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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蓋個窩棚?我在心裡籌劃了一下,我不會做門,這就是大問題。野戰軍生存手冊上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告訴你如何做門,因為他們生活在二十一世紀,有軍用帳篷。我曾動念頭讓蕭靖江來幫我,剛想一想,又讓自己堅決否定掉了,我不能把他拉進來,他知道我的住處就有義務說,我不能害他。由此我又想到,我出來都三個多月了,君家就一點動靜都沒有?是不是君家真的敗了?那我就自由了?轉念又一想,君家敗了,我也拿不出我的對券來,還是個空。真要那樣,就只好用手上這個以假亂真了。可君家真敗了麼?李二孃呢?她有沒有因為我走受到牽連?其實她不算我的保人,我進府時便言明我是叫花子,和她本不認識,君夫人是知道的,非親非故的,按理不用她負什麼責任……。
過了臘八,農村的蒙學便放年假了。孩子們總要有自己的年貨的,我在臘八節前狠狠進了些貨,賣了點東西,便打算自己也好好的歇一歇,過個年。過年我便十五了,大人嘍。這個年,是我第一次在自己的家裡過年,是我第一次自己,不,還有荸薺,過年,我要好好的過。
我先數了數自己的銀錢,三個多月的苦賺,我的積蓄又到了二十多兩的水平,我心花怒放,真是“天下熙熙,皆為利往;天下攘攘,皆為利來呀。”我這麼吃苦受凍的,能賺這些錢,倒也值了。這可是我賺的呢,我開心的賺的呢。
我思謀著給蕭靖江添點什麼做新年禮物,添點什麼呢?我搜尋枯腸的想了一番,先打算送個硯給他,又覺得他肯定有,不實惠;送書?不知他需要什麼。想來想去,突然想起,平日見面,老見他光著頭,莫不是沒有帽子?這麼冷,沒有帽子怎麼行?於是我決定送他一點帽子。
我一連幾天進城,把湖州的帽攤帽店逛了個遍,挑了樣式挑顏色,最後看中一頂藏青色的棉帽,蕭靖江長的挺白,只是有些瘦,估計戴著這個藏青色的,會比較好看。我要買下,老闆問:“姑娘,你要多大號的?”
號?我還真沒想過。他的頭好像不大,可是,有多大?我沒了主意,依然用暗號喊了他出來,在祠堂找個破木頭坐了,兩個人大眼瞪了一陣小眼,我說什麼?我要知道你的頭多大?
“這個,”我抓了抓頭,我不想讓他知道我要給他買帽子。
“怎麼了?”
“你的頭……”我又停住了。
“頭怎麼了?”他摸著自己的頭,莫名其妙。
“這個,”還真不好說,我又開始抓自己的頭。
“哎,你別動。”他慢慢的湊了過來,專注的看著我,“別動。”
幹嘛?
“別動,閉上眼睛。”
幹嘛?我好像特別愛聽他的話,讓我閉眼睛我就閉眼睛。
我的睫毛輕輕一動,就聽他說:“好了。”我睜開眼,他的手指上挑著一個絨絨說:“呶。”唏,原來是給我摘絨絨,這個傻槓子頭。我的臉紅了。
我眼珠一轉,突然想出個主意,“哎,荸薺,我瞧著你的頭不怎麼圓好像。”
“哦?你看出來了?”敢情還是真的?我暗自嘀咕,我只是胡說的,這麼巧。
“真不是很圓,小時候沒躺好,右面比較扁。”
“不是吧,我明明看是左面扁一些。”
“真是右面扁。”
“肯定是左面。”
“真是右面,不信你摸摸。”哈哈,笨荸薺,要的就是這句話。我捱了他坐了,伸手摸了起來。
終於摸到他的頭髮了,嘿嘿,挺密,比我的軟,挺舒服的。“我覺得還是左面扁。”
“不是,是右面,我知道!”
“左面!”
“不信你量。”哈哈,笨荸薺,你又上當了。
我以手的拇指和中指為尺量了起來,不大到四個,大約三個半吧,我不放心,左量右量,一遍又一遍。
“量出來了麼?是右面吧?”
他的頭確實不圓,右面扁。“哦,是呢,怎麼看著像左面的樣子。”我垂下手。
“跟你說你不相信,我的頭我不知道麼?”他把手搭在膝蓋上,一隻手在地上亂划著,顯然未曾識破我的詭計。
“哎,荸薺,要過年了。你們衙門還要當班麼?”
“要吧,總得臘月二十七八才能歇了。”
“哦”,想拉他玩了,看來沒戲了。
“哦,對了,臘月二十八是我們湖州年前大集,那天我們趕集吧?”
“趕集?好啊,一定很多熱鬧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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