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麼了?”
“我早該想到的!”她喃喃自語,太陽穴突突跳著:“算了,死馬當活馬治,只少掩蓋一下氣息……”
剛說完,姚辭就從腰間摸出把瑞士刀,往大腿肉多的位置一劃,捂了一手血,再糊在他的頸後,血液像被吸收了一樣,迅速滲進膚間,他還沒反應過來,睜著一雙迷茫的眼睛看著姐姐。
她深呼吸:“恐怕整個港城今晚都睡不著了。”
在天雷劈下的那一刻,姚羽的靈力外洩,神器出世,就是方圓百里以外,有點修為的靈師都感知得到。為了得到這件神器,恐怕一場廝殺是免不了的,完全打亂了她原本轉世後先韜光養晦的計劃許多凌亂的想法從腦海中呼嘯而過,她沉默著,直至計程車穿雨而來,她開啟門,進車。
司機似乎不太滿意溼嗒嗒的倆人,唸叨了一路。
姚羽抬眸悄悄地觀察著姐姐,她神色冷峻,窗外景色映到她眼裡,卻映不到底,裡頭深黑如墨,似無底洞穴……在怔忪間,她唇角揚起:“罷了,就來戰一場吧。”
“姐姐?”
聽到弟弟的呼喚,她轉過頭來,眼中已不復方才黑海翻滾的幽深,聲音又脆又快地替他解釋了一遍:“神器出世,整個港城……嗯,離羅湖站近一點的應該都有所感知,幸好我冰雪聰明機智過人,立刻用自己的血來封住你外洩的靈氣,線索就斷在太平山了。”
“感知了又如何?”他有不祥預感。
“當然是宰了卸皮拆骨做靈器呀,你還指望他們會好為人師地收你為徒嗎?有把好的靈器,能力可是三級跳的,巨大利益面前,管你是不未成年,殺了再說。”
姚辭輕描淡寫道。
其實她要‘用’姚羽,把他嚇得抗拒其他靈師效果更佳,她瞥了眼臉色泛白的弟弟,終究沒有加油添醋,即便如此,這種全城靈師為爭奪自己血肉而來的壓力還是瞬間抽走了他身上剩餘的熱量,他怔了怔,默然不語。
“別怕,有我呢,論卑鄙無恥,不擇手段,你姐姐我可是三界第一人。”
“嗯,我知道了。”
她虛著眸子輕笑,眼裡影影綽綽的,說不清喜惡:“何況論被追殺的經驗,我也相當豐富。”
這次姚羽不敢接話了,把頭輕輕靠在她肩上,以示親暱。
計程車駛進市區時,姚辭隨意指了個路囗就下車了,毫無壓力地頂著司機看神經病的目光付錢走人。
“今晚不能直接回家,我開間房,你去裡面睡一晚。”
“你呢?”
“我去斷尾。”
這時,雨勢漸小,像濛濛細毛落到臉上,有點癢,這種場景就像臺劇中的浪漫雨景,可惜擱兩人面前的,只有突然而至的死亡威脅。
深夜十二時,在港城還是燈火通明的,要在市區找一間賓館並不難,姚辭懷揣著一千元,穿過兩個街囗就決定在一家海角賓館裡留宿,牽著他上去二樓開房間。值班的是個耷拉著眼皮的中年女人,對著倆臉嫩的小年輕沒過問什麼,連身份證都不用登記。
“時鐘還是過夜?”
“過夜。”
三分鐘過後,姚辭開啟房門,把弟弟扔進去。
房間小得跟豆腐乾似地,五臟卻是俱全,浴室與床看著質量尚算過硬,她沉吟片刻,吩咐:“你洗個澡,把溼掉的襯衫洗一洗晾起來,鑽進被窩彆著涼了。”
姚羽小雞啄米一樣點頭,看著她,欲言又止,眼裡寫滿了擔憂。
姚辭又笑:“不用擔心,現在的你不給我添亂就謝天謝地了,我走了,你等我回來吧。”
她嘴上說得輕巧,卻還是不放心地用血在門上畫了三道隔離符,一邊畫一邊抱怨自己技藝生疏。她無法運轉靈力,什麼法術都與她無緣,幸而她活得夠久──大部份符咒只需要用血寫就夠觸發效果了。
門一關上,她唇邊輕快的微笑就褪得一乾二淨,倒不是因為憤怒或者急躁,懶得擺任何表情,惟有腦子在飛快運轉。
港城是個交通發達的彈丸之地,靈師有通天之能,就算是末法時代後的可憐殘渣,亦比一般人強,稍作經營,混得風生水起的理應不在少數,神器在他們眼中是不可抗拒的誘惑,就算前一刻還在被窩中酣睡,下一刻也必然會下床盡一切努力去把神器翻出來,掘地三尺,在所不惜。
為了神器,一切都值得。
神器的覺醒通常是無意間的,懷惴巨大財富而不懂得保護自己,其他靈師都視它為囊中物,拼的只是誰先找到他而已。
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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