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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孔明先生與四將軍諸將在,長安必可安然,但若我軍在西方一敗,則雍涼之事糜爛,再不可為,到時除退兵漢中再無他途,屆時益州兒女,能安然還鄉者,不知可有幾人?”
大汗,一滴一滴的順著我的額淌流下來,流進頸下的衣服裡,傾刻間,已是汗透重衣。
如果,一切果然象姜維所言,那麼我豈止是輕敵,簡直是犯罪了。若當真因我的緣故,造成大敗,那麼?我還有什麼顏面迴歸故國?我算計父親,算計劉升之,就是為了做得比他們好,若我真有此敗,我便只有二叔那一條路好走了。
“更何況,三輔之外,羌胡雜居,言語不通,民心不定,”姜維口氣冷硬,繼續說道,“少主的前期宣傳,至此根本無法發揮作用,漢軍已無任何政治優勢;曹魏雖纂國之賊,然其心未露之先,人皆以其為正統,且經營雍涼數年,自有地利人和之優勢。羌胡之地,民風彪悍,慣於征戰,尚武輕生,多出名將,我軍攻此,便有充實部隊之目的,曹魏經營數年,豈有不知,若其大規模徵軍,我們面對的,可就不只是三萬敵軍了。以此可知,馬將軍頓兵于堅城之下並非幸至,魏將軍長趨直進也非偶然,看來敵人是要在河湟之地,與我軍決戰,故引我前來。看敵人對魏將軍圍而不攻之勢,只怕其真正目標,不是魏將軍,而是少主您呢!”
我看著地圖,腦子全速開動,終於跟上了姜維的速度:“也就是說,敵人已佈下一個口袋,準備伏擊於我?不錯,只要我出城去解徑川之圍,落於河谷平川之地,敵軍騎兵可充分發揮優勢,以有心算無心,我軍必敗。”
“不錯,少主,我們只想如何進攻敵人,其實,敵人早在很久以前就在算計著我們。再做一個大膽的設想,敵軍重重困住魏將軍的,怕只是臨時徵來的雜軍,把魏將軍嚇住而已,而真正主力,正等著少主的到來!”
我在帳中來回的踱著,手握住又張開,掌心滿是汗水。
五月間天氣已漸趨炎熱,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敵人是誰?是蘇則麼?他有這樣厲害的手段?在我所知道的歷史裡,他只是一個出色的太守,一個膽大的將軍,一個有著很敏感的判斷能力的人,在西涼叛亂的時候,將軍郝昭等受命不得西渡黃河,他卻認為叛亂初起,民心不附,勢力不大,裹帶的良民還心向朝延,當以雷霆一擊,平定敵人。郝昭這才隨他出兵,果然在很短的時間裡,就把叛亂平定了。不過,他並不是個想事情如此周密細緻的人,他在洛陽,曹丕問他:“前破酒泉、張掖,西域通使,敦煌獻徑寸大珠,現在還找到麼?”他說:“陛下好好管理中國,恩德之名流於沙漠,那不求就能到;要是求而得之,還算什麼珍貴?”他以剛直成名,敢於直刺曹丕之過,如唐時的魏徵一樣,故也不為曹丕所喜。但這個人雖然出眾,卻並不以運籌韜略成名,可眼前這個敵人,簡直足矣和先生相媲美了。
那敵人不是蘇則,又是何人?此時我已得到訊息,那在襄武阻住馬超去路的,正是和蘇則在一起的將軍郝昭。此人在歷史上,曾於孔明先生二次北伐的時候,以微弱兵力駐軍陳倉,敵住先生一個多月,終令先生無功而返。所以,此刻得知是他擋住馬超,我便也知道馬超受阻之事並不意外。但郝昭也只是一軍一城之才啊,而且他在前線,也不可能是他居中排程。
那麼,眼前這個在暗中佈局的高手到底是誰?
想到這裡,我頭都大了,不由得暗歎一聲:“曹魏何其多才如是!”
第四十一章 守城
PS:還真是暈了頭,發成四十二章,改回來。
我是阿斗
敵手是誰?賈詡?司馬懿?張既?郭準?張郃?甚至是鄧艾?鍾會?
不可能不可能。
我在心中逐個否定著,賈詡、司馬二人,雖有其才,但俱在洛陽,不可能現身在這裡;而雍州刺吏張既、鎮西長史郭淮、護左將軍張郃三人正與孔明先生在東線對峙;至於另兩個後起之秀,我所喜歡的僅比我大十歲的小結巴鄧艾--他出身荊州南陽,或許也曾唱過孔明先生教的“天地如棋局”的兒歌隨母親在田間耕做,或許也曾是父親攜民渡江時夾雜在無數百姓中的一員,本來他可能是與我很可能有交集的一個,但是他卻和母親一起被曹操移民時遷到了汝南,我曾請四叔幫我查詢過他,但終於沒有查訪到--但他今年不過才二十五歲,因口吃而不被重視的他,或許還在某個地方當一個看守稻草的小吏;鍾會?五年後他才會出生,現在他父親有沒有認識他母親還是個疑問呢。
但上,我上面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