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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十歲就敢微服涉險前往漢中,十三歲就敢偷下東吳,勇闖荊州,十五歲就敢獨引一軍,帶隊征伐的的孩子來說,我不相信世上會有多少人比我的膽子更大。誠然,我在很大程度上借用了父親和孔明諸人的力量,並且大多時候都有諸諸喬等人陪在我身邊,但就算是曹操那樣的一代天驕,在我這個年齡也還是在荒唐胡鬧中度過的,誰如我這樣為了一個目標而不死不休的拼爭?
但是,今夜,我卻被這個對手嚇著了。他層出不窮的計謀,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實在是我生平所僅見,更何況,對面的千萬火把之央,還可能隱著一個絕世的高手。
敵人就要攻城了麼?就要攻城了麼?我要不要乘著敵人還未合圍,引一支輕騎逃走呢?我現在騎術也頗過得去了,數日之間便可到長安,回到先生的身邊,到時讓先生來與這個高手過招,豈不是穩當之極。我可恥的想著。
這樣想著的時候,我把目光投向黑沉沉的東方。
如果是先生在,他會怎麼樣呢?逃走,是萬萬不能的。先生曾教過,臨陣之時,兵有五名:“一曰威強,二曰軒驕,三曰剛至,四曰助忌,五曰重柔。”威強指耀武揚威,軒驕指高傲蠻橫,剛至指剛愎自用,助忌指狡猾貪婪,而重柔才是遲疑軟弱。初經戰陣的我,可萬萬不要犯下重柔之過啊。一切都已商量好了,豈能隨意更變?
這樣一邊想著,忽然冷靜了下來,為什麼敵人只在西方鼓譟,而東方毫無動靜?難道他只是為了嚇唬我一下麼?不不,他是知道我年幼軟弱,要讓我心虛膽寒,讓我手足無措間選擇逃走,那他只要在東方隱下一支伏兵,便可將我輕易擒獲。
孫子曰:“重柔之兵,則譟而恐之,振而捅之,出則擊之,不出則回之。(對於遲疑軟弱的敵人,就用鼓譟的辦法秋恐嚇他,用威懾的辦理來觸動他,他一出城就打擊他,他不出城就圍困他)”這幾句兵法在我頭腦裡清晰的流淌而過,我從來沒有這樣深刻的理解它的道理。
這是不戰而屈人之兵的計策,是攻心戰!
真是好算計啊!
第四十五章 強敵
我是阿斗
過了一會兒,黃忠說道:“敵人天亮前不會攻城了,少主去休息一下吧。”
我搖頭:“我哪裡睡得著,要不老將軍休息一下。”
黃忠笑道:“好吧。”說罷席地而坐,將鬥蓬在身上一圍,不一刻,竟是鼾聲如雷。
我暗自好笑,這位老將軍才真正是心胸寬廣,不惑於物的人。而我,還要練啊。
西方的敵軍果然沒有攻城,喊了半個時辰,便漸漸向一處匯聚,漸次滅了火把,沉寂下來,而東方,卻有聲音輕而沉悶的聲音傳來,那是敵人安排伏擊的部伍也在向這裡趕來。
我猜對了,幸好,我沒有被敵人嚇住,連夜逃走,不然的話,此刻已成了階下之囚。
對手是誰呢?竟然連我這點遲疑軟弱的毛病都能猜到麼?我再次感到了寒意。
城頭上的將士們除了警戒的,都在崗位上假寐。我也想閉下眼睛,可眼睛才合上,便又驚起:“來人,去告訴趙正,嚴防敵人從地道中進來。”
傳令兵答應著去了,我便在城頭上一會兒睜眼一會兒閉眼的“釣魚”。不知過了多久,我猛得睜開眼睛,卻發現天已大亮,我大吃一驚,想不到自己竟然真得在這大戰來臨之前,在這冰冷的城頭上睡了過去,急看敵軍,卻只是把小城重重圍住,並未攻擊。而黃忠已然起身,正在城頭上巡視。他彎著身與一個執弩的屯將說著什麼,晨光照在的雪白的鬚髮上,根根有如銀線。
我輕輕舒了口氣,只覺全身上下又酸又痛,這重甲看起來又保險又威風,可是那重量,真不是我這種體弱的人輕易承受得了的。
“老將軍。”我喚了黃忠一聲,起身走過去。
黃忠回頭笑道:“行啊,少主,我原以為你會一夜不敢閤眼的,沒想到在這大戰之前,你還能睡覺。”
我臉一紅:“還不是受你傳染。敵軍如何?”
黃忠道:“可能是害怕我們,所以一時不敢攻擊。”
我搖了搖頭,知道黃忠說這話是故意看不起對方。但敵人為何連夜明火執仗而來,卻不連夜進攻,反而要等天明呢?這其間又有什麼緣故?
若是我來引軍,又知道敵軍主將在城中,一定會暗中偷襲,人銜枚,馬摘鈴,悄至城下,一聲吶喊,大軍齊動,攻其不意,乘其不備,這才是進攻的要理,怎會處處反其道而行呢?
不不不,他不是不想進攻,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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