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拍中小夥子腦門。
陸紅杏可是排書老頭子垂涎的續絃最佳幻想人選!
“可是伯父的醫術……阿山不是被他針灸到噴血?還有前次他回來,幫骨折的小豆子整治,結果咧?”
“喀喳。”骨頭斷掉的聲音。
“所以,老闆娘讓他診療,會不會……”
髮絲一般粗細的銀毫沒入陸紅杏纖軟的掌背、腕脈上方及頸背。
“他拿針在扎老闆娘了!”老頭子倒抽涼息。
“完了完了,要噴血了——”
阿山的悲劇要重演了!
小夥子和老頭子都捂眼不敢再看,可是等到範寒江取回銀針時,血濺八方的恐怖景象並沒有發生,俯臥著的陸紅杏也睡得正沉,臉上神情酣甜,彷彿沒嚐到半分針扎的疼痛。
範寒江取來藥瓶,倒了些像水般的藥液在掌心,先將自己雙手塗勻,再執起陸紅杏的柔荑,反覆搓揉,每一個指節都沒遺漏。
不一會兒,陸紅杏已經滿頭大汗,範寒江吩咐丫鬟春兒替她更衣拭身,待更完衣,他又繼續揉弄她的雙手,一夜下來,陸紅杏已經換了三回乾淨衣裳,終於不再發汗,額上的熱度也逐漸消退。
“……伯父?”陸紅杏迷濛醒來,在昏色的燭火下看到範寒江坐在她床邊椅上。
“嗯?”
“我口好渴……”
“我倒水給你喝。”他輕手輕腳將她的雙手擱入軟被裡,才起身倒著藥盅裡的湯水,緩緩喂入她嘴裡。
“唔……什麼東西,好苦……”
“喝下,我包管你明早活蹦亂跳,”
“唔……”她又咽了兩口,任性轉頭不喝。“我決定明早繼續病奄奄好了。”情願病不好,也不要喝了。
“良藥苦口。”
“每個大夫都這樣說,因為喝藥的人又不是他們。”那四個字根本就是風涼看戲的口吻。
“你要多躺幾日無妨,反正明天過大壽的人也不是我,想在床上可憐兮兮吃壽麵也行。”
“過大壽?”陸紅杏露出難得的迷糊笨模樣。
範寒江先將藥碗擱著,取笑道:“明天不是你的生辰嗎?你自己都忘了?”即使是戲謔取笑,他都有本領笑得溫柔。
“呀!”她記起來了。又到了過生辰的日子囉?“現在過生辰我一點都不開心……”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高興看著自己的年歲逐年逐年往上迭,所以她才完全不擱在心上,甚至忘了,沒想到他還記得——而且,每年她過生辰之際,他都會好巧好巧地被曲家趕回來“休息”一陣子。
“怎麼這麼說呢?我可是很期待你的生辰,跟你說聲生辰快樂。”範寒江從袖裡取出一隻紅包,塞進暖被裡的小手間。“每年都只能包個小紅包給你,你自己去買些喜歡的東西,伯父不懂姑娘家要什麼,包銀票最實際。”
陸紅杏握著紅包,那微微煨著他體溫的小小紙包,從指尖開始煨暖她。
他每年都會在她生辰塞個紅包給她,從她嫁進范家的第一年開始,一直到她已經被范家休離的現在,她沒有漏拿過半個,裡頭的銀票金額確實不大,遠遠不及她收到追求者大手筆送來的一隻玉環或是珠飾銀釵,可是卻是那麼真誠與關心。
“伯父,那碗藥給我。”陸紅杏突然從床上坐起身子,一手緊緊握著紅包,另一手伸出去索取他放在小几上的苦藥,“我自己喝。”
“好。”真勇敢。
陸紅杏接過湯碗,深深呼吸之後猛然閉息,仰首就灌光苦藥。
範寒江再給她一小顆糖球,讓她解苦。
“真、真的明天就能病好嗎?”
“一定。”
沒聽見範寒江回她他最常說的口頭禪“應該、也許、大概”,他的篤定倒很少聽見哩,足見範寒江這回真有信心。
“那好,除了這個紅包當生辰禮物,我還要多討一樣。”
“好,允你。”
“不先問問我想討什麼嗎?”這麼好商量?要是她無恥一些,叫他娶她,他也會這麼幹脆嗎?好想挑戰哦……
“你想討我買不起的珠寶首飾的話,我也無能為力。”他又不是多出名的神醫,沒辦法日進斗金。
“那種東西我才不稀罕。”陸紅杏不屑地撇嘴。“明天我過生辰,別在家裡過,我們出去吃飯。”
“原來你要多討的是這一樣?當然沒問題,小事。”
“只有你跟我兩個人。”她纖指指著他與自己。
以前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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