聞書園裡的丫環。”裝的那個樣子,讓我真想上去踹他一腳。君聞書淡淡的說:“琅聲苑裡的下人都粗陋,讓楊兄見笑了。”楊騁風裝模作樣的說:“聞書,你園裡小廝多,只一個丫環,還是這般模樣,真是眼光異於常人吶。”君聞書的臉紅了,我掃了楊騁風一眼,後者正得意的衝著我笑,我開了腔:“司杏見過這位少爺。少爺風度翩翩,”君聞書愣了,楊騁風也瞪大了眼,我繼續說下去,“想必是府裡多美貌的丫環,遠遠看來,司杏竟以為是位小姐。”侍槐在君聞書後面悄悄的把頭扭向一邊,臉上肌肉抽搐,像是憋極了笑。楊騁風卻衝著我咬牙切齒,君聞書咳嗽了一聲:“司杏,怎麼如此對客人無禮?”我作勢一禮,口中委屈道:“司杏說錯話了,可剛跟著侍槐出來時,我還以為是少爺帶來的哪位小姐。”“司杏,還不快去和楊少爺賠不是。”我忸怩了半日,正欲行禮,楊騁風道:“也不必了,一個丫環,也無甚眼光,說笑而已。若真讓她賠了這不是,傳將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多麼像女人,聞書也不必了,且帶我在園裡走走。”“也好,”君聞書把手一擺“楊兄有請。”
侍槐跟在君聞書後面,我跟在楊騁風后面,大家繞著園子慢慢走著。看著楊騁風那假假的樣子,我心裡不禁作嘔,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君聞書這個笨蛋,還以為是好人進屋了呢,還當客待。只聽楊騁風說:“江南君家,頗有盛名,聞書乃君家獨子,想必對君家的家業亦有所承吧。”君聞書仍只淡淡的應著:“聞書無能,家中之事,暫由爹爹攜領。”——這個楊騁風,又開始打人家家業的主意。
“哦?聞書倒是謙虛的緊啊。”楊騁風一陣虛偽大笑,聽的我一身雞皮疙瘩。我瞅了瞅,旁邊的小灌木上有甲蟲在爬,經過它的時候,我伸手抓了下來,沒有一個人發現。
“聞書,平日所讀何書啊?”
“聞書不才,平日也只讀些經、子,其它很少涉獵。”
“哦?聞書想做聖人不成?”又是一陣大笑,我實在忍不住了,乘侍槐扭頭之機,我對著楊騁風的衣領一扔,甲蟲便攀了上去,跌跌撞撞的順著衣領爬到裡面去了,我得意的笑了笑。一會兒,楊騁風開始扭動起來。當著生人的面兒抓撓身上是最失禮的一件事,楊騁風是官家子弟,深諳禮儀,他一面把手背在後面仍然保持著風度,一面不斷的扭著上身,我則目視前方,儘量不去看他。
過了一會兒,楊騁風終於忍不住了,他住下腳,“聞書,失禮了,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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