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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才開口問。
“嗯。”
“你……沒有替他治好?”
“治不好。”他說得很理所當然,一點也沒有汗顏自己的學藝不精。
“那真可憐。他還沒成親哩。”難怪好幾回在量身訂做衣裳時,布坊老闆總是好規矩,不像另一家的布坊,量個身嘛,暗地裡不知道偷吃了多少嫩豆腐。原來他有這種困擾,那以後可以更放心找他,反正他不會有邪念。
“至於酒樓掌櫃——”
“他有什麼隱疾?”陸紅杏很好奇地探問。
“是沒有。”範寒江見她特別追問關於酒樓掌櫃的事,心裡猜測,“你喜歡他嗎?”
“我喜歡你。”
陸紅杏撅嘴咕噥,簡單四個字讓向來作風大膽的她就是無法說出口,只能明著暗著想點醒範寒江,但他還是不懂。
“紅杏?”她覺得跟他這麼一個大男人談這種事很尷尬,所以才只敢碎碎嘀咕?
“不,我不喜歡他,非常肯定,不喜歡。”她不是矯揉造作的女孩,喜歡就是喜歡,不要就是不要,沒有模稜兩可的中間地帶。
“那真可惜。要不然……下回我介紹曲府總管給你?他人不錯,應該會是個寵妻寵兒的好相公。”雖然老是被主子抽鞭子,但他真的是個好人。
“那麼你別忘了誠實告訴人家,我會剋夫,是個不祥的女人,而且我還嫁過人,夫君一死就被人掃地出門,然後連孃家都不要,目前正靠著美色在經營租書坊,偶爾遇到老色鬼想摸手背兩把,我也不會反對,時常在大街上與有婦之夫打情罵俏,無視別人家的妻妾心情及旁人目光,若他覺得我好,你就將我介紹給他吧。”陸紅杏說得冷嘲——當然不是在嘲弄範寒江,她才捨不得,只是拿自個兒的臭名當玩笑話。這幾句話說給人聽,尋常男人還怕不會退避三舍嗎?反而會靠過來的,全是想玩玩而已的爛人,她陸紅杏也不會太客氣,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紅杏,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
“可是其他人都不知道呀。”
既然知道她是好姑娘,為什麼……就是不喜歡她?她都已經在他面前表現得那麼飢渴,每回見面,衣裳拉得比一回更低,只差沒幹脆脫掉肚兜,拿條披帛將自己纏成妖媚贈禮送給他,他卻只全問她冷不冷!
“我會仔仔細細向曲府總管解釋關於你的一切,他若聽罷,定是同情心疼大於任何誤解。”
“再說啦。”
她現在只想沮喪地縮在牆角畫圈圈。
“倘若你覺得現在的生活也很好,那倒也不一定非要嫁人,比起那時羅敷有夫,此時的你顯得快樂許多,笑容也變多了。”
“那是因為你來,我才快樂的;因為你來,我才笑的……”陸紅杏又壓低腦袋在自言自語。
她會為自己而開心,但是他來,她的開心會加倍;她也會為自己而喜悅,但他來,她的喜悅會無限制上升;她會對自己好,卻會為他一句“好好照顧自己”,而對自己更好更好。
從她還是別人的媳婦兒時,就好喜歡他。
即使她也知道,那叫紅杏出牆。
所以就算她與范家所有人都想老死不相往來,獨獨不願意斷了與範寒江的聯絡。如果“伯父”與“侄媳婦兒”是兩人唯一攀得上的關係,那麼,她願意。
只要他肯因為這層關係,每次回到銅鴆城都特地來看她;只要他送補藥給親人時,也多算她一份,她沒有什麼不滿足了。
要是他看到她在寒冷冬天裡也努力想穿著最飄逸優雅的衫裙在他面前搔首弄姿時,能多一點驚豔和貪婪的眼神,那就更好了。
第二章
“伯父,你有沒有想過別當大夫了,留在銅鴆城裡找今更合適的工作?”
“我覺得大夫就已經是我最合適的工作了。”範寒江以手背抹汗,陸紅杏瞧見了,趕忙遞上手絹,他笑笑接過。
“嗯……你真的這麼想嗎?”
“當然。我十歲便拜師,說穿了,除這項本領外,我一無是處。”他很清楚自己的斤兩。
“那你不覺得……剛剛紮在阿山背上的銀針一抽起來就狂噴血泉的情況是異常嗎?”連她這個門外漢都知道,針灸的銀針拔起,不應該會血流如注,但從他的表情又找不著驚慌失措,感覺好似噴血一事老早在他意料之中。
“是失手。”範寒江不動如山,只是拿了幾張草紙叫阿山自個兒按著血口止血。
長工阿山一聽到範寒江的答案,嚇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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