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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將秦宓拖出去……”
孔明早已站了出來,他攔住了父皇,轉向秦宓:“大膽秦宓,休得放肆,如此咆哮朝堂,哪裡還有朝儀?”說著他又轉向了劉備:“陛下,秦宓不遵朝儀,可交有司發落。”當殿謗君被他輕輕揭過。只說是失儀,自然是在袒護秦宓了。我鬆了口氣。無論如何,秦宓地命是保住了。
果然,父皇氣喘吁吁地盯著孔明,終於點了點頭。孔明的話,他總是肯聽的。
一時侍臣宣詔。令我上殿。我上前行禮:“父皇,兒臣回來了。”
父皇看了看了,略笑了下,說道:“回來好,回來好,先回東宮休息休息,洗瀨一番。現在我也有累了。今晚上,我在扶荔宮設宴,咱父子團聚團聚,叫上人三步,還有丞相。孔明,別說你公務忙,你是一定要去的。”孔明稱是。
父皇頭也不回的向後宮去了。
孔明嘆道:“陛下身體越來越不好,而且易急,易怒,每日上殿不能超過三個時辰,否則就支援不住了。”
我望著父皇遠去的背景,良久不語。
孔明道:“殿下,這季漢地擔子,你要多擔一些了。”
孔明個說話做事都極穩定的人,他不會無緣無幫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心中不由一沉。
扶荔宮為武帝所建,當年他從南越蒐集奇石異草,在此宮種下蒲百本、山姜十本、甘蕉十二本、留求子十本、桂百本、蜜香、指甲花百本、龍眼、荔枝、檳榔、千歲子、甘橘皆百餘本。可是現在這些奇花異本殘留下來的已經不多了。
長安的晚上不許出門地,由於此時多是以松明把照明,極易發生火災,所以晚上不得隨意舉火,不得夜作。城門緊閉,實行宵禁,不得出行。光武帝當年出獵,回來晚了,城門官就不放劉秀入城,結果劉秀只好無奈的在城外住一夜。不過今夜有父皇旨意,我自然可以通行無礙了。
從東宮出來時,太陽落山不久,暮色未濃。道路用翻車渴鳥(漢代路上灑水之器)噴灑過,溼漉漉的,空氣裡飄蕩著泥土的氣息,行不多時,正遇上孔明的素輦,我縱馬上去見禮,問孔明道:“先生,白天父親為可與秦宓生氣?”
孔明道:“秦宓指責陛下與民爭利。”
原來如此,我放下心來。其實這種爭論早就有的,季漢不算強大,而為了生存,就必須養兵,必須加稅,必須有財政來源,為了增加收,季漢把鹽、鐵、絲等產業全部官司營。不過由於民生凋蔽,無數大臣希望休養生息,讓利於民,反對現行政策。秦宓不過是出頭的椽子,其實就連孔明先生的好部下蔣婉等人,心中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在現在地情況下,不加稅能行麼?曹魏與東吳虎視耽耽,戰爭隨時會起,想讓利,該如何來讓?若只是因此,父親要殺秦宓倒也不算是做錯。
走在靜謐的長安街市上,馬蹄聲清脆地迴響在深重地夜。這睡熟了的城市,是如此祥和,我望望明亮的星空,長長地吸了一口清新的夜風。這一刻,真美,美地讓人永遠也不想記起什麼叫“戰爭”。可是,戰爭是忘卻便可以不發生的麼?
“先生,我想……”
“殿下,請說。”
“我想,我們要想辦法,阻止曹軍的進攻,讓他們內亂,讓他們無法發兵。”
孔明一怔,素養輦一搖,他晃了一下:“如何才能讓曹魏不發兵呢?要知道。我們已經打下長安。過了潼關就是洛陽了,臥榻之側,豈能容他人安睡?”
“是啊,如何才能讓曹魏不發兵,讓他們內亂呢?若是去年曹操新死時,我軍有現在的實力。不用說也能讓曹魏四分五裂大熱鬧一場,而今曹丕蕭牆之禍已平,外患內憂已定,若要他再亂,只怕是難得很了。”
“太子,丞相,到了。”侍臣說道。
“車騎將軍到了麼?”我問道。
“還沒有。”
我陪著孔明入園,遠遠就看到***通明,照如白晝。父親虎據桌前,竟然獨自開始飲了起來,嘴裡還哼著什麼。凝神聽時,卻是自幼便熟識的高祖大風歌。
“大風起兮去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此起當年,父親也算是成就了一番霸業。但是比之高祖還是大有不如。就算高祖得天下英才,還感嘆無人可用。何況是父親呢。
聽著聽著,曲風一轉,卻變成另一首曲子:“秋風起兮白去飛,草木黃落兮雁南歸。蘭有秀兮菊有芳,懷佳人兮不能忙。泛樓船兮濟汾河。橫中流兮揚素波,簫鼓鳴兮發棹歌,歡樂極兮哀情多,少壯幾時兮奈老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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