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範寒江扯了個敷衍笑容,打算趁著陸紅杏擔心他梗到之際,以沉默帶過她方才的問題,不過陸紅杏可沒這麼好打發。
“你還沒告訴我,你看了什麼書?”
這回範寒江嘴裡沒食物,無法再故計重施,只能遲疑回她,“只是一些……打發時間的書罷了。”
“打發時間的書?我還以為你除了醫書外,什麼都不看的。”
呀,對喔,應該說謊騙她,就說在讀醫書不就了事?!
嘖……失策。
“紅杏,這件事一點也不重——”
“老闆娘,外頭有人來找伯父耶!”阿山匆匆忙忙奔來,連門也不敲就闖進客房,打斷範寒江想說的話。
“找我?”
“是呀是呀,看起來好急。”
“我在銅鴆城還有其他相熟的人嗎?”範寒江思量好半晌,自己都找不出半個可能的人名。“人在哪裡?”
“紅杏坊的店門口。”
“我去看看。”範寒江放下飯碗,走了出去,陸紅杏跟在後頭,也想瞧瞧是誰。
“老闆娘,你安心啦,是男人不是女人。”阿山立刻在陸紅杏耳邊報告。
“小聲點。”
陸紅杏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不過阿山的話確實讓她安心不少,爾後阿山還嘀嘀嘟嘟了什麼她沒專心在聽,因為她的視線已經落在不遠處的馬車,上頭坐了個年輕男人,雙掌交扣地枕在腦後,正舒舒服服靠著車廂。
“二爺?!”範寒江驚訝地喚。
翹腿坐在馬車前的男人身子滑頓了一下,本來臉上的笑容化為烏有,跳下馬車張牙舞爪。
“死老範,叫什麼二爺?想吃我一拳嗎?!”語畢,紮實一拳就真落在範寒江胸口,肉搏重擊聲聽在陸紅杏耳裡非常刺耳,刺耳到讓她忍不住握起門旁的竹帚朝那男人腦門打回去。
“你怎麼還是沒法子習慣?你本來就是曲家二爺呀!”範寒江捂著痛處,仍笑道。
“你還說?!”
拳頭眼看就要再揮出,結果掃到範寒江身後有個女人已經舉起竹帚怒瞪他,那種捍衛心愛珍寶的殺氣,喝止了他的出拳。他當下人好多年,已懂得察言觀色,要是他無法分辨何謂殺氣騰騰、何謂“你該死了”、何謂“再不跑就沒命”、何謂“想死就再說下去呀”,那麼他也不能平安健康地在曲府存活至今,老早就被府裡喜怒無常、翻臉比翻書快的殘暴主子給活活凌遲死!
要是這一個笑鬧的拳頭往範寒江身上去,下一瞬間頭破血流的人就輪到他了——那女人眼裡是這麼警告他的。
他踩著碎步,靠近範寒江,“那個一臉想宰了我的女人是誰?”悄聲。
範寒江回過頭,被陸紅杏投腰拿竹帚的模樣給逗笑。
“我侄媳婦兒,跟你提過的,紅杏。”
“她就是紅杏?”久仰大名!她可是他頭一個從範寒江嘴裡聽到的女性名字,也是唯一一個。
“紅杏,來,過來。”範寒江對她招手。
陸紅杏很聽話地走近兩人,只是握在手上的竹帚還是沒放下。
範寒江為她引介,“這位是曲府總管兼二爺,曲練。”
“就是你說要介紹給我當相公的曲府總管?”陸紅杏只瞟了曲練一眼,之後的目光全停在範寒江身上。“我不喜歡他。”
恭喜,出局了。
“你都還沒和他相處過,怎麼就如此斷定呢?”
“因為他(我)剛剛打你一拳。”陸紅杏和曲練異口同聲。
“瞧你們兩人默契真好。”範寒江笑道,兩人說出一模一樣的話哩。
“伯父,這不叫默契好,如果他是我相公,我洞房花燭夜當晚就紅杏出牆偷人去。”
“然後偷呀偷地偷到隔壁老範房裡。”曲練接得非常順口。
“你——”幹嘛把她的心思全說出來呀?!
“不要拿她的名譽開玩笑,”範寒江難得一見地對曲練板起臉。
“好啦好啦,我失言、我道歉。”曲練也跟著認真起來,“先不瘋癲了,老範,你玩夠了吧?可以瞑目跟我回去了沒?”
“還有兩天!”陸紅杏跳出來攔阻。
“是呀,我理當還有兩天的時間能好好休息,怎麼,發生急事了?”
“若不急,我還親自來請你回去做什麼?”是沒瞧見他右臉那條鞭子痕還在淌血嗎?他可是快馬加鞭飛馳過來,血跡還沒幹透哩,“天香生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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