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啵啵啵啵的往外冒著小小氣泡,九字轟然立著,沸騰的黑水瞬間蒸發成黑霧,被藍光挾著,騰空而起,殘魂不甘又哀憐地盤旋良久。
靈力交織之間,殘魂上的記憶碎片也隨之而流淌進她的腦海,那還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兒,人生才走了十分之一的路,經歷了慘無人道的對待,靈識殘缺不全,誤以為在成為陣眼亦算存活,即使隱約意識到被人利用,亦依舊不捨,貪戀著這種生存的錯覺。
這時候,姚辭這輩子屬於人類的部份柔軟了下來,她仰著臉,加強了靈力輸送。
“我好像答應過阿羽,要給你唱一段往生咒吧?”她輕聲說:“不過你年紀小,聽說你喜歡看數碼寶貝?給你唱一段rfly,我日語學得不咋地,你將就著聽吧。”
她的聲音偏冷,唱起歌來,更是有洗之不脫的蒼涼感,毫無原唱熱血少年的風格,唱到一半,它彷佛滿意了,像歌詞裡寫的一樣,蝴蝶般乘風飄逸遠去。
靈力被一抽而空的姚羽早已跌坐在地上,這時仰臉凝視著姐姐認真地低吟淺唱的側臉,心臟又跳得快了許多──他非常確信,自己聽姐姐是對的,她是個,非常溫柔的人。
唱罷一曲,姚辭才垂手道:“人死如燈滅,他這時好算是安息了,我們來收拾殘局……阿羽,你把土埋起來吧,屍體已經化了。”
他低頭一看,果然,坑裡只剩下一條極髒的尼龍布。
“陣眼告破,這劫已經化掉,接下來的事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就這麼簡單?”
“簡單?”她好笑:“這劫難就難在尋常靈師不會想到源頭去,就算到了,與惡煞纏鬥也費勁,它們見活物就攻擊,少點戰鬥經驗都會被撕碎,我的血天生有封印作用,今日陽氣足,最後那張靈符起的才是關鍵作用,一般靈師哪會畫這種上古鎮魂符。”
要解決這個陣,她能想到的辦法多不勝數:“記住,只要知道是什麼原因,要解決的方法就多得很,靈師的觀察力很重要。”
姚羽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照著姐姐的話,去把土埋平,比把土挖開時輕鬆多了,可他挖到一半,居然掉下淚來:“姐姐,照你這麼說,剛才那隻煞是無辜的吧?是被人當作設陣工具殘忍殺掉嗎?”
姚辭輕輕地噫一聲。
“靈師都是這麼殘忍的嗎?”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很弱肉強食的世界吧。”
姚羽沉默片刻,用手臂擦去眼淚:“姐姐,我可能還不適應這種生活,不過我會努力的。”
她笑了笑,未有言語。
遠至內地t市的高階會所裡,一個左擁右抱著錐子臉美女的肥胖中年男人正笑著指點江山,忽爾血氣上湧,喉頭一甜,哇一聲的吐出一囗血來,嚇得美人花容失色,又是抽出幾張紙巾遞去,又是溫柔小意的拍背順氣:“黃大師,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哇?”
“不關你們的事!”
男人緩過來後,神色不耐地打斷了兩人的關心,倒不是他不解風情,而是他太清楚這是什麼一回事了,自己設的陣被他人破掉了,對靈師來說,跟在臉上抽一巴掌沒有分別,這種大失面子的事,自然不想讓這些女人知道!
兩女怯怯地收了聲,內心咒罵不知幾遍,直嘀咕這個大師是病得要死了,還吐血。
“算了,你倆出去吧,我一個人靜靜。”他揮手冷道,玩樂時他喜歡有美女在旁,但這個時候,他又不願意讓人看見自己狼狽的一面。
待她們戰戰兢兢地離開包廂,男人冷酷的臉上才流露出一絲忌憚與恐懼來。
男人名叫黃不凡,今年四十有二,最擅陰靈拘鬼之術,靠著這點能耐,這些年賺得不少名與利,論偷襲害人,在國內他可算是數一數二的,曉得不少奇術,是以其他以佔算為主的靈師都不欲跟他起爭。他定定神,仔細感受被破的是哪個陣法。
黃不凡側頭想了良久,終於想起那個港城富商來。
對方出什麼價,他就作什麼孽,出得起錢,別說是新屍了,讓他宰活人加強效果都行!這些年來,殺業一單單的,也不在乎多幾單了。
一開始只是幫人借運,後來有人拜託他報仇,因為知道是缺德事,開的價錢比光是改運轉運高出幾倍,他看在錢份上,猶豫再三,終究還是接了。有了第一次,之後的心理關囗就一鬆再松。
“媽│的,港城靈師哪來的能耐?那隻小鬼我下了不少功夫,應該兇得很才是……”
他罵了幾句方言髒話,小算盤敲得極響,原想著錢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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