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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胃裡就劇烈翻騰起來,臉色一變再變,好不容易才壓下嘔意。
“冷靜點,這還在陣法外圍呢,現在都要嘔了,待會怎麼辦?”
姚羽驚訝,稍稍回過神來:“姐姐,你也看得到?你不是沒有靈力嗎?”
姚辭本是妖怪,開不了天眼也能感受得到,屬於天賦技能。
她卻不打算跟他解釋這些,頓了頓,難得放柔語氣:“好了,我們這次是去破陣救人,你比較敏感,看見後會有反胃作嘔感覺是很正常的,所以更要努力去跟本能對抗,你要記住,這些噁心的東西都是一個人弄出來的,而我們現在要去弄他,是做好事。”
老實說,姚辭是完全不會有這種反胃感覺的,她早已習慣各種惡陣,也缺乏同情心──惡陣構成少不了殘害性命,姚羽之所以會想吐,是因為他透過陣法感知到它的本質。她這時安慰他的說話,純屬猜測他的情緒然後順著來安撫而已,毫無真情實感可言。
這些話對於姚羽來說,卻很受用。
他雖然敏感善良,但不脆弱,越是在這種‘艱難’時刻,他反而軔性充足了起來,聽了姐姐的話,更是像喝了一大囗暖暖的甜湯,燙貼得動盪的心都安定了下來,他暗暗感動,捉著姐姐柔軟的手,步伐堅定。
須臾,姚辭停下:“到了。”
生養死葬,陸家顯然不會在這種人生大事上吝嗇,何況陸志清深信一個好的風水能為龐大生意帶來更多利潤,他花在墳墓上的錢只多不少。陸家明也曾說過,每一個月都會有人來?掃墓剪草,此時墳頭上一根雜草也沒有,乾淨得像與整座山割裂開來。
“陸家明說過,上週陳伯已經來打掃過一次,一週的時間夠雜草冒頭了,”姚辭自言自語,回頭一看,弟弟被自己的腦補嚇得小臉發白,她失笑:“別怕,直陣法夠兇,寸草不生是很正常的。”
姚羽勉強扯了扯唇的角,表示自己沒事,撐得住。
她吩咐:“你釋放靈力,感知一下陣眼在哪……惡意和靈力最盛的地方就是了。”
惡陣陣眼往往都很明顯,惡意太濃,拘來的靈體肯定不會幫你隱藏氣息,它們也沒有思考能力,驚動了陣法,逮著活物就攻擊,敵我不分。此時姚羽緊閉雙眼,靈力如觸角探出,一點點地掃過整個墳墓,外放靈力比單純運轉時更費勁,不消一會,額角就滲出一層薄汗。
掃描範圍不算大,這個墳墓割裂感之所以那麼強,是因為邊緣兩米外長滿了雜草,兩米內卻土地光禿禿,肉眼都看得出貓膩。
他強忍著嘔意,這裡的黑霧濃密得像有實體一樣纏繞著他,粘膩,溼滑。
靈力掃過某處時,似是驚起了某種存在,黑霧由無意識地緩緩流動倏地停住,他心臟猛跳,睜大眼睛:“姐姐!”
話剛說完,姚辭伸手就把他往自己身後扯:“收回你的靈力!”
姚羽嚇傻了,不止收回靈力,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憋住呼吸,心跳卜卜聲在體內迴響。
“沒事,你可以呼吸。”她一邊從褲中抽出瑞士軍刀,他認得出那是在淘寶上三十八塊一把的打折貨:“驚動它了,我的氣息比你強,除非你放出靈力,不然它肯定會覺得我比較吸引。”
此時,收起靈力的姚羽已經看不見那團團黑氣了,四周陽光正好,刺骨寒氣卻點點滲透了他,更加可怖。
他想起以前玩過的一款恐怖遊戲,只要觸發了什麼flag,就會一秒切換到裡世界,同樣的物品和環境,都會變成奪命兇器……思緒飄忽間,只見姚用力握住刀刃位置,軍刀鮮血淋漓,同時亦吸引了凶煞。
這時,姚羽不需要開天眼,也看得見這隻被撩撥得兇性大發的煞。
不看還好,一看他便哇一聲的,扭頭猛吐,差點連昨晚的晚飯都要盡數吐出來。
那依稀還是個‘人’樣,頭髮剪得參差不齊,一層臉皮不知道哪兒去了,露出敗壞的肌肉組織,全身不著片縷,傷痕交織,竟無一寸完好的肌膚,身量也才到他腰間,分明是個小孩兒。它眼球狂顫,往二人方向骨碌骨碌地轉了一下,大嘴猛張,就往姚辭身上撲去。
“艹你不要以為你年紀小哥就不打你了啊!”
後者一個飛踢,愣是把小孩踹飛三尺,而它怪叫一聲,就像不知痛楚般,一頓後,又撲了上來,殘缺的眼球死死地盯住她染血的手,姚辭仗著自己身高比它高出一截,像踢皮球一樣,避開它大張的嘴巴往死裡踢,場面頗為血腥暴力。
烈日底下,煞的攻擊力亦隨之弱化許多,姚辭揪起它的頭髮,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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