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頁)
國,怕仍是力所難及。不過若借關中之糧,涼州之馬,益州之錦,西域之商,臥薪嚐膽,十年生聚,何仇大業不成。”
“說得好!仲允兄,你能將關中之糧,涼州之馬,益州之錦,西域之商,皆看在眼內,足已證明你非止一郡之才。此會若是順利,我將引軍直取敦煌,重新打通西去之路,不知兄對西域都護這把座椅感不感興趣呢?”
遊楚笑了:“誠所願也,不敢請爾。投筆從戎,異域揚威,自是每個男兒的夢想。”
我沒看錯他。西域都護,官職與郡太守相差佛,在一般人眼中,到那關外之地,實為受貶,但遊楚明白,那西域之地,對我們這個新興的“大漢”來說,有多麼重要。
“報!”一個名叫張雲的荊州謀士走進帳來,交給我一封短箋。我只看了一眼,便遞到遊楚手中:“仲允兄請看,此人挺有意思啊。”
八日有一支燒當羌人入城,其首領名叫楊胡馬。今日,張雲的眼線從一個酒泉人口中得知,這個楊胡馬曾與敦煌長史張恭交情深厚,此部羌人並不強大,但隨之入城的隨員竟達三百人。本來這個數字並不十分醒目,因為李氏、胡氏等數個家主,所帶從人都不少於這個數字,但與此部的實際力量相比,可就差得遠了。
遊楚道:“三百人,一些小的部落,甚或西域的小國也不過這麼多人。昔日馬超集十部兵力,每部不過千人,看來張恭是把自己的人馬補充給他了。遊楚負責安置各部,居然未能及時察覺,楚之過也。”
我笑道:“仲允兄何必如是,此會規模如此之大,其間龍蛇混雜,一時不察,情有可原。況以張恭之愚忠,沒有反應那才是反常呢。”金城初定,各處官吏並未安置,制度不完善,民心亦難用,故出一點紕漏亦在所難免,對於情報人員能迅速察清各部的真實實力,錯綜複雜的相互關係,我還是很欣慰的。當下下令,調關平嚴密監控這部羌人。
略一調查,發現這支羌人活動能量還不小呢,入城以來,便分別拜訪各族各部的首領,言詞間隱約模糊,閃爍其詞,竟然意指我要藉此會將涼州羌胡屠戮一空。言詞雖然簡單,但作用並不小,一些羌胡部落本來便心中不定,聽此言語,已然萌生退意。
對付此人,並不為難,難得是如何除去他,而不讓其餘各部生兔死狐悲之感。暗中下手殺了他?不可,他有三百人,我肯定無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除去他,訊息洩露,反而會做實我對羌胡意圖不善;放任不管麼?一個蒼蠅會壞了我一鍋湯。怎麼辦?想了想,我苦笑了,自己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總喜歡用計謀,這可不是個好現象。其實很多事情,可以在太陽下光明正大的解決的。
當下我於次日大排延宴,請已至金城的頭面人物相會,也約楊胡馬前來。此人在人群中並不出眾,若非情報蒐集工作做得好,我絕計難以察覺此人的存在,更不用說洞悉其陰謀了。
於是我在席前敬酒三杯,直接談起城中流言:“在下奉我父王--當今漢中王兼領徐州牧、益州牧、皇叔劉使君之命,安定雍涼二州,驅逐曹逆,復我大漢江山。兵鋒指處,數郡皆平,設會於金城,與河湟諸郡義士仁人相聚,共商大計。誰知近日,城中竟有謠言,說我意圖不良,設宴鴻門,意在沛公,實令禪感傷之至。”
李馳諸人笑道:“這種屁語誰能信得。”諸人也議論紛紛,互相探看,有些知道內情的不由把目光投向楊胡馬。楊胡馬強自鎮定,並不開言。
我緩緩說道:“起初我也以為是自己德行不足,故而難得各郡英雄信任,以至傳出如此謠傳;後來方知,這卻是有心人所為,我便奇怪,涼州上士,以勇氣為先,以武力為尚,以誠心待人,最恨的便是弄詭計,耍心眼兒,今日之局,果然奇怪的很,倒底是誰做出此等令人不齒之事呢?”
我停了下來,把目光在場中緩緩掃過。馬超在我身邊面沉似水,還未動作,一旁的楊秋猛一擊桌案,站了起來。楊秋乃是安定人,曾隨馬超攻陷長安,素有威名。後來馬超兵敗,他逃回安定,被曹操圍困,只得投降。我攻安定時,他也曾到鶉觚城下,卻並未參也攻城,兵敗之後,歸順於我。此時他雖然已是白髮老者,卻是威風不減:“倒底是哪個王八蛋敢來懷疑劉世子!站出來,老子撕了他!”
一時間群情激憤,議論不已。突然有人叫道:“是楊胡馬這個混蛋,昨天就是他跑到我的帳裡,說些亂七八糟的話,我當時就怒斥他以小人之心度世子之腹,原想他只是一時糊塗才做出此事,沒想到他竟是刻意為之,著實可恨!”說話的是酒泉的一個頭領。我聽著,知道此人絕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