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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早已後悔,聽關興所言,點頭道:“不錯,為兄一時失察,將我軍陷入敵陣。此時別無他法,我在前衝鋒,你在後相護,我們衝上前面那處高坡,尚可堅守待援。”
張苞所衝之處,守將正是大將軍曹真的軍師將軍杜襲的公子杜會。杜會眼見張苞衝上,下令萬箭齊發。張苞與親兵們棄馬步戰,一手執盾一手執矛,大呼激戰。丈八長矛在他手中如雷轟電掣,劃出長達兩三丈的***,在這個***之內,當者披靡,屍體、兵器拋了一地,血流成河。擋在張苞身前的魏軍紛紛倒地,無一合之將。杜會吃驚,從門旗下悄悄取出弓箭,拉圓了,對準張苞就是一箭。這一箭時機恰到好處,張苞左手盾向外砸飛了一個執刀的魏軍,右手矛還未收回,此箭突至。張苞向右一閃,正中左肩,張苞左臂一斗,盾牌鬆手,他左手在盾上一推,一股大力湧出,雖遠沒平時的巨力,卻還是噹的一聲,將前面魏軍士兵的頭顱砸開了花。張苞先看自己傷勢,一見那支箭,他勃然大怒,一聲虎吼,直震得四野回聲。他豹眼圓睜,盯著遠方那箭的來處。
此時杜會見一箭未曾射死張苞,正彎弓搭上第二支箭,聽張苞一聲大吼,不由一驚,抬頭看時,卻見張苞如一頭髮瘋的猛虎,長矛如電,兩足生煙,在亂陣中猛撲了過來。在發瘋般的張苞面前,魏軍如稻草一般,紛紛被挑飛。眨眼之間,杜會與張苞相去不過三十步。杜會見張苞這等威勢,已是吃驚,第二箭一下射出,卻不知飛去了哪裡,與此同時,張苞向前直撲,吐氣開聲,一聲大吼,竟將右手的長矛拋飛出來。這一矛快似雷轟,聲到矛到,正中杜會前心,把他從馬上帶得飛起來,向後直摔出丈許,在半空中早就鮮血狂噴,當場斃命。張苞長矛飛出,身隨矛起,在半空中踏著前面魏軍的身體,從林立刀槍間就跳了過去,一員魏將環首長刀迎面劈來,張苞加速猛衝,身子一矮,右手上託,正抓住那魏軍的手腕,一吼一聲,咯的一響,竟將那魏將手腕折斷,他劈手搶過長刀,一腳將對手踢飛,看也不看對手死活,大鳥一樣向杜會落地之處撲去,手起刀落,將杜會人頭斬下。
此時杜會身死,魏軍大亂,漢軍隨在張苞身後,直突到魏軍大旗之下。再看張苞,一手執著丈八長矛,一手提著杜會血淋淋的人頭,猶自縱聲大吼,他的左肩之上,那支長箭猶自顫動不已。
張苞身上帶傷,猶自飛將軍般在陣中縱橫來去,一舉取了敵軍主將首級,無論漢軍魏軍,見此情此景,都暴出一聲喝彩。曹洪見狀也不由膽寒,待要下令突出之時,關興已護著後軍,緩緩退上山坡。關興見到張苞時,嚇得臉色都變了,他不由埋怨道:“你這個脾氣,可什麼時候能改,若是魏軍軍心不亂,就你衝上前的那一刻,萬箭齊發,有十個也死了。”張苞此時才覺得創口疼痛,一面嘶著冷氣,由隨隊軍醫包紮,一面罵道:“我上戰場這麼多年,還沒有吃過這虧!不殺了他,回家非讓老爺子把屁股打飛花不可。”軍醫此時已給張苞抽下長箭,裹好傷口。張苞活動一下手臂,覺得沒什麼大礙,這才放心。季漢醫術發達,每支部隊都有專門隨醫人員,所以季漢軍隊戰後的恢復能力在三國中是首屈一指的。而經過戰場,負過傷的老兵重返戰場時,其八點能力,心理素質是遠遠超過沒上過戰場的新兵的。
此時張苞關興被困山頭,看山下魏軍縱橫來去,猶如流水一般,自己適才所留的窪地早被填滿,若是晚衝上片刻,只怕已被敵人的騎兵沖垮了。兩員小將表面上不驚,心中也不由動搖起來,眼下敵軍將全部兵力都集中來包圍自己,自己還能支援到援軍到來麼?
他們兩個望山下旗幟,當先一個自然是魏軍前軍主帥曹洪,其旁依次是陳本(司徒陳矯之子、鎮北將軍、東鄉侯)、孫禮(鎮武將軍、大利亭侯)、勇將王雙、典滿(典韋之子、關內侯、都尉)、許儀(許褚之子,牟鄉侯、都尉)等人,將小山圍的風雨不透。
“我的手沒受傷之前,對付王雙應該是沒問題的。”張苞說道。
“我倒是沒受傷,但王雙本領當不在曹肇之下,若要我一人象四叔當年一樣敵住王雙、典滿、許儀,我想我和找死區別不大。”關興苦笑道。
“那就只能是固守待援了。”
……
夜,一片漆黑。
關平寇封帶領人馬悄悄前進。
“前面地形詭異,我們要小心些。”關平說道。
“不見得,坦之,我們此來,實是以多擊少,若張苞關興被圍,我不信他們還有多餘的軍力,將防線部署到這裡。”寇封說道。
關平愣了一下,看