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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令王志偉和侯振斌等領導失望的是,他們向省委及監察部所提出的無理要求,最終統統被駁回。
後來,我一直想不通,渭南時任領導為對付我這麼一個無職無權的小科員,為什麼會如此興師動眾,大動干戈並不惜用盡權力與財力進行剿滅?這真是渭南市委的恥辱和渭南人民的悲哀!王副書記,難道你們又要步其後塵?”
一位在渭南官場上混的朋友說:李萬明這傢伙,光是對過去那段歷史的回顧就已令領導們無法忍受了,他還要來一句充滿挑釁意味的“難道你們又要步其後塵”,簡直是大膽至極,囂張至極。
更讓人覺得“這傢伙”大膽和囂張的是“談心材料”的第二項內容——“建議舉行一次實際演練”。李萬明在這一“建議”中說:“多年來,市裡一些領導對我總是持以敵視態度,長期監聽我的電話,監視我的行動,侵犯我的人權,還經常給我打恐嚇電話,使我整天連一點安全感也沒有,我對此感到很苦惱。
1996年底,《工人日報》報道了我所反映渭南市亂花亂用移民款的問題,1997年初,市委的一些領導便指示公安機關把我秘密關押到某軍事基地。此事過後,移民代表說,要是他們當時知道我被軟禁,他們一定會動員和組織幾萬移民集體赴省、赴京告狀喊冤,無論如何也要把我解救出來。
王書記,我想說的是,咱們現在不妨搞一次實際演練,即——您可指示公安機關把我逮捕、關押了,看看到底能有多少移民會來搭救我……”
寫完這段令領導生氣的話,李萬明又作出一副“以理服人”的樣子“提議市領導進行換位思考”。
他說:“如今,有一句時髦話叫換位思考。我是一個40年工齡、黨齡和大專文化的國家幹部,1985年從華縣交通局調到渭南移民局時只有33歲,直到2002年(工齡34年)我還是一個科員職務,後來按照工齡30年、年齡50歲的‘三五幹部’政策,才給我套了個副主任科員級別。
我很納悶的是,自己從參加工作40年來,屢次被評為優秀黨員和先進工作者,省廣播電臺曾先後兩次報道過我的先進事蹟,特別是擔任移民局工會主席8年來,我局工會連年被評為先進工會和模範職工之家,我本人也被評為先進工會幹部,多家媒體報道過我的優秀事蹟,省總工會給我頒發了榮譽證書,但就是在職務上卻沒什麼長進。
如果說我李萬明一個人是個落後分子也就罷了,可是我局的80多名同志長達24年竟然無一提拔,這又該作何解釋呢?難道說我們移民局的所有同志統統都是落後分子嗎?
王書記,咱們現在不妨來個換位思考:假如您是李萬明或者是移民局任何一位幹部,您莫說您現在當什麼廳局級,就是連個副處級都甭想沾邊。那麼,您對此又會作何感想?別“站著說話不腰疼”,請您手捂胸膛,設身處地的想一想!”
在“談心材料”的最後,李萬明說:我清楚記得自己在40年前所寫《入黨申請書》中的結尾一句話:“永不叛黨,誓為共產主義事業流盡最後一滴血!”我擁護當今政府,更讚賞胡錦濤和溫家寶同志制定的愛民、惠民政策,因此我堅信自己在今生今世絕不會幹任何反黨、反社會主義以及違反黨紀國法的事情。再說句落後話,在自己退休之後,還要靠共產黨給我發工資,自己怎麼會幹那種反黨、叛黨或者害黨的傻事呢……
隨這份叫板的挑戰書送到市委領導處的還有一篇《二十四年的零記錄——陝西渭南組織人事工作貓膩多多》的文章。
文章說,渭南市移民局自1985年成立以來,共有幹部職工80多人,其中德才俱佳,事業心強且熟知移民工作情況的優秀者大有人在,可是,在至今的24年裡,我局內部從未提拔過一個副局長或局長,均是從外面調入的。市上給移民局派來的多名副局長和局長,他們大都是在我局待上一兩年便匆匆調走或另謀高就,好像移民局已成為外來幹部職務晉升的跳板。
移民局的同志們對移民局的“跳板”地位深感政治地位卑微,多年來,大家一直抱著這樣一個希望:5年不能提一個,10年或15年提一個總可以吧?要麼20年提拔一個總該不是個難事吧?但令人極其失望的是,24年裡,移民局幹部的提拔竟然還是個零的記錄。
渭南市有近百個直屬部門,都是在市委、市政府的屋簷和陽光下生活,均為市上的下屬,按說,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應該厚磚薄瓦、親疏有別或有人下人上之分。可是,同樣是在渭南市,凡掌有組織、人事、財政、計劃大權的某些要害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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