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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幾個太監不知所措,還是為首的太監,遇事多,沉著冷靜,眼神一凜,就操著尖細的嗓音,“看什麼呢,看什麼呢?不想挨板子的趕快各自回宮!”
他的話音一落,其它宮女太監紛紛後退,太監又是猛然上前幾步,好似要記住這些看熱鬧的人的臉,宮女太監們見情況不妙,匆忙轉過身從小徑跑了回去,他們已經看清了那個承恩車中的女子,這樣就足夠了!
乾清宮內本來就沒有心情去寵幸女人的燕離歌,見人遲遲不來,原本煩躁的心反而平靜了不少,輕輕地嘆了口氣,思緒不由得回到了他和舒安夏相識的日子。
還記得那是一個雨夜,他不小心中了埋伏之後,是她先發現了奄奄一息的他。
原本他跑入舒府,本是被逼無奈,而她的出現,卻讓他反而感謝起那場刺殺。這之後不久,他抓到了兇手,第一次,他放過了那個幕後主使,不是因為他心軟,更不是因為什麼,他的心裡,就單單的有一個簡單的想法,因為那個人成為了他和舒安夏的牽線之人。
再後來,他做皇上內應,取虎符,再之後——
任何一件他成功之事,似乎都有她的參與,然而他卻不知何時,畏懼了,也從那時開始,他失去了永遠守護她的機會!
越想越傷心,越想越氣憤的燕離歌,抱著發痛的額頭,不知不覺睡著了,直到翌日一早——
俗話說的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燕離歌在乾清宮住了一整夜,當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當太監拿著早朝服進來,臉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的時候,燕離歌才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發生什麼事兒了?”燕離歌掃了他一眼,淡淡問道。
太監張了張嘴,昨夜皇上的吩咐,他是在旁邊的,而且整個過程都是有他參與的,但是他也不知道何時車內的人竟然被掉了包,這個皇上問起來,他要怎麼解釋?皇上肯定會以為是他擅自揣測聖意,才會有這樣的結果,那樣他不但丟了太監總管一職,恐怕他的腦袋也要搬家了。
只不過,不說能行麼?此事鬧得太大,整個皇宮都在說這件事,假如他不稟告,豈不是又多一項欺君之罪?
想到這裡,太監總管撲通一下跪地。
燕離歌看著他的樣子,知道事情肯定不小,剛剛蹙起眉,就聽到門外又有太監通報,“南國公主求見!”
燕離歌怔了一下,擺擺手,讓太監總管起身,太監總管趕忙起來,退去一旁。
剛剛說了句“傳”,惠人就急匆匆地進來,簡單地行了一個禮,就開口,“皇上,您太著急了,一步步來,她不早晚就是您的,您怎麼能如此鋌而走險?”
燕離歌一頭霧水,“你說什麼?”
惠人看著燕離歌的樣子,忽然心底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尤其聰明如惠人,簡單的一句話,就猜到了另一種不可思議的答案。
“昨夜的事兒,難道不是皇上授意?”
燕離歌眉頭蹙得更緊,思忖半響,忽然轉過頭,看向太監總管。
太監總管撲通一下又跪下,“皇上恕罪,剛剛老奴就準備跟你報這件事呢!”
燕離歌打了“停住”的手勢,然後目光清冷地看著惠人,“南國公主還有什麼事兒嗎?”燕離歌直接下了逐客令。
惠人一怔,死死地咬住下唇,因為這件事有關舒安夏和顧瑞辰,她無論如何也要弄清楚,於是,惠人厚著臉皮,“皇上,難道您不覺得多一個人多一份智慧嗎?”
“朕倒是怕,多一個像公主這麼心思的人,會多一份危險,公主無事,請便,朕要上早朝了!”燕離歌這回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惠人的嘴角狠狠抽搐,燕離歌的話太犀利了,在舒安夏未進宮之前,燕離歌看在南國和秦烈舞的面子上,好歹跟她有商有量,結果舒安夏這才進宮兩天,皇上對她的態度竟然是天壤之別!
惠人沒打算走,太監總管卻是提了一步準備送客了,惠人狠狠地一甩袖子,“本宮在舒安夏身邊這麼多年,非常瞭解她的脾性,假如不讓本宮留下,皇上必定吃虧。”惠人換了一種方式,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她的虧,朕吃的甘之如飴!”皇上最後留下一句話,已經不耐煩地擺擺手,幾個門口的太監和內侍太監,一齊上前趕人。
惠人灰頭土臉地冷哼一聲,便轉身離去。
看著那個漸行漸遠的背影,燕離歌原本掛笑的臉,驟然沉了下來,太監總管再一次撲通跪地,膝蓋傳來骨頭折斷的聲音,太監總管呲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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