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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然驚覺,他不曾對女人有過如此不捨,卻因她而破了例。對他傾心的女人們該只是他的工具,他的密探,為了成就他的霸業而存在;香塵之於他也應是同樣意義才對,但……“我……我知道元帥很強,可若有巫女祝福,相信更能振奮人心;元帥不總希望能獲得民望嗎?香塵只是想幫元帥拉攏民心……”遞出髮束的小手不住輕顫,不光因這幾日禁食而使身子過於虛弱,更因她沒料到他會這樣震怒,她如火熱情陡然像被潑了一桶冰水,轉眼澆熄。
本以為找到為他凝聚民心的方法,喜孜孜的想向他邀功,誰知竟弄巧成拙,反而惹他極度不悅,她不過想要討好他而已啊……即使從前兩人還不熟識時,衝雲頂多擺出冰漠冷笑,也從不曾對她動氣。她低垂下頭,高舉雙手將心意送到他眼前,聲音直哆嗦。“我會守好巫女一職,以後會靜靜在遠方看著元帥,所以元帥請收下這……”
好一會兒,穆衝雲動也不動,只是陰鷙盯著那黝黑柔順的髮束。按既定計劃,他該開心接下她的心意,而後隨便要了她,讓未經人事的她屈服於磨人情慾中,只能意亂情迷地乖乖聽令於他……要欺騙一個女人的心易如反掌。對俊美無儔、善使詭計的穆衝雲而言更是輕而易舉。可他卻忽然想珍惜她?他生平首次遇見不是為了向他索求而親近他的這個女人,她一片赤誠燒燙他的冷情,也燒痛他的心。
他承認他一直想要她,但更希望能保護她如寶玉般無瑕。即使她願為他付出一切,可他不想玷汙她的聖潔。他突然不願將她捲進他的計畫。
“啪”地一聲,穆衝雲猛力將她手上那細心紮好的髮辮打落地上,看也不看一腳踩下;又使勁推開她,神色更為暗沉。“看來你似乎太自作多情,我對你好些,你就痴心妄想了?愛看著我,那你就去遠遠看著吧。你是聖潔的巫女,離我遠一點;永遠別忘了你的身份!”
經他大喝一聲,她才意識今晚自己確實犯了他不在人前與她多談的忌諱,望著那她花費七天七夜誠心祝禱的髮束被他棄若敝履,連正眼也不瞧;她心底早猜到他不可能接受她的情意,卻還是禁不住苦楚落淚。
天哪!她怎能如此忝不知恥的纏著高高在上的元帥傾慕愛意?
何況,他已有喜歡的物件不是?那個迅雷元帥啊……藤方域是猲弋第一美人,她憑什麼和人家比?她貪心奢望的結果是徒然自取其辱。
“香塵——失禮!今後絕不敢逾矩!”呼嘯冷風吹過,她原就失溫的身子早凍的幾乎無法移動;不願讓他見著她泣不成聲的醜樣,香塵含淚咬牙轉身,難堪的想逃離當場。可是……她怎麼看不清眼前的路了?
步香塵掉頭離開前一刻,穆衝雲看清她泫然欲泣失色嬌顏,心生不忍就要追上前,卻見她身子晃了晃,暫態像斷線人偶般倒地……“香塵!”
“為何元帥不肯接受她的心意?若她願意獻身給元帥,就正如元帥所預期不是嗎?”穆衝雲副將谷爾拿著一束沾了泥沙的髮束立在一旁。
踏前一步,谷爾對於元帥的反常始終耿耿於懷。以前元帥身邊女人不虞匱乏,但自從元帥守護步香塵之後,幾乎不再接近別的女人。
“現下藤方域中計潛入西驪,我們也放出她潛入西驪的訊息,相信她此行兇多吉少;而辛少瑜被引誘前往攻打東照,日前對上東照王家傳說中那個御龍公主縉雲亮,已陷入苦戰,三大元帥的兵力已落入穆元帥手中。接下來只等破除猲弋陋習迷信,打垮巫醫巫女,元帥大業就成功一半。”
“現在我不想談這些。退下吧!”奪過那束青絲,穆衝雲顯得不耐。“計畫是我親自擬定,我會不清楚細節嗎?要你多言?”
“元帥一手將步香塵扶為淩駕所有巫人的巫女,猲弋上下對她言聽計從,奉她為惟一神人,該是開始執行最終計畫的時候扯下步香塵,所有人民就再不會相信任何巫人的話,從此只聽令元帥。”谷爾向來比誰都清楚元帥的果決,可現在他卻驚覺元帥變了?他非進諫不可。
“要壞她貞潔,任何男人都行;可元帥你卻下令守護她,不讓別人親近她,這是反其道而行。要一鼓作氣將巫人消滅殆盡,步香塵是關鍵。”
穆衝雲無法剋制惱怒,手指營門下達命令。“住口!給我出去!我的命令不會有錯!她的生死由我決定!即是谷爾你也不許干涉這事!”
惱羞成怒,穆衝雲幾乎就要失控;谷爾眼見勸說無效只得悄然退下;最後語重心長說了:“請別忘了你是猲弋第一的驍勇元帥穆衝雲。”
穆衝雲靜坐床沿,凝望床上安詳沉睡的步香塵,伸手輕柔撥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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