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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著父親消失在樓梯間的身影。“若能?”他蹲下身,檢視她的傷勢。
於若能近乎反射動作地閃避著他的靠近。
他一愣。“你……怕我嗎?”她恢復記憶了?
她聞言愣了下,搖了搖頭。“我不怕,我剛才只是一時混亂了。”因為他和他父親長得太相似了,簡直就像是從惡夢中走出來的年輕言秉寅。
“你等我一下,我把鏈子解開。”他試著想找鏈子的頭,卻發覺鏈子的源頭竟然扣上了鎖頭。
火勢快速蔓延到柱子後方,火舌如浪拍岸,自柱子後頭伸出了觸手,就連鏈子也被烤得燒燙。
該死,這鏈子到底要怎麼解?
“你不去救你爸?”於若能回頭看著他。
“我先救你。”他四處尋找著可以撬開鎖頭的銳物。
“可是,我怕等一下要救他就來不及了。”
“他把你害成這樣,你還替他著想?”言敘亞意外地睇著她。
“但一碼歸一碼,人命是很重要的。”她氣歸氣,但總不能因為氣,就要眼見他父親去死吧。
“你不怕他嗎?”
“怕。”是實話,“但,再討厭一個人,我也不希望他在我面前死去啊,你先去救他啦。”
話落,房子裡頭瀰漫的煙霧讓她開始咳了起來。
“我先救你。”整個房子裡頭已是一片豔紅,但弔詭的是,眼前的畫面竟是愈來愈漆黑,幾乎看不清楚四周。
他手中抓的鏈子開始因為熱氣而發燙,可以想見捆綁在她身上的鏈子等於在烙燙著她,可手邊偏是沒有什麼可以撬開鎖頭的……想著,他握著被烤得通紅的鏈於,奮力地想扯開。
“沒有用的。”於若能無力地咳著,閉上雙眼,“要是扯得斷,我就不會掙扎得這麼辛苦了。”
實際上,從她被綁住到現在,一直都使勁地企圖掙斷鏈子,無奈的是,沒能掙脫,反倒是讓她的手腳留下了淤痕。
“一定可以的。”他不放棄地扯著,手拉不開,長腿踩在鏈子一端,拚命地扯。
“你逃吧,你可以逃出去的。”
雖說眼前也是一片火海,但是離大門不遠,只要閉上眼衝過去,就是生機了。
“你說的是什麼傻話?”言敘亞惱火地瞪著她,胸口劇烈起伏著,不是因為熾熱的空間呼吸不到氧氣,而是氣她要自己放棄。
“沒辦法,總不能要我拖累你吧。”一個人留在這裡她也怕啊,但是總不能因為怕,就要拖一個隨行吧。
“我不在乎什麼拖累不拖累的。”他近乎暴吼地說。
“那麼,你也可以不再內疚了嗎?”她突道。
聞言,他怔愣住。
“小亞哥,我很高興你總算成了廚師了呢。”於若能說著,笑了。“很好吃哦。”
“你……恢復記憶了?”他跪在她的身旁,妖詭火焰照亮她半邊疲憊的臉。
“並不完全。”她依舊笑著,“可是,我很高興最後總算讓我想起你,我就說了,我真的對你很熟悉。”
把記憶掏盡,總算也掏出了屬於他的塵封記憶。
“若能……”言敘亞用力地將她摟進懷裡,“我是想要保護你的,我沒要讓事情變得這麼糟的,我沒有想到我爸居然會選擇這麼激烈的手段。”
“我才應該抱歉,我不該這麼粗心大意地赴約,給你添麻煩了。”她將臉舒服地偎在他的頰邊,“但你要記得,你不需要感到內疚,畢竟那時你救了我,不是嗎?”
啊啊,一想到這是最後的擁抱,她就忍不住想哭呢。
“不是這樣的,是因為我老是在爸爸面前提到你的名字,他才會鎖定你為目標的。”因為,她是第一個如此簡單走進他生命裡的女孩,還是拯救了他和母親性命的女孩,他才會如此的念念不忘,在母親去世之後,還是忍不住地想著她,令父親大怒才會將她綁來的,說到底,她會有那麼可怕的遭遇,全都是他害的。
“不要怪我爸,他不是壞人,只是病了,他清醒的時候,人還是很好的,只是,他幾乎不曾清醒過。”
她聽著他低聲的呢喃,感覺自己的面頰一片溼熱,才驚覺掉淚的不是自己。“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你不用再自責,也不需要再痛苦,你趕快走吧,火勢愈來愈大了。”在遺忘他的那一段日子裡,她過得很快樂、很自我,壓根沒想到他一個人掉在痛苦的泥淖裡頭。
言敘亞驀地抬眼,雙手捧起她的小臉。“要走,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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