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中神秘的半自動武器諸葛神弩並未成軍,但各類弩機已經排上了大用場,有些需要用上雙足之力才能上弦的勁弩,能發射六百步,有種十石機,弩臂長達丈二,可十矢齊出,射出千步之遙,貫石穿鐵,威力無比。這支白耳軍,甚至敢於直接面對曹操橫行天下的虎豹騎而毫不遜色。
我邊看地圖,邊在心裡盤算著,忽然發現一個地方被孔明用墨重重畫了個圈,細細看過去,才發現那是閬中!
閬中!我忽然明白自己這些天擔憂什麼了,我擔憂的是張飛!此次北伐,雖然父親昏沉間無法反對,但一心要為二叔報仇的三叔又如何能答應,他一定是想要東征孫權的。這個人是我未來的岳父,又是父親的兄弟,他不聽我的調遣,我是半點辦法都沒有。再者,若出兵時他大鬧一番,我又如何應對?
一想到那個身高過丈的黑鐵塔在我面前怒目橫眉的樣子,我都從心裡發冷,更何況,此時還有父親和劉升之的事呢。
那我該如何來安撫他呢?
在歷史上,父親在此時根本無心北顧。因東吳襲殺關羽,攫取荊州,他把所有的心力全部用在了孫權身上。那時為了減輕北面的壓力,素日以漢宗室自居、視曹操父子為篡漢仇敵的他,竟然偷偷向曹丕弔唁曹操之喪,並送錦布,以行權宜之計。既使是這樣,三叔還是在軍中日夜打罵軍士,泣血而號,以至最後被小人暗算。而此時,我居然並不東向,反而向北,他怎能容得了我呢?
不行,我得想個辦法,得想個辦法……
這樣想著,我幾乎片刻也呆不下去了,便想轉身離去,找諸葛喬商議如何應對張飛。轉念一想,不由暗笑,自己居然對諸葛喬有一種依賴心理了,這樣下去可不好,畢竟我以後要執掌益州,還是儘量少依賴一個人的好。更何況,身邊有個遠召諸葛喬的孔明先生在,於是努力寧靜心神,靜了下來。
終於聽孔明清朗的聲音在前面說道:“亮有些宮中急務需要處理,明日再候諸位大駕。”官員們紛紛起身告辭。孔明自房中踱出,向後堂行來。走到花樹之下,展開雙臂,長長的打個欠伸。又用手錘錘自己的腰,這才進入後堂來。
我早躬身行禮:“先生。”不在朝堂之上,我執的是弟子之禮。
孔明看著我笑一笑,又轉目看桌上的益州圖,微笑道:“少主,亮可猜對了你的來意?”
“猜對了,猜對了,請先生教我。”
“若想掃北,這益州主將,便需一個德高望重之人來看守,此時節,除三將軍外,更有何人?”
啊,我大吃一驚,三叔在我眼中是個大麻煩,僅是他要求東征我都應付不了,怎能把益州交給他,那我不把大本營都丟了:“三叔生性魯莽,不堪大任啊。”
孔明笑道:“世人皆以三將軍生性魯莽,不敢大任;卻不知,其人雖平時衝動,但愈遇大事,反愈能鎮定,當陽橋之疑兵,令曹軍百萬不敢前行,巴郡城之機謀,老將嚴顏為之束手,瓦口隘之巧計,名將曹洪、張郃亦為之所敗,此豈一勇之夫所能為?此時節,關公已失,主公病篤,荊州不在,上雍危急,誠危急存亡之秋也,三將軍非不曉事理之人,只看少主如何去解說了。”
我聽得呆呆的,似乎有些道理,但要如何解說呢?
孔明大笑:“附耳過來。”
第三十六章 請將
我是阿斗
為了安撫張飛,我親赴閬中。張飛瘦了很多,精神也有些恍惚。他是直性子人,二叔的去世對他打擊超過了父親,我早聽說他在軍中酗酒的事,去過幾封信勸他,現下看來,那些信並沒起到多大作用。我見到他時,他正抱了一罈酒打算開喝。
“三叔!”一進門,我便撲到在地上,抱住張飛的雙腿,放聲大哭。
我有多久沒在人前哭過了呢?我不知道,記得小時候,我可是非常愛哭的,整天裡含著眼淚,以至伊籍先生笑我有乃父之風。可是,現在想來,上次的在人前痛哭,似乎是前生的事似的。我遇事不再是哭,而是自己沉默的想辦法,而是找人來商議,實在沒有辦法解決了,我會自己狠狠的咬下唇,坐著發呆。但此事,我卻不能不哭,因為孔明先生教給我的應對三叔的辦法,就是一個哭字。
張飛被我一哭,嚇得把酒罈子丟在地上,摔成千片萬片:“阿斗!大哥怎麼了?!”
“父親沒事,嗚——”
“那是怎麼了?啊,阿斗!你說啊!”
我不說,我只是抱著張飛的雙腿,哭得泣不成聲。
張飛受不住了,用大手拍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