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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維也不例外。我自然想不到他們離家來到這裡,就象關入籠中的小鳥,早悶得受不了,想飛出去轉轉。但是,偷偷去探自己的哥哥,實在不好聽。我才一猶豫,小王睿就拿那十二分看不起的眼神兒斜我,說我是暖房裡的花兒,大樹底下的草兒,經不得風吹雨打。我一急,哪管什麼少主不少主,能外出不能外出,漢中到底是個什麼地方,會不會遇到危險,反正做好了打算,去就是了。
碰巧先生知道了,他居然並不攔阻,說道:“去吧。家裡我給你們瞞著,去見一見張魯,他可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見張魯,我奇怪的看著先生,漢寧太守張魯,我去打探劉升之的訊息,見張魯做什麼?
護衛統領趙正趙子昂知到這件事,一下子發怒了,怒得幾乎要發狂,找到先生理論。先生卻笑:“孔明三個錦囊,保你主上平安前去猛虎如雲的江東。如今只是偷去漢中,又有你等保護,何憂一個張魯?”
趙正不知怎麼就給先生說服了,並且親自部署,與我們一同前往。
本來我是要與諸葛喬一樣坐車的,可是王睿卻笑我不能騎馬,不由得讓我火冒三丈。
比就比!一句話說出,我就成了現今這樣騎“虎”難下的樣子。
我用手摸摸自己的後腰,酸得厲害。
“不成了吧,不成就說話!”王睿尖刻的聲音傳來。這個小東西!
“誰不成了,再騎三天我也沒事!”雖然口不對心,但是我的口氣卻很強。
在家裡,趙正象個護雛的老母雞,可是一乘馬出城,立時意氣風發,往來馳騁,呼嘯連連,似乎是說不出的痛快,興起之時還和姜維比起了馬術,這不是給王睿做榜樣麼?還是我的護衛,居然看不出我的痛楚,到底男人粗心啊,要是孫尚香……想到這裡我不由一怔。
孫尚香,這個不象母親倒象姐姐的人,她現在江東可好。
這樣一想,我的思念不由岑岑的飄舞開來,以至於王睿下面刺激我的話我都沒注意。
諸葛喬在後面車上探出頭來,叫道:“快點打尖吧,我餓壞了。”我心裡開心得恨不得親諸葛喬一口。卻見他向我一笑,原來這話是替我說的,果真是個聰明人。
趙正看看太陽,叫起來:“呀,怪我怪我,今天行真慢,看樣子到不了前面那處小鎮了,如果少主不願夜行,我們只能在前面那片密林休息了。”
我已經累得受不了,當然不願夜行,但有些擔心,問:“密林裡不會有惡人吧?”
趙正笑:“還在荊州境內,哪有惡人敢來行兇?”
我看看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行了百里也沒什麼人煙的地方,不由暗歎,荊州境內,也是如此荒涼麼?
水境先生曾說過,這些年天下大亂,人口銳減。黃巾起義時全國人口約為5007萬,經過黃巾起義和三國混戰,赤壁大戰後的全國人口僅存為140萬。黃巾起義是公元184年,赤壁是公元208年,短短二十餘年,人口已不足原來的3%。三國英雄的威名,真正是建立在累累的屍骨之上的。曹操有詩描寫當時情景:“馬前懸人頭,車後載婦女”、“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生民百餘一,念之斷人腸”。這詩句正與我眼前所見完全相同。
三國無義戰,果然是三國無義戰麼?
那麼,我的所做所為,真得是正確的麼?
不論如何,我已經沒有回頭的路了。
下得馬來,感覺全身都痛,兩條腿站不住。回頭看王睿,卻見他也在打著晃,不由相視大笑起來。
現在既無熱水,又乏熱食,就著水低喝幾口涼水,再啃點肉乾,便算是一餐了。古時行路,便是艱苦如此,好在我現在也沒什麼報怨,更何況所有行動都是因為我。
夜裡林間溼溼的,我們幾個裹緊身上的皮裘,各種小蟲來回亂舞亂叮,王睿氣惱的啪啪拍打著,雖然光線極暗,但藉著從林梢灑下的月光,還是可以看到他細嫩的面板上已起了很明顯出疙瘩。雖然蚊子也叮在我身上,我卻似乎沒什麼感覺,甚至也並不癢,氣得王睿說我是榆木疙瘩成精。
趙正已經呼呼睡去,他後半夜才當值。值班的護衛依然警醒的望著四周。趙正雖然有時候管得多了一些,但其實為人方正忠誠,本領也好,是一員不可多得的將領,不然也不會被派來保護自己。
我雖然累死了,卻不知為什麼睡不著,從來沒有過這樣夜宿的經歷,而且今夜的月亮讓我有一種特別的思緒波動。
我輕輕坐起。
旁邊姜維眼睛立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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