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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沒事。”我安慰他,自己心裡卻慌得很,“王家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能有信?”王家不是做官的嗎,這時候總該比我們有本事。
侍槐搖搖頭,“說有信就打發人送過來。”
我沉默了,這麼大的事完全交到別人手裡,橫豎覺得沒著落,哪怕是君聞書的親家也不行!我得自己想想辦法。
我理了理頭緒,“夫人不抵事,眼下就剩咱倆了,別慌,咱們得讓少爺回來。”
侍槐哭了,“司杏,我怕呀,少爺……還能回來嗎?”
“怕什麼怕!怎麼不能回來!”我一拍桌子,“哭有什麼用,少爺就能回來嗎?”我擦了擦眼角,“得趕快想辦法。一哭,心就散了,趕緊想辦法。”
我機械地說著,腦子裡一片混沌,想什麼辦法?報官?在臨安城裡出的事,王家已經報了。等王家的信兒?總覺得不牢靠,雖說君聞書是他家未過門的女婿,還是覺得不牢靠。那我們能做什麼?就是乾等著?我想來想去,“侍槐,你去把林先生請來。別去夫人那兒,到這兒來,什麼都別和他說,就說少爺有急事請他。”
我總覺得林先生知道君聞書的秘密,君家能管事的人沒了,也只有和他商量一下。侍槐去了,我如坐針氈地等著,似乎過了很長時間,林先生才邁著步子進來。
“侍槐,你去夫人那兒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再者,千萬封住口,現在人心最容易浮動。夫人躺著,二小姐不抵事,這府裡頭無論如何不能亂。”侍槐應了聲便走了,林先生疑惑地望著我。
“先生請坐。”我斟了杯他喜歡的白毫,背對著他,沒讓他看見我顫抖的手。
“有勞姑娘,聽姑娘的說話,府裡似乎出了什麼事?”林先生穩穩地問。
聽他的口氣,我像是有了依傍,林先生會幫我的!“就是請先生來商議的。”我開門見山,“九天前,少爺去京城給王家老爺拜壽,剛出臨安城就遭了劫匪,留了張要一萬錢票的條兒。”我揩了揩淚,“侍槐先告訴了王家,剛又回來告訴我們,夫人正躺著呢……”我一邊擦淚一邊說。
林先生的眉毛皺了起來,“剛出臨安城?能勞煩姑娘講一下經過嗎。”我把侍槐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林先生的眉毛皺得更緊了,半天不說話。
“先生您看……”
林先生搖搖頭,“應該不是劫錯人。”他肯定地說。我心裡的希望一下子破滅了,雖然我也知道那只是幻想。
“先生為何如此肯定?”林先生沒有立即回答,“姑娘以為,若是不知道劫的是誰,能不先問一下嗎?” 我的心迅速變冷,眼前有些發黑,君聞書,還能回來嗎?
“那先生看,真的是為財?”我沒說下去。
林先生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有些小心地看著我,“姑娘,老朽多一句嘴,有些事,少爺是不是沒和你說?”
“什麼事?”
林先生看了我一會兒,搖搖頭,“我也說不好。有些事,還是等少爺自己說吧。我先去看看夫人,再去趟京城。姑娘就在府裡,千萬照看著點兒,這個時候,望姑娘莫……太顧忌名聲。”
我懂他的意思,我名義上是君聞書的房裡人,君家的主子不抵事,若真亂起來,在下人中間我說話比較有用。
“司杏不敢顧及自己,可是夫人……”
林先生搖搖頭,“姑娘為少爺受點兒委屈吧。”我咬著嘴唇點點頭,什麼也不用說了。
送走林先生,我呆呆地坐了會兒,然後起身往臨松軒走。這是我第一次主動過去,君如海沒了,君聞書生死不知,君夫人倒了,君聞彩死在他鄉,君聞弦是個活死人,這時候總不能眼看著君家亂。
侍槐正站在夫人房門口,見我來了,立刻緊張地問:“林先生怎麼說?”
“沒什麼,他說要去京城打探一下。”侍槐又沮喪了。
“夫人怎麼樣?”
“剛醒,把我們都趕出來了,自己在裡面哭。”我咬著嘴唇尋思了一會兒,伸手挑了簾子跨進去,就聽侍槐在後面叫,“哎……”
簾子放下來,聽不見外面的聲音了。我轉向裡間,君夫人正面朝裡躺著,沒有一點兒聲音,花白的頭髮散亂地堆在枕頭上,枯木般的身軀一動不動。君家連逢劫難,唉!
我跪在床頭,“琅聲苑丫鬟司杏給夫人叩頭。”
床上的人微微動了動,卻並沒有轉過身來,我跪著不動。好半天,才有一個沙啞又蒼老的聲音問:“你來幹什麼?”
“司杏是府裡的丫鬟,平日受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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